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5 丧心病狂(1 / 2)

满唐春 炮兵 1834 字 6天前

“禄东赞大伦,我等还在商量中,请稍微片刻即可。”刘远一手拿着刀,一手逐一和众女轻轻拥抱了一下,包括裴惊雁。

能拖一会,就拖一会,这样也能相见多一会,很快,刀口见红了。

“布让,头功让给你,带你的手下给我上,把他们全部拿下。”禄东赞懒得和刘远的再费口舌,大手一挥,一个叫布让的百户长就带着手下冲进去,有人手持着弓箭,有人一手持刀,一手持盾,不要命往里面冲去。

“放箭,都给我瞄准了放”刘远低声吼道。

众人低声领命,搭箭弯弓,就要放箭,荒狼一把抢过一把银角弓,娴熟猛地一拉,那弓犹如满月一般,手一松,“嗖”的一声,利箭应声而出,那位举着弯刀冲在最前面的吐蕃人一下子被射中眼眶,一声惨叫,就摔倒在地上。

荒狼就是荒狼,果然是箭无虚发,刘远看得真切,忍不住大叫一声好。

一轮射箭,吐蕃人一死一伤,很简单,因为整队人,叫荒狼只有一个,而弓只有五张,前面有人中箭,后面的人下意识举起了手中简易盾牌。

如果是战时状态,不现兵种武器配备不一样,就以步兵为例,一个唐军步兵的标准装备是光明铠一套、弓一把、箭三十、断柄重刀(或横刀)一把、长槊一条、方型牛皮盾(或铁盾)一面,可是现在不是战时,出发时仅带了三十人,而这三十人,因为不是战时,不仅没有穿上厚重的光明铠,就是武器带得也不多。盾没有带,就是弓也仅带了五张,这主要还是进山,有可能刘远他们突然有打猎的兴致,这才带上的,没想到派上这用场。

就是再精锐,但院子到房的距离实在太短了,众人就是射得再快,射出三箭后,吐蕃人已经冲到门口了。

屋里这么多女眷。要是他们杀进来,很容易误伤,特别公主也在这里,不容有失,刘远一咬牙。大吼一声:“杀!”,然后率先冲了出去。刘远冲了出去。血刀给荒狼一个眼色,荒狼明白,那是血刀在刘远身边护卫,自己在一边掠阵,伺机支援,顺便保护刘府的女眷。免得让吐蕃人有可乘之机,两人配合己久,早就生了默契,荒狼轻轻地点点头。

看到荒狼点头后。血刀身形一动,一下子追上前面的刘远,拿持横刀,跟着刘远还有禁军护卫,一起扑向敌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杀!”冲在最前,一个满脸胡须的吐蕃男子看到刘远冲过来,一手把盾举在胸前,一刀劈向刘的肩膀,刘远也算是战场的老兵,身经百战,在刀落下之际,身子一偏,从容躲过,然后整个人一下子撞在那面盾牌上,那吐蕃男子没想到刘远竟然以身撞击盾牌,猝不及防之下,和刘远一样双双跌倒,刘远在跌倒时手一横,那刀向前一推,等那吐蕃男子摔倒在地的一瞬间,突然感到脖子上有冰凉的寒意,还没来得及作反应,刘远手一沉,用力一拖,一下子就割破了他的喉咙。

干净利落,毕竟跟的高手多了,再说血刀那吐纳法,无论再忙,刘远一直没落下,再经过多场战斗的考验,早已成为个人高手,一下子就解解决了一个,守在门口的荒狼满意的点点头,突然箭头一偏,“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准确地射翻旁边那名试图攻击刘远的吐蕃士兵,那箭一射出,看也不看,反手一抽,张弓搭箭,只是一个呼吸间,那箭又呈随时待发的状态,为刘远和血刀保驾护航。

鼓起勇气,站在窗子后观看战况的李丽质、小娘、杜三娘、裴惊雁等人,看到刘远如此神勇,心中也不由一阵迷醉。

英雄啊,诗写得风流,就是战斗也如此惊艳。

“兄弟们,杀,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作为禁军校尉,邓勇一刀砍翻了一名敌人,那血溅得他一脸都是,拿着刀,瞪大眼睛,在黑夜中,犹如一个杀神一般,在黑夜中格外狰狞,把他照面的那个吐蕃士兵也吓了一跳,可是惊魂未定,邓勇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飞身扑了过去。

“杀”

“保护公主”

“你们这些蕃狗,老子和你们拼了”

大敌当后,后无退路,前有敌人,身边还有要保护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众人也得拼命了。

一时间,院子里声震天,为了活命,两伙人碰撞在一起,进行殊死的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拳拳到肉、刀刀致命,杀得红了眼,一个禁军护卫被人刺中了肚子,肠子都被钩了出来,明知性命不保,临死一把死死抱住敌人,那吐蕃人把他的手都打折了还挣扎不开,直至被邓勇一刀扎进他的心窝,直到死时,两人还是抱在一团状态、有个士兵右手被斩断了,可是他咬着牙,用左手提刀,一边流血,一边战斗,犹如困兽一般、血刀犹如杀神下凡,刀劈、拳打、脚踢,在保护刘远情况下,一直给吐蕃人极大的杀伤、荒狼两眼似电,那箭犹如幽灵一般,在黑暗中不断吞噬着敌人性命,刘远这边虽说人数少,可是打得极为英勇,悍不畏死,隐约间还占了上风......

“大论,他们快扛不住了,属于带人去支援他们吧。”在门外不远处,道济一脸焦急地说。

现场的情况不妙,布让及其属下的人节节败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大有崩溃的景象,道济越来越急,他不明白,明明集结了一百多人,为什么还要分为两批,只派布让率领几十人进去冲锋,外面还有近百人,包括五十名长弓手,可是禄东赞就是收着不用,这让道济非常费解。

禄东赞看着那厮杀得难分难解的场面,看着一个个倒下的人,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冷冷地说:“一帮废物,几十人对付十几个残兵败将还不能取胜,留与何用?死了也好,省得路上多一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