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二和长孙皇后在皇宫商量之际,千里之外,正在赶路的刘远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啊....啊超”。
不由一边擦擦鼻子,一边嘟嚷道:“哪个家伙背后说我坏话。”
“刘将军,没事吧?”一旁的沙玛策马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虽说献身不成,不过刘远的重要性丝毫没有减弱,相反,像刘远这么有能力还这么有节制的人,前途反而更为光明,沙玛越发重视刘远,虽说是贵族小姐,不过经常给刘远送去各式好吃的美食。
“没事,也就是打个喷嚏而己”刘远笑着说:“沙玛小姐,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一行人,为了共同的目的,日以继夜地赶路,径直朝逻些城的方向赶去,过城不入,那沙玛看似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可是中途没有一句叫苦叫累,也没有拖后腿,在行进的过程中,安排得当、纪律严明,处理方方面面的大小事也游刃有余,这一点让刘远吃惊之余也非常佩服。
不仅是相貌,能力也摆在这里,和金巧巧相似,真不愧是“吐蕃巧巧”。
“这里属于波窝的领地,如无意外,不出十天,我们就可以抵达逻些城。”沙玛微笑着说。
这一路走来,行程还算顺利,阿波色家族虽说权力不大,不过那底蕴和交情都在,沙玛也派人一路先行打点,安全和补给都不会担心,只管赶路就行,刘远和扬威军对她的安排非常满意。
刘远骑在马上,看着那风光如画的境色,突然有些感慨道:“多漂亮的景色。多美好的河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安生地过日子呢?”
沙玛有些奇怪地看了一下刘远,然后有些发苦地说:“小女子也仰慕中原文化,曾多次到大唐游历,当然,这都是两国交恶之前,对中原的文化也少有涉猎,记得有一句话非常深刻,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话说得太对了。粮仓充足才能知道礼仪,丰衣足食才会知晓荣誉和耻辱,吐蕃地势高,以游牧为主,农作物单调。产物也低,很多东西需要花高价从大唐购买。仓不廪实、衣食不足。又怎能安生地过日子呢,景色再美,也不能当饭吃、当衣服穿,实在有需要又没有银两,这才去抢夺,吐蕃人也不是天生就是强盗。”
这样坦率的一番话。刘远都不知说些什么了,这样说也对,一个人吃都吃不饱,穿也穿不暧。哪里和你说什么礼仪、讲什么荣辱,在饥饿和本能的驱使下,他们自然会去想办法,而这些办法中,自然包括最直接、最暴力的:抢掠。
刘远只好安慰地她说:“沙玛姑娘不必担忧,到时吐蕃纳入大唐的版图,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皇上是天可汗,一直善侍各族人民,在大唐境内,有胡人、万象人、扶桑人、新罗人,可是一直能和平相处,并没有欺凌他们,只要是大唐的臣民,皇上自然会安置好,到时不用再起峰火,也不会有人再战死沙扬,这样就能和平共处了。”
“希望如此吧,事实上,不是逼到绝处,我们也不想这样做的。”
“对了,此事完了后,沙玛小姐有什么打算?”刘远不想再讨论这种有些沉重的问题,故意岔开话题。
沙玛眼里有一些炙热,有点期侍地说:“小女子仰慕大唐的文化,有机会,会选择在长安定居,好好感受一下,等到沙玛老去的时候,我想,侍候三界神灵将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繁华过后,心情慢慢平复,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刘远没想到这个能干的女人,在她心中的最后的归宿就是侍奉神灵,或许,是她平日做了不少坏事,用侍奉神灵的方式来祈求心境的平静吧。
刘远大方说:“好,到时刘某送沙玛小姐一个宅子,供你在长安居住。”
“那小女子不客气了”沙玛嫣然一笑,也不客气地说:“据说刘将军在买卖方面极为了得,日进斗金,小女子就却之不恭。”
“小意思,还怕沙玛小姐不收呢。”
两人有说有笑,一边骑马,一边朝逻些城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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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沙玛的庇护,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三月中旬,远远看到那座规模还算宏大的逻些城,吐蕃的都城、松赞干布的老巢。
当看到逻些城的一瞬间,刘远沙玛对望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了笑意,而麾下的那些将士,不少人都低声地吹呼起来,终于到达目的地,对一众扬威军来说,这可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