刘远猛地想起了一个人,徐谓。
徐谓,字文清,后改字文长,号天池山人,中国明代文学家、书画家、军事家,可是民间也普遍流传他的故事传说,多是关于他年轻时如何聪明,后来如何捉弄官宦等,大家都喜欢叫他
徐文长的。
有一次,有个为富仁的财主请他为自己的母亲写一幅寿联,结果徐文长有心戏弄他,就写了一副前后意增差别极大对联,把他戏得一跳一炸的,可是偏偏拿徐文长没有办法,最后还得低
着头重重谢他。
嘿嘿,你不是要特别的吗?那行,而那副四句对联,今天刚好被刘远用上。
刘远向崔王氏行了一个礼说:“长者有令,不敢辞,要是作得不好,还请老夫人万勿见怪。”
一向喜欢舞文弄墨的崔敬笑着说:“你就当以文会友就行了,就是作得不好,也不会怪你的,你就大胆地作吧。”
“那小人就献丑了。”刘远行了一礼,然后走近二步,好像饶有兴趣地看着崔王氏这个老寿星来了。
崔王氏也不是十八青chun未艾的少女,看到刘远看她,也不为怒,知道刘远作诗要对她为对象,反而很是慈祥地对他笑了笑,刘远不是说长者有命不敢辞吗?自己是长者,那就表现和蔼一
点好了。
场上的宾客一个个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他们绝大多数的人,都听过刘远在扬州的作为,特别是力挫北方的徐鸿济,更是让他一夜成名,他作的那三个对子,至今还没人完美的地对
上,众人对他的兴趣可不小,特别现在看到本人现场作诗,更是兴致十足,看看这个诗坛新冒出来的家伙,又作出什么让人惊喜之作。
崔梦瑶好奇地瞄向刘远,她知道,虽然刚才只看了一眼首饰,但崔梦瑶己经对那件首饰信心十足,首饰不用担心,现在担心的,反而是刘远能不能作出好的祝寿诗,他可以说是自己带来
的人,要是刘远表现得好,自己脸上也沾光啊,上次走得急了一点,要是再在扬州停留几天,自己就看到他怎么才惊四座。
现在刘远低着头,踱着步子,崔梦瑶好奇地想:难不成,这个刘远要学三国时曹植,来个七步成诗?
一步、二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
好像知道崔梦瑶在数着步子,一踏到第七步,刘远的头己经抬起来,面上带着笑容,在场等他表现的人,也是面带笑容,不用说,一看他的样子,就知他的诗己经有了。
还真是才思敏捷,好像就是走了几步,这诗就在腹中了。
刘远心里嘿嘿一笑,其实一早就想到,不过以免别人想到自己早就想好的,怎么也得装装样子,摆摆架子,现在摆足了架子,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他身上,这才开始把自己的诗
念出来。
“回老夫人,小人有了。”
崔琏没好气地说:“那就念出来,让大家品评一下。”
崔梦真的老子,正是说话的崔琏,老实说,他对自己未来的女婿很满意的,虽说他也认为徐鸿济狂妄的xing子是要收敛一下,对徐鸿济把婚期押后二年的事也表示赞成,还亲自开解了爱女
,不过他对硬生生压了自己未来女婿徐鸿济一头的刘远也很有兴趣,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子,到底有多少才学,打败徐鸿济,是必然还是偶然?
“是”刘远应了一声,看着老夫人,然后大声地说:“崔老太太不是人”
什么?不是人?还当着别人寿宴指名道姓说别人不是人?
一众宾客一下子全都震惊了,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竖耳而待,听来的,竟然是这样的话,不少人嘴巴都张成一个o字型,半天合不拢嘴。
当众骂七族五姓之首崔家,还是骂崔家最尊贵的崔王氏不是人,这份胆量,就是当今的皇上,也不敢这样说,不然那些以魏黑子为首的史官、御史等人,为了自己的清名,能把太宗耳朵
磨出茧子。
崔梦瑶吓了一跳,脸sè都白了,而坐在上面的崔王氏原来笑意盈盈的脸一下子就沉了,而她的三个儿子,崔氏最大权势的崔族长、崔琏、崔敬三兄弟脸sè一下子变得铁青,作为士族之首
,尊老爱幼等传统美德绝对不能丢的,现在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当着这么多权贵的脸污辱自己的母亲,简直就当众在天下人面前扇自己的耳光、骑在崔氏一族的头上拉屎。
崔族长的脸,铁青
崔族长的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