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街上走着,刘远走在前面,荒狼、关勇等人紧紧跟在后面,不时警惕地看着路人,那荒狼更是紧贴着刘远,生怕刘远出什么意外。
幸好现在逻些城有些乱,人人自危,很多人都把刀器抱在手里了,一时间众人的打扮不算显眼,也不引人注意。
“将军,我们现在上哪?”关勇小声地问道。
“干几票惊天大案。”刘远笑着说:“怎么,不是你最想干的?”
“嘿嘿,将军,这个敢情好,这个敢情好。”关勇一边笑一边连忙应着。
刘远压低声音说:“好了,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一会全听我指令行事。”
众人都轻轻点点头,对于他们来说,刘远的权威的早已树立,一个个都对刘远都言听计从,一直跟着刘远往前走,去哪里,要干什么,也没人开口询问,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跟着他们的将军,这就足够。
在吐蕃皇宫内,关于惩罚哪个教的争论还在继续,松赞干布借口身子不好,先回后宫喝点汤汁,把一众吐蕃臣子留在大堂内争吵,而自己则动身转回后堂。
“赞普,赞普,请稍等。”刚走几步,突然听到人小声叫喊,松赞干布扭头一看,是巴达。
松赞干布和颜悦色地说:“巴达,你怎么跑出来了?”
这个巴达是松赞干布的铁杆支持者,巴达家族几代都坚持站在松赞干布的一边,而老巴达有三个儿子,其中二个儿子为了的松赞干布的统一大业,战死沙场,历数为吐蕃而战死不下百人。可谓满门忠烈,面对这样的臣子,能不和颜悦色吗?
“臣是借如厕之由出来的,特来进言几句。”巴达一脸焦急地说。
“哦,好巴达,你我亲如兄弟,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松赞干布小小的年纪就能能独当一面,不但把他老子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得妥妥当当,还增加了人口、拓展了疆域、增强了国力,成为高原上的第一个帝国。那帝王心术玩得相当不错,这不,一句话不用花钱的话就把老巴达感到得眼睛都红了。
“赞普”巴达一脸焦急地说:“朝中那些臣子,不是苯教的支持者,就是天竺佛教的信徒。他们为了自己信仰,就是再吵个三天三夜。这场争论也不会结束。现在外面正在动乱,苯佛两教,己经出动核心力量护教,那些狂热的信徒也相互攻击,那冒起的烟火,就是在皇宫内也能看到。赞普,不能任由他们再这般胡闹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对吐蕃不利。小的建议,对逻些城实施禁制,先把动荡制止,再邀两教高层会唔,责令他们各自刻制,并约束门下弟子、劝戒信徒切莫闹事,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巴达的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急得眼睛都红了。
松赞干布挥手让几个贴身亲卫避开,等到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说:“还是巴达一片忠心啊,其实你想到的,本赞普也想到,这是故意让他们闹的。”
“故意?”巴达大吃一惊,连忙询问道:“赞普,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两教积怨甚深,这些不是一时半刻所能解决的,他们心中有火,干脆让他们先发泄一下,等他们闹过了,这样也好说话,还有”松赞干布阴测测地说:“苯佛的势力在吐蕃都很大,相互坐大,有时都不把我这个赞普放在眼内,这样正好,正好让他们相互损耗,削弱他们的实力,这样一来,等他们损耗得差不多了,最后才发现,只有依靠本赞普,才能继续生存和发展,那就更好控制了。”
看着巴达那担心的脸色,松赞干布继续解释道:“当然,也不能任由他们乱来太久,最晚今天晚上,经过一天的火拼,他们也损耗得差不多了,到了晚上就下令宵禁,正好借这个机会,铲除一些败坏分子。”
“赞普真是三界神灵的宠儿,这招妙,妙,化危机为良机,这样一来,到时苯佛两教还不是要乖乖的听话?”巴达闻言,连声赞道。
借这个机会,削弱两教的实力,再趁机清除异己,松赞干布已经把帝王心术玩得炉火纯青了。
“不过,也不能大意了。”松赞干布一脸谨慎地说:“什么都可以乱,就是军队不能乱,巴达,本赞普最信任的人是你,你拿我手命,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调动五十人以上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