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老夫明日即启程了,你呢?”崔敬突然开口问道。
“岳父大人,你不是准备后天才出发吗?”刘远好奇地说。
崔敬摇摇头说:“不了,把事情安排好,交给副手打理算了,老夫可不比年轻,现在身子骨不行,再也不能长期奔波劳碌,提早一点归程,时间充裕一些,这样就走慢一点,也不用赶得那么急。”
无论的一个人有多强,有一个敌人是永远都打不败的,而这个敌人就是时间,随着时间流逝,人也会慢慢老去,崔敬也不例外,昏黄的灯光照在那面有些焦悴的脸上,眼角有了皱眉,鬓上己出现了白发,据崔梦瑶所说,崔敬是二十多岁才得子,算算崔梦瑶的年龄,眼前的这个男人己年过四十,古人的寿命不长,古时四十相当于现代的五十了,想想这老小子也不容易。
工部尚书虽说可以为自己、为家族谋取不少利益,但是也是一份劳心劳力的工作,为工程奔波、为处理人际关系绞尽脑汁,再加上这老小子天生好色,荒淫过度,现在能保持这个状态,己经很不错了。
好吧,以后看崔梦瑶的份上,就少一点和他斗气。
“小婿手上的事还没解决,估计还得再处理二天,到时弃车骑马,定能赶上岳父大人的脚程。”刘远笑着说。
刘远现在也想回去,一来事情有点多,二来也有一点难以启齿的问题:钱银。
为了凑三十万银子来倒腾一笔,可以说把现银都掏个精光,家中想拿一锭十两的黄金都拿不出,现在回清河结婚可不能空着手回去,今时可不同往日。第一次在清河准备结婚时,自己还是一介白身,无钱亦无权,就是崔氏族中的那些子弟也对自己没兴趣,那些崔府的下人也很少主动伸手要赏银,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般任由崔氏的人摆布。
现在可不同了,虽说是从五品下游击将军,那也是五品官啊,出手自然不能太寒碜,估计到时还有不少额外的花销。空手回去可是惹人笑话的,少说也要凑个一万几千两回去花销方行。
崔敬点点头,倒也不细问,就要马车时,好像想起什么。招手让刘远走近。
“对了,昨日你送了三十万现银来。现在府中也没多少现银了吧?”崔敬细心地问道。
“手头是有点不宽裕。不过岳父大人放心,总会有办法的。”
崔敬点点头说:“嗯,你那三十万两银子己经全部投在房产上,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套现的,这样吧,回清河需要银子。就到帐房支取就行,等套现了再在你应得哪份扣取,此事忘了和你说了,虽说只有一天的时间。但是控作得当,至少也有一半的利润,你大约可分五万两左右收益,呵呵,不错,老夫像你这年纪之时,每个月还是只领十两银子的月钱呢。”
五万两?
刘远心里一乐,这样不错啊,一天就赚五万两,钱与权的结合,果然是暴利,自己现在可做不到,名下所有物业加起来,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一天也顶多就一千多两,最多的一次,也就是在吐蕃运气爆棚,不仅找到苏毗遗宝,还洗劫了一间千年古刹,当时那真是珍珠如土金如铁,多到被迫丢弃了一部分,而现在自己的财和智跟清河崔氏的势一联合,威力果然强劲,一天就赚了五万两。
这下买那把虎啸噬魂刀的银子一下子加倍回来了。
刘远高兴地说:“那太好了,这样一来,小婿也不用携带那些沉重的金银上路。”
飞钱是晚唐才出现的,现在来说,大笔金银的交易,还是很麻烦,己经严重制约了经济的发展,刘远己经在盘算着,是不是弄一间钱庄或银行,这玩意更来钱。
翁婿又说了两句,最后崔敬才在护卫的护送下,扬长而去。
看到崔敬走后,刘远用手一按,轻巧地翻身上马,在荒狼和血刀的陪伴下,径直打道回府。
一回到府,没有看到小娘和杜三娘,刘远在黛绮丝的服侍下,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问道:“黛绮丝,小娘和三娘吗?”
“两位少夫人刚在房间内做女红,少爷,需要奴婢去把她们叫下来吗?”
现在二女和刘远有了夫妻之实,府中的下人都己经叫少夫人了,刚开始时,小娘还有一点不好意思,不过叫多几次了,也像杜三娘一样学会享受那种荣升少奶奶的感觉。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去看看就行。”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