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你说,三姑爷会不会被饿死啊?”站在秋枫院门口的一个下人有点担心地说:“三天没吃东西了,这怎么行,要是饿坏了,三老爷会不会怪我们的?”
那个叫秦哥的摇了摇头说:“算了,这些事不是我们下人能理会的,三老爷叫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有事,也不怪不到我们头上。”
“哦,明白了。”
两人正窃窃私语,突然看到三小姐崔梦瑶从远处走来,二人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道:“三小姐好。”
不过两人一边叫好,一边暗生jing惕:里面关着的是未来三姑爷,现在三小姐来了,不会想送东西给里面那位饿得头晕眼花的未来夫君吧?
崔梦瑶招了招手说:“过来,问你们一点事。”
“这.......”那叫叫秦哥的,不知道三小姐要干什么,一下子犹豫了。
“叫你过来就过来,还怕我吃了你们不成,我爹不让我靠近秋枫院,又不是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尽忠职守是对的,我只是问点东西而己,怕什么?”崔梦瑶点不悦地说。
原来是这样,现在没什么人,再说里面的三姑爷己经饿得走不动了,也不怕他跑得掉,二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讨好三小姐。
一个是三老爷,一个是三小姐,都是主家,哪个都不能得罪。
“里面那个,现在怎么样?”崔梦瑶小声地问道。
两人心里恍然大悟。这三小姐,还真是来关心他的未来夫君,真是妒忌啊,听说未来三姑爷刘远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子,做了一首文皱皱的什么诗,三老爷喝得高兴了,就糊里糊涂地把这个美得像仙女的三小姐许配给他。
他们刘家的祖坟,一天得冒多少次青烟啊。
“三小姐,昨天他挺有jing神劲的,今天估计饿得没什么力气了。”
“就是。就是,早上看我们吃馒头,拿了十两银子想跟我们换,可是小人是崔府的人,这哪里敢,说什么也不同意,不过我看他饿得也挺厉害的,好像走路都没力气了。”
“对对,我们只听老爷。后来他又出二十两买一口水喝,我们都没答应.........”
两个下人不断地在奋力讨好。以示自己的尽忠职守,崔梦瑶也认真的地听着,听着听着,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那个“野小子”chun儿,很是灵巧从围墙翻了进去,又敏捷又轻盈,以至两个只顾邀功的下人,一点也没有察觉。
香儿从围墙爬进秋枫院后,贴着墙走。生怕两个下人看到,见到里面大门紧闭,也不敢敲门,凭着自己对这里的熟悉,绕到侧室哪个窗前,一看到那个打开的窗口,心中暗喜:那窗是开着的。
三姑爷。你别饿死了啊,这二天为了你的事,小姐可是吃不香,睡不好。都差点和三老爷吵起来了。
一想到刘远有几天没吃东西,跑去摘叶子吃了,chun儿心里就急了,四周看看没动静,急忙溜到那窗下,那像一个狸猫那样一钻、一窜,很快就钻了进去。
这间房没什么,只是放着一行箱子、行李等人,估计是给客人充当杂物房用的,刘远并不睡在这里。
chun儿摄手摄脚走到前厅,一出到前厅,顿时被眼前那一幕惊呆了:那案首的上面,竟然放着一堆树叶,有的还有撕烂的样子,chun儿一下子就揪心了,这个三姑爷,真是可怜,饿得要吃树叶子了,这叶子能吃吗?你又不是兔子。
虽说刘远出身低微,一介白身,但是出手大方,对下人也很有礼貌,崔府很多人都得到他的重赏,在下人中口碑不错,最起码,比那个什么郑少爷好多了,眼高过顶,老是拿白眼看人,出手又小气,不比不知道,和郑家的少爷一比,刘远还是挺不错的。
chun儿摸了一下放在怀里的几个馒头,心里暗暗想着:三姑爷,你忍着,给你送吃的来了,不用吃树叶了,等着啊.......
嗯,说不定,自己还有重赏呢。
这秋枫院其实就是一厅四房,刚才杂物看过了,大厅也没人,剩下的三间房,二间的门是开着的,一眼看去就看到没人了,只剩下最大的那间的房门轻掩着,耳尖的chun儿,好像还听到人有索索地吃东西之声,一闻这声音,chun儿心里就一阵难过:这三姑爷不是饿得在房里里啃树叶充饥吧?真把自个当兔子不成?
chun儿摄手摄脚走过去,轻轻把虚掩的房门一推,发出“吱”的一声。
“啊”门一打开,chun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忍不住惊叫了出来:自己这位未来三姑爷坐在蒲团上,左手拿一个好像盛着酒的竹筒,右手抓着几块酱牛肉往嘴里塞,吃得那满嘴是油,在他面前,摆开了好几样东西,粗略看了一下,有酱牛肉、鹿脯干、千层糕、大白馒头、皮鸽蛋等,除此之外,还闻到酒的清香,估计就装在那几个竹筒子里。
晕死,不是说他饿得走路轻飘飘、好像一阵风就把他吹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