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领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候君集沉声说:“这次奇袭,人数不宜过多,更不能带上行动不便的辎重兵,我军的补给是,没有补给,就地解决!”
很明显的以战养战,就地抢掠。
刘远闻言,轻轻点点头,没有反对,现在进军吐蕃,是破坏、是扰乱、是尽可能削弱他的有生力量,不是做慈善,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像吐蕃历来从大唐掠夺的人口,无论男女,都视在随意践踏的奴隶,女的还充作xing奴,供吐蕃士兵泄yu,活活折磨而死的,都不知有多少,吐蕃人认为红sè是权力的象征,是英勇善战、斗志旺盛的刺激sè,并以红sè为尊,赞普史臣及左右官员皆以面涂红为威严,据说有蕃臣以大唐子民之血来涂面,极为残忍。
对于这些人,刘远自然不会客气。
又商议了大半个时辰,这才算商议妥当,李二揉了揉脑门,有点疲倦地说:“诸位爱卿,今晚就商议到此,就按刚才商量好的,各去准备,都散了吧。”
“是,皇上。”
众人向李二行礼后,依次有序地退出御书房,刘远走了十多步,回头张望,只见李二房间的灯还亮着,好像还不准备就寝,作为一个皇帝,也许是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吧,刘远感到,李二的血xing,因吐蕃的犯境,又开始沸腾了起来。
“刘远,在想什么?”候君集突然问道,不过只呼其名,不唤其职,这是一种亲密的表现了。
“没什么,尚书大人,只是在想有关吐蕃的事。”
候君集笑着说:“别想太多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到时随机应变就好,回去吧,现在己是巳时三刻,我们申时三刻出发,你还有几个时辰和亲人告别,嗯,知你身边有几个国sè天香的女子,抓紧时间享乐吧,战场之事,谁也不好说。”
“什么,这么急?”
“不算急了,兵贵神速,机会稍纵即逝,申时三刻,在安化门集合,对了,记得保密,就说上前线即可,保密你懂吧?”
刘远点点头说:“明白,请候尚书放心,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卑职心里有数。”
“那就好,去吧,老夫也要回家准备一下,申时见。”
“申时见。”
刘远本想带上黛绮丝,因为她是一幅活地图,但一听到候君集的话,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是去打仗,不能游山玩水,要是被抓住,那会很悲惨的,自己不能以一己之私,置黛绮丝于危险之中,再说现在是打仗,还是奇袭,连辎重兵都不带,就更别说带上自己的女眷了。
没想到,自己也有上战场的一天,还是没援军、没有后援、没有补给的一场战斗,出了宫门,看看依旧热闹的人群、漂亮的灯笼、还有那一张张由心里发出微笑的笑脸,再看看天空那一轮明亮皎洁的明月,刘远不由感叹一句,多美妙的景像,多美好的河山,但是这一却,需要有人来守护,而自己,马上就要为守护它而奔赴千里之外的战场了。
半年前,自己还为温饱而努力,而现在,自己却把大唐扛在肩上,成为守护大唐的一员。
刘远心中突然升起一般豪气: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既然避无可避,那就战吧,就像长孙无忌说的,好儿郎,志在四方,建功立业,既然来了,那就奋力向前,好好建立一番功业,让历史的汗青上,也有属于自己的浓重一笔。
心中决议己定,刘远迈着坚定的步子,往家里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