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的降阶促销起了非常好的效果,不但及时回笼一大笔银子应急,顺便借势把“金玉世家出品,皆是jing品”的信念借众人悠悠之口,在扬州传播开来并深入人心。
简上就成了扬州商界一个可以写进教科书的经典案例。
可惜事后不少同行模仿他,效果却很一般。
货卖得差不多了,银子也有了,刘远的底气一下子又壮了起来,让赵安马上把银子给小娘送去,然后陪着小娘去奴市再选购一批合用奴隶,阿义和黑巴留守金玉满唐,而刘远,则是屁颠颠跑到扬州的府衙去了。
来府衙,不一定要报官,像刘远,这次来就是找扬州刺史聊天,当然,最近对刘远颇有好感的崔刺史,听到刘远上门拜访,竟然扔下繁忙的公务,和颜悦sè在后堂的偏厅接见刘远,
来个官民一家亲。
一番问好敬茶后,崔刺史笑呵呵地说:“刘远,上次你跟我说印刷之事,如今进展如何?”
刘远笑着说:“回大人的话,进展顺利,大约下个月初,就可以印刷出售。”
说完,刘远就把一些准备筹划的事向刺史大人汇报,连托苏老先生为书作诠释的事也一一禀报,听得崔刺史到连连点头。
当然,那些不能说的机密,自然是闪过不提。
“好!好!好!”崔刺史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高兴地说:
“这是一个创举,幸事,幸事啊,让那些没有机会聆听名师教导的士子,也有机会看到名师的风采,不错,不错,如此一来,我扬州士子的学业定所益进。”
一想到以前为了学业,有时跑得老远,等上半天,也就为了一句晦涩难懂名子的解惑,如果当时自己有一本那样的书籍,肯定非常美好。
看到崔刺史的心情不好,刘远乘机说道:“大人,小的有几个不自之请。”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刘远这次上门,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嗯,你说。”崔刺史微微一笑,边说边捧起香茶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第一件事是,这印刷书籍,总得有一个名号,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大人德高望重,学富五车,还请大人为其取个名号,最好是能留个墨宝,到时好让能工巧匠模仿大人的笔迹刻在封面。”
什么,取名?题字?还是一本有可能流芳百世的书上题字?这可是打得灯笼也难找的大美事,崔刺史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刚才听到刘远找苏老先生诠释而不找自己,心里还暗暗羡慕呢。
嗯,现在取名还有题字的美事留给自己,还算你上路。
“这事不难,题字这个好说,这取名吧,得仔细一点,让本官斟酌一下,印者,墨也,不如就叫墨韵吧。”
墨韵?墨香动人,文韵悠长,刘远心里嘀咕一下,连连点头,难怪都说崔刺史是有名的才子,看来果然不差。
“大人学富五车,这名字也取得这么文雅,那就墨韵好了。”刘远连忙送上一顶高帽。
崔刺史笑骂道:“行了,别拍马屁了,还有什么事,一并说出来,跟我还打什么马虎眼?”
这话说得,怎么听起来,好像家里长辈训后辈的味道。
刘远嘿嘿一笑,在扬州,以一个商人的身份,能和刺史大人可以这样谈话的,自己绝对头一号,这年头,商人的地位很低,就是你再有钱,哪个见了刺史大人不是战战兢兢,就连坐也坐得不安稳,哪像自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样zi you。
“大人,是这样的,印刷的成本很高,还要请聘请名师名士作诠释,那润笔费也不能少,可为了一众清贫士子,每本的售价都是很低,所以想大人能在各个方面行个方便,这是第二件事,第三件事是我朝科举以来,有不少才华横溢之辈在科举的考试中大放异彩,小人大胆,请其中才华横溢的人写一入篇介绍介绍经验学习文章,教化一下后辈,好让年轻一辈的才子能少走弯路”
“小人得知崔大人是士林中也是杰出人物,当年更是鹤立鸡群,所以特地想请大人为了后辈写一篇,让小人收入书册,以供士子们学习,当然,这润笔费是断断不能少的。”
刘远每说一句,崔刺史眼睛就亮上了一番,当说到他当年在科举考试中力压群雄,名振士林时,双眼不由眯了起来,一手轻轻摸住自己的胡须,好像又回到当年意气风发之时,特别是得到皇上的赞许,这是他平生最得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