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远那一脸认真的脸色,李二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看看旁边美艳的妻子,难得对刘远感激道:“好,有劳刘卿家挂心,朕一会多加派人手寻找孙老隐士的下落,务心请她出手,以保我李家全家安康。”
刘远点点头说:“皇上,若然还找不到,可以尝试张贴皇榜的方法,当然,他老人家淡泊名利,喜欢如闲云野鹤般云游四方,无心入仕,可用求诊的方式来寻找一下,微臣心想,医者父母心,孙老先生或会主动现身。”
“此言大善”李二点点头说:“若是孙老隐士避而不见,再寻不果,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四人一边吃,一边随意聊,事实上,李二的亲和力那绝对是无敌的,他总是能不知不觉间让你拉近距离,不一会儿,刘远和候君集都放松了下来,和李二有说有笑的,气氛十分融洽,君臣一家亲呢。
“两位爱卿”李二突然面露愁容,有点无奈地对二人说:“朕最近有一件头痛之事,不知如何处置,唉,烦心呢。”
候君集马上一脸忠心地问道:“皇上,不知为何事烦恼,微臣愿为皇上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皇上,不知何事烦心,微臣也愿替皇上分忧。”刘远也连忙问道。
李二都推心置腹一般了,自然要识趣一些。
“唉”一声叹息后,李二放下象牙筷子,看了二人一眼,这才把自己的苦水倒了出来:“我儿长乐,原与冲儿订下姻亲,冲儿为国捐躯、血染沙场之事,你们也知道。冲儿临死前,恳请他父亲与朕,放手长乐,让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朕亦如他如愿,对长乐也少加约束,现在倒好,她胆子越来越大,要学弟弟搬到宫外自行设府第,若不然。她情愿出家剃度,一盏青灯了却残生,两位卿家你们说,这如何是好?自古是男儿出宫立府的,哪有女子设府的。头痛啊。”
一听李二说完他的烦心事,刘远心里楞了一下。有点苦笑了。
李二的便饭。还真不好蹭啊,这一顿不光没肉,吃个斋饭,还摊上了皇家的事,估计李二主动邀请自己二人,十有**是要自己二人替他出主意。文臣多顽固,不好处理,反而武将有略谋之余,通常都不拘小节。若是摊上礼部尚书周世石等人,估计就一个伦理纲常的事,就能跟你道上三天三夜,还有商量个屁。
李丽质和刘远说过,要搬出皇宫,这样更自由一些,刘远以为此事她会缓一下,寻找合适的时机再提,没想到她这么急,动不动还以出家剃度相要挟,很明显,李二夫妇被这个最出色、打心底最疼爱的女儿打败,从李二说[如何是好?]之时,己经透露一个信息:你们要想的,就是想个办法,让此事成行。
大臣们最不愿意,就是摊上皇家之事,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惹人非议,刘远没觉什么,候君集的神色则有点犹豫,再说这次打破常规做法,有可能引起顽固派的反弹,他可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皇上,这些家事,外臣亦不便非议。”候君集最后还是决定,置身事外。
李二有点失望,转过头,有点期望地看着刘远,朗声地问道:“刘远,此事你怎么看?”
刘远有点无言了,这个李二,为了千古一帝的美名,都有点走火入魔了,为了显示自己的圣贤,事事留心,处处注意,最后助长了魏征等谏吏的气焰,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学生一般,处处要别人管,据闻去年有一次,李二在玩三黄雀,没想到魏征突然求见,生怕魏征说自己玩物丧志,一急之下,李二把雀儿捂在袖中,魏征发现了,亦没当场点破,故意拖沓了一阵才走,等魏黑脸走后,李二从袖中拿出三黄雀,没想到己经生生捂死了。
有目标是好事,但是被目标操控和驾驭,那就没意思了,说到底,李二有点被被名利所拖累。
若是别人,刘远也不趟这场浑水了,不过是李丽质,自己的生意伙伴兼朋友,能帮自然要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