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说有事商量,并没有说明是去收购这批首饰,因为不知道能不能谈得妥,要是崔刺史他们要价太高,利润太少,这样刘远可不干。
小娘随意拿起一只镯子,放在烛光下仔细看了一下,很快就看到金玉世家的标记,不由好奇地说:“师兄,原来你是去收玉满楼首饰啊。”
“嗯,官府抄没了玉满楼的首饰,这些东西终归要入库的,首饰难以估算,就是拿去花也难,所以入库前怎么也得套现成金银。”
杜三娘有点结结巴巴地说:“这....这....里加起来才三千两银子?不会吧,这么便宜?”
在金玉世家混多了,杜三娘也知道一些首饰的价值,这三口箱子,少说也值上万两,如果只是三千两买到的话,天啊,就这么一转,利润就能翻几番?
刘远摇了摇头说:“哪有这么好运气,别当那些官老爷是傻瓜,哪有那么便宜,现在不过是他们吃肉,我跟着他们喝点汤罢了。
“刘远,你辛苦一个晚上,不会是只是渴汤吧?”杜三娘太了解刘远那一脸贼兮兮的模样,每当他得意就是这得xing,十足一个jiān商,看他那样子,肯定不会喝汤那么简单,忍不住发问道。
三大箱首饰,大半夜才偷偷地由官门的捕头送回家,不用说了,肯定是见不得光的交易了。
“那个,跑腿费当然赚一点点的,不然谁大半夜谁乐意折腾啊。”
“能赚多少?”杜三娘一脸八卦地问道。
小娘也引起好奇之心了:“师兄,这个能赚多少?”
刘远一脸不在乎地说:“也没赚多少,保守点三四千两的利润还是有的,cāo作好一点的话,六七千两银子也不是很困难,挣个零花钱而己。”
什么?三四千两?cāo作好一点的话,六七千两也不是困难?两女听得双眼都瞪大了,嘴巴张大了半天没合拢。
特别杜三娘,内心震惊极了,以前她艳绝苏淮,捧场的客人如过江之鲫,这几年,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了几年,不知弹了多少首曲子,强颜欢笑了多少次,再加上那个视自己如女儿、把一生积蓄都留给自己的老鸨的遗产,加起来也就一千多两,这一千多两都不知包含了多少姑娘的泪与血了,可是刘远就那么出去转了一圈,轻轻松松就赚了几千两。
这家伙,还是人吗?
“你们两个,什么表情,我说的不相信?”看着两女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刘远不乐意了。
小娘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师兄你说的,自然都是真的。”
杜三娘则有点不平地说:“真不知道,你这人怎么那么多狗屎运。”
有了刘远一次次神奇的表现,特别是烂泥都让他提炼出过万两的银子,二女对他这些逆天的表现都有点免疫了,好像什么事在刘远身上出现,都没有什么稀奇一样。
“师兄,你这衣裳怎么那脏的,你去哪了?”小娘突然发现刘远的衣裳有点脏,好像还有蜘蛛网,忍不住走上前,替他拍掉身上的灰尘,刚一走近,忍不住掩住鼻子道:“师兄,你身上好大的股汗酸味,你干嘛去了?”
刘远苦笑着说:“你以为我是去吃喝玩乐啊,干苦差呢。”
刚才累得一身都是汗,身上有汗酸味,也在情理之中,难怪回来时赵捕头不肯跟自己同坐一个辆马车,自己还以为他摆架子,看来原因在这呢。
“师兄,去泡个澡再睡吧,这样好睡一些,我叫人准备去。”
刘远一把拉住她说:“不用你去,一会你帮师兄擦背就好。”说完,对着门便大声叫了起来:“赵老,赵老”
“少爷,老奴在。”一听到刘远叫唤,赵安飞了似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快点。”刘远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主人未归,这个老忠奴哪里睡下呢,刘远一早就觉察到赵安在门外候着了。
“是,主人。”赵安一听,连忙领命下去安排。
小手被刘远拖着,还是当着三娘的面,小娘的脸都红了,可是挣扎了几次,都挣不开,刘远生怕杜三娘使坏,又把小娘给拖走,捉得自然是紧紧的。
“刘远,你干什么,快把小娘放了,夜深了,我们要去睡觉。”杜三娘叉起腰,“凶巴巴”地对刘远叫道。
刘远笑嘻嘻地说:“睡那么早干什么,长夜漫漫,一起睡嘛,两个都帮我搓过背,但是还没跟你们两个一起搓过,来来来,三娘,你也来帮我搓。”
一边说,一边说伸手朝杜三娘抓去,吓得杜三娘花容失sè,啐了刘远一口,骂了一句登徒浪子,然后飞了似的往自己住的房间跑去,慌得杜三娘的贴身侍女蝶儿连忙跟了上去。
杜三娘跑到外面走廊,突然停了一下,银牙较咬着嘴唇,脸上出现了几丝犹豫之sè,很明显,刚才刘远那个建议让杜三娘动心了,自己呆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接近刘远,然后作为一个妾侍进入刘家的吗?不过一想到刘远那轻挑的样子,杜三娘最后还是一跺脚,转身走了。
而厢房内,刘大官人不顾小娘的反对,一把起娇羞的小娘,大踏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