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狼现在是用性命为众人撤退争取时间,刘远感到事态危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咬着牙,一手抱起小娘,一手拖着血刀,赶紧往后面的房间撒去,春儿看到,连忙拖着血刀的另一只手,帮忙刘远向后面的房间退去。
“血刀大哥,血刀大哥,挺住。”
“小娘,小娘,师兄叫你听到没有,师兄不准你有事,睁大眼睛,不要睡着,你要是睡着,师兄以后就不要你了,听到没有”
刘远一边拖,一边大声地叫道,两行热泪,已经夺眶而出,此刻刘远的心,很痛,很痛.......
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后悔、曾经以为,自己不再流泪,可是,刘远的心都快要碎了,如果,自己还是扬州一间生意不错的小金店掌柜,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小娘,也不会出事了,小娘,这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单纯女孩,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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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质,字勇先,洪州灵山人氏,据说是东吴名将陆逊的后人,从李渊太原起兵,就跟随在李二身边,他继承先祖好勇猛、善谋略的优点,由一个大头兵做起,李二慧眼识英才,亲自把他提拨进麾下最精锐的玄甲军,然后凭军功扶摇直上,现是从五品上游骑将军,在李二眼中,大仗交给程咬金、尉迟敬德、秦琼等名将去打,但有小事,就交由他去办。
在李二眼中,陆质是一个服从性极高、执行力极强之人,最适合执行一些特别的任务。
陆质不知自己跑了多久,一人三马,不分昼夜奔跑,换马不换人。吃喝拉撒全在马上完成,换作平常人,肯定受不了,而玄甲兵,根本就是不是平常人,顺着大运河,一路追踪而来,终于在今天快要天亮时在洛水河边找到那艘极为醒目的皇家大船,得到的消息是一喜一忧,喜的是尚没遇险。忧的是刘远一行仅仅带了三十侍卫就出发,二话不说,马上调转马头,直奔绵山寺。
还没翻过山头,就发现绵山寺火光冲天。陆质心里一个激灵,马上示意众将士换上马力最好的马。疯狂摧鞭。向绵山寺冲去。
虽说不熟练路况,幸好已是白昼,精术又精,一路狂奔,当陆质赶到绵山寺时,隐约中还听到有兵器相撞之声。心中一喜,马上下令道:“救人,抓舌头。”
只要有搏斗声,那就说明有人幸存。这绝对一个极好的信号,而自己这一趟,立功在望,总算不白跑一趟,不夸张地说,一路走来,良马都跑死十多匹,玄甲兵平时训练有素,根本不用多解释,救人是救长乐公主、扬威将军一行,抓舌头是有机会,尽量抓活的,带回去套取情报。
陆质率队凭感觉骑军冲到后院,一赶到出事的后院,马上就看到一地的尸体遍地,那浓烈的血腥味,让陆质有一种回到过去沙场喋血的感觉。
“杀”
“杀唐狗。”
有两个吐蕃士兵看到陆质等人来了,竟然不怕死一样举着长矛冲过来。
勇气可嘉,可是,他们的运气实在太差,步兵对骑兵,注定就要吃亏,而他们面对的,还是天下间最精锐的玄甲军,那悍不畏死的样子,在陆质眼里,不过是螳臂当车那般无知可笑,陆质嘴边露出一丝不屑,拍马冲过去,就在相遇时,身子一侧,先避过第一根长矛,在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右手一抡,一颗人头冲天而起,在解决第一个同时,第二支长矛直插胸口,说时慢,那是快,陆质艺高人胆大,把胸膛一偏,那长矛从胸口擦过,那吐蕃士兵还没得及收回,陆质出手如电,一下子捉住那矛杆,猛地往后一捅,那矛柄一直打在那士兵的胸口,一下子就把他给打晕了。
留下他的性命当舌头。
电光火石之间解决二人,以陆质来说只是小意思,听到里面还有搏斗声,毫不犹豫翻身下马,提着一把横刀就直冲进去。
杀!
杀!杀!杀!
在马上,那是精锐无双的玄甲军,下了马,一样威震天下的玄甲军,陆质带着麾下士座,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快速杀出一条血路,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偶尔有跪地投降的敌人,陆质和其手下都是把他们打晕,终于,陆质这一间小房间看到七八个吐蕃人在围着一群有女有女组成的血人在搏杀,此时刘远正和一个光着头的和尚较量,有一个吐蕃士兵瞄了刘远一个空档,挥刀直刺刘远的胸口,此时冲上去格挡已经赶不及,陆质灵机一动,用力一掷,把手中的刀如标枪一样扔出去。
“嗖”的一声,一刀扎中那吐蕃士兵的脖子,那吐蕃士兵吃痛之下手一松,刀“咣啷”的一声掉在地上,然后带着不相信、不甘心的目光,一下子倒在地上。
此时跟着进来的玄甲兵逼退吐蕃士兵,把刘远等人护在身后。
“公主,臣陆质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看到长乐公主被众人围在中央,虽说身上有伤,可是并没有什么大碍,陆质提着的心稍稍一松,连忙行礼道。
现在大局已定,还好在最后一刻及时赶到。
李丽质红着眼睛说:“本宫命令你们杀光这些蕃奴,不,把他们全部抓回去,一定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逼到这个程度,连贴身宫女为了救自己,身中三刀倒地身亡,李丽质气得不轻,再说身上也受了几处轻伤,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李丽质都快要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