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刻不够文人喝一壶酒,不足雅士酝酿一首诗,上青楼寻开心,还不够青楼女子弹完一曲小调,可是,有时候一刻钟也能改变很多事,如战场的胜负,又或者......一个人的命运。
当金雄赶到长安报馆时,眼一花,要不是一旁的私卫眼疾手快,估计这位金家的大族长要从马上摔下来了。
金雄太低估自己儿子的火爆的脾气还有破坏力,长安报馆的大门被砸得稀巴烂,现场一片凌乱,地上还有一些血迹,十几个士兵一脸凶狠地押着几个人一脸狼藉的人,为首的,赫然正是金氏一族的大少爷,自己的宝贝儿子:金长威,此时,金长威、他的哼哈二将张牛、候二还有几个金至尊的几个伙计也全部被控制,看他们一脸是血的样子,就知道被修理得不轻。
突然,金雄眼皮一跳,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平时出事,都是武候铺的武候出面,只有出了大事,才会出动雍州府步兵衙门的士兵,而这些人的装束,明显是步兵衙门的人。
陷阱!果然是陷阱。
这里是象仁坊,位置偏僻,步兵衙门的人很少出现在这里,再说雍州府离这里甚远,即是有人上报,也没那么快啊,平常有事,也就是武候的人最先赶到,毕竟他们才是“地头蛇”,可是这里一个武候也没有,全是步门衙门的人,很明显,别人一早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个正着。
公主经常出没的地方,雍州府能不加强护卫吗?很有可能,四周还有不少秘卫呢,金雄心里暗叹一句:真是什么怕什么就来什么,倒霉倒到姥姥家了。
“爹,爹,快,快救我,他们要打死我了。”这时金长威看到自己老子来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着。
“砰”的一声闷响,只见一个士兵把刀柄往金长威肚子猛力一撞,金长威痛得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合拢,痛得眼泪快飚出来了,那个士兵恶狠狠地叫道:“嚎你爹啊,再吵把你的舌头都割了。”
那重重的一撞,金雄感到,好像撞在自己身上,看到宝贝儿子被打,金雄的心都在痛了,好像打在儿身,痛在父心一般,连忙爬下马,一边跑一边说:“官爷,官爷,请慢,请慢,这一定是误会。”
“唰”“唰”的两声,两个士兵一下子拨出刀来,两柄寒见闪闪的横刀指着金雄,其中一个冷冷地说:“站住,还想劫人不成?”
“好了,没事,把刀收起。”突然有人说了一声,那拨刀的两人马上把刀收起,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很快,一个人身材高大、气质不凡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笑着说:“原来是金族长。”
“原来是长孙校尉,失敬,失敬。”一看到那这人,金雄马上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因为这个叫长孙敬业,和金雄勉强算是浅交,因为逢节过节,金雄没少向他进贡,以保金至尊开门大吉,生意顺利等等,这个长孙敬业可没少拿金至尊的好处,这些交情,刚好用得上。
长孙敬业打完招呼,然后一脸正色地说:“金族长,在下有公务在身,就不陪你唠叨,下次再聊吧。”
眼看长孙敬业要走,金雄急了,连忙把金雄拉到一边,讨好地说:“长孙校尉,犬儿年少无知,和长安报馆有些误会,破坏了长安报馆的财物,小的愿意照价赔偿,不,十倍赔偿,还请长孙校尉高抬贵手,饶了犬儿这次鲁莽。”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极品古玉往长孙敬业的手中塞去。
现在事情还没定性,要是进了雍州府的大牢,真是不死也脱层皮,阎王好过,小鬼难缠,那些胥吏还不把狠狠地压榨吗?到时就不是银子的问题,要是刘远暗中一使坏,那雍州府的大牢,就成了无底洞。
换作平时,长孙敬业早就笑纳了,可是现在他一把推开,一脸严肃地说:“金族长,你这是在贿赂下官,请你自重。”
看到金族长一脸吃惊地样子,长孙敬业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若是寻常的斗殴滋事,不用说,长孙某转个弯,没人看到时就把金少爷放了,可是现在他是意图袭击公主,这事不仅金少爷负不起,就是在下,也负不起,好了,金族长,言尽致此,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吧。”
说完,长孙敬业拍了拍面色惨白金大族长的肩头,然后对手下挥挥手说:“带走。”
“是”那些士兵齐声应了,然后押着金长威还有一干人扬长而去,金长威临走时,不停回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老子金雄,身体颤抖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是他吭都不敢吭,因为这些士兵,一个不爽就打,刚才没少吃苦头。
金雄眼前一黑,向前摔下,幸好那私卫早有准备,一下接住了他:“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可是金雄紧闭着双眼,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一次,他真的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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