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远心里也有一丝暗喜,好事主动送上门,说明自己也受欢迎了。
这可是实力的象征。
“程老将军,这么急唤晚辈前来,不知有什么吩咐?”刘远不想再在那个问题上扯了,故意岔开话题。
程咬金面色一肃,哈哈一笑,那蒲扇大的巴掌猛地就在刘远的肩上拍了一下,笑着说:“行,你小子我喜欢,说话开门见山,不像那些家伙,七拐八弯的,说了半天还不入正题,刚才叫我娘子为婶婶,怎么,还叫我老将军的,你唤我一声伯父不行吗?”
呢玛,这老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也不知是不是练了铁沙掌,只是拍了一下,刘远感到那混世魔用铁棒敲了自己一棍,要不是这几个月修练吐纳之法,在战场上得到锻炼,身体壮实了很多,说不定这一拍就让他拍出内伤了。
“是,程伯父所言极是。”
刘远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倒退半步,免得再让他铁沙掌拍中。
“来,坐下,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千万别跟我老程客气,听说你还是一个大才子,可别跟老程来文皱皱的那套,最怕就是那一套。”程咬金说完,率先大咧咧的坐下。
刘远也跪坐在他下首的位置。
“程伯伯,唤晚辈过府,不知所为何事呢?”刘远也不和他客气,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笑着问道。
能让程咬金这般客气,刚才他那老婆裴彩霞也出动说媒,这般热情,虽说没猜出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混世魔王有求于自己。
“皇上用午膳时。召我进宫,在御花园对饮,席间皇上把建造一支精锐级斥候,也就是你所你说那特种部队的重任交给了老程,那啥,你也知道,老程是一个粗人,接到这重任诚惶诚恐,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哪里做得不足。正好,这种新式战术可以说是你所创,我查阅了你的战地手册,非常出色,只是区区几百人。战功极为显赫,都把吐蕃捅破天了。”
“初看时。感到不像男子汉不丈夫。每一次都是敲闷棍、背后捅刀,连乔装术都用上了,但是仔细一看你的战绩,出彩,上获甚多,那斩首也极多。应了你说的,积小胜为大胜,就是俺老程,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这不是谦虚,换我与你换个位置,也没你这样出色的战绩,所以,想请你给指导指导。”
那训练新式特种作战的军队,果然落在程咬金的身上,其实李二说组建的时候,刘远很猜中这差事很有可能就落在程咬金身上,很明显,无论什么时候,有才华之人不少,但才华不比忠心,在争抢太子之位,别的大臣多少都会有点站队,暗暗打着小九九,但程咬金一概不理,他就认定跟着李二,脾气“耿直”,虽说有些蛮横无理,但也体现他的真性情,不仅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他没心机、可受,让人放心,有好事未必落下他,但有暗算打击,也不会施在他的头上。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估计他归顺到李二麾下前,那当山大王、拦路抢劫的经历,对统率精锐斥候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阅历,在野外生存,没有补给,没有援助,这要求不能所常规出牌,生存和发展是一个问题,混世魔王刚好经验满满的。
外表粗犷的程咬金,实则是一个心地细腻、智商很高的人,用他的外表还有行为很好的掩饰自己,在刘远眼中,程咬金和魏征是大唐最狡猾的两个官员。
程咬金虽说像一个小学生一样,虚心向学,但刘远也不敢在他面前拿捏,连忙笑着说:“程伯父过奖了,谈不上什么指导,你是大唐的名将,经验丰富,小子是初出茅庐,有很多东西还需要跟程伯父请教呢,我们最多就是交流一下。”
“好了”程咬金突然不耐烦地说:“都说了别跟我来文皱皱的这套,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寒一个,这是一个有求于人应有的态度?
刘远都有些无言了,生怕他的“铁沙掌”再次拍在自己身上,忙解释道:“以前军队作战,喜欢大规模,大军团作战,因为这样一次杀敌杀得多,当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伤亡很大,不过有些时候,如骚扰粮道、擒贼先擒王、对敌人实施心理战”
“什么是心理战?”程咬金听得很是认真,闻言马上提出疑问。
“心理战就是乱其军心,挫其锐气、举个例,就说皇上的玄甲军吧,虽说仅有几千人,但作战勇猛、极其精锐,那一身黝黑的玄甲,敌人望而生畏,往往还没交战,就想着逃跑,还没举槊心先怯了,一身战力都打了折扣,有时还没遇上,就望风而逃,这也是心理战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