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奴家有些事想向你请教一下。”金巧巧强忍住心中的怒气,走到金长威面前一脸不悦地说。
金长威的性格有些独行独断,为我独尊,经常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一旦想怎么样,别人有点难改变他的想法,饶是这样,金巧巧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金长威眯着两眼,盯着金巧巧那迷人的胸部看了一眼,然后懒洋洋地说:“姑姑这样说,真是把长威当外人了,有什么事,直接和侄儿说就行,什么时候侄儿都方便的,嘿嘿。”
说这话的时候,金长威挤眉弄眼,“什么时候”也加重语气,像是有所暗示,可是金巧巧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弦外之音,俏脸有些严肃地说:“大少爷,今日上午,有个小娘子来购买首饰,过门都是客,别人还准备掏钱购买,你却把她轰出金至尊,可有此事?”
今天金巧巧有些不太舒服,就去找郎中检查一番,也就一个上午没来,没想到金至尊还真的出事了,顾不得生气,马上找他询问。
“没错”金长威也不否认,很干脆地认了:“那就是一个穷婆娘,一件二十多两的首饰先是左右挑刺,唠唠叨叨要讲价,本少爷跟说了几次,说金至尊是铁价不二的她还不信,不懂装懂,左右横竖都不满意,最后给银子时,又是碎银又是银豆子,还有铜钱,一大堆,这叫本少爷怎么数啊,没银子买不起就别买啊,看着就穷酸的模样就不舒服,于是把她轰走了,这样也好,免得这等穷酸坠了我金至尊的名号。”
寒一个。还真是大少爷,二十多两的小首饰,一转手就赚十两以上,那银子都送到面前了,还嫌别人的钱零碎,连数一下都不耐烦,就是自己数不了,店里有的是伙计,让他们来数啊,真以为大鸡不吃小米啊。金至尊的利润就是这十两八两堆积起来的,并不是大风刮来的,十两银子,那小二不吃不喝要存五个月,大少爷就是大少爷。都不知道这银子来之不易。
做生意,面对的是普罗大众。什么样的顾客没有?就仅仅麻烦了一下。这生意还就不做了?这不仅仅是少赚十两的问题,这件事传出去,说金至尊店大欺客,目中无人,那以后谁还敢到金至尊购买首饰呢?
简直就是自断财路。
金巧巧忍住怒气,冷着脸继续说道:“是吗?那这件算了。那响午时,有个叫叶婆婆的贵宾来挑首饰,大少爷人为何擅自取消奴家给她的优惠折扣呢?”
“是吗?”金长威慢慢腾腾站起来,一脸不悦地说:“姑姑。此事侄儿还没找你问个明白,你倒先说了,正好,小侄问你,金至尊给最优惠的价格是七折,而你给她折扣竟低至六折?这,有点说不过去吧,我让人翻查了一下记录,那老婆子在这里购买了不少首饰,皆是六折,这有何解释?”
终于找到金巧巧以公济私的把柄,金长威内心非常兴奋,己经想着用这个把柄来要挟金巧巧了。
金巧巧面不改色地说:“这老婆子是长安有名的媒人,就是达官贵人,也常请她说媒提亲,一年到头能成几十对之多,而她常趁媒人之利,向办喜事的人家推荐我们金至尊的首饰,一年到头不知替我们拉来多少顾客、赚多少银子,这六折是巧巧亲自批给她的,虽说是六折,但她也有自知知明,一季最多采购一件,一年不会超过四件,这样的主顾,你竟然取消她的优惠,还嘲讽她买不起就别来金至尊,大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到后面,金巧巧己经有点愤怒了。
那伙计己经言明这是特别顾客,自己亲自给她特别的优惠,可是金长威听不进去,二话不说就取消了,还嘲讽别人买不起就不要来,气得那金牌媒人叶婆婆摔门而去,几年的交情付之一炬,一想这里,金巧巧都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金长威冷笑道:“人情还人情,数目要分明,整个长安都知道,款式最新、质量最好的首饰就是我金至尊,有头有脸的人家,嫁女娶妻,谁不是只认我金至尊的招牌,何必要破坏自己的规矩,姑姑这般讨好他,不会想假公济私,让那个什么金牌媒人替你找一户好人家吧。”
其实事后金长威己经知道自己做错,不过大少爷脾气,他哪里肯低头认错,现在也就将错就错了。
“是吗?怎么我只记得有不少烟花柳巷的女子来,只是和大少爷言语几句、调笑几声,马上就能拿到最低折扣,对了,有一个叫玉梅的红牌,八十两的首饰,只出了二十两,你就让她拿走了,巧巧能说大少爷以公济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