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乱嚷嚷什么,把本将吓了一跳。”刘远没好气一脚踹去,而唐大山则是配合着惨叫跳开,把一旁的沙玛乐得笑面如花,在阳光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美艳之感。
在训练和执行任务时,刘远要求很严格,做到军令如山,不讲情面,但在平时和麾下的将士打成一片,把“刚”和“柔”很好地结合起来,用候军的话来说,那是一时唱红脸、一时唱白脸,一个人把红脸和白脸都唱完了。
“澎澎澎.....”
“呜.....”
就在这时,军鼓声和号角声响起了起来,声音是先低沉,慢慢高亢起来,变得澎湃激动,听声音,那是准备攻城了。
刘远从唐大山手中拿回千里目,举在眼前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中军搭起了一个近二丈高的云台,兵部尚书兼新任的平蕃大将军候军集站在云台上,目视着前方,在他前面,整齐的插着一排不同颜色的令旗,每一面令旗都代表不同的意思,有进有退,还分在中军、前军、后军、左军、右军,在没有扩音器、没有无线电的古代,就是用令旗配合号角声、鼓声来调动军队的。
军团作战,动辄数以万人甚至数十万混战,不可能每一个都去通知,也不可能用声音指挥,所以经常看到要仗时,很多将军都是要占一个高地来指挥,无他,因为站得高才能更好地看清楚形势,只有站得高才能更好寻找机会和空隙,只有站得高才能让手下看清楚。
候君集拿起其中一面旗子一挥,很快,前方一个持盾的方队在战鼓声中开始列队前进,还没到一射之地,那波窝城的士兵就开始放箭了,此时那队士兵纷纷把盾平举在身前,那些铁盾一个挨着一个,犹如一道刚铁长城一般,结成阵式后,士兵每走一步,就大声吆喝一声,像是用声音来统一步伐,又像相互鼓劲,勇往直前。
那股气势,就是站得远远的刘远等人,也感受得到。
候军集眯着眼睛,突然令旗在空中画了一个圆,这是一个停步的的旗语,这个旗令一打出,军鼓立停,军鼓声一停,那持盾方阵马上停步,显得令行禁止,刘远在千里目中看得真切,走在最前面的大唐士兵,离射插在地上的利箭相距最近的,仅是五尺之遥,刚好在吐蕃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又最大限度地接近城墙。
这就是名将,这就是经验啊,刘远忍不住赞叹道。
盾兵方阵到位后,候军集同时拿起二面的旗帜,用力一挥,很快,又有两队士兵脱阵向前,刘远在千里目中看得清楚,那是火铳队和骑兵方队,火铳队在前,骑兵队在侧翼,汇合后那火铳队就躲在盾牌的后面,都把火铳架在盾牌上准备稳定发射,看得出那些盾牌都有一个凹陷位,就是托火候枪所用。
很明显,候军集是用盾兵构成一道防线,保护重要的火统兵,那骑兵在一旁掠阵,其目的是防止敌人突然抢阵,伤害火铳兵,设想得真周全。
“砰砰”
“砰砰砰......”
一切就绪后,那火铳队就开始装药点火,把枪口瞄向城墙上的吐蕃兵,毫不客气地击发出去,一时间,现场硝烟弥漫,惨叫声不绝,虽说准度是个硬伤,但胜在人多火铳多,往人多的地方打去,就是瞎眼也会碰上死老鼠的可能。
在千里目中,只见火铳队被分成三队,一队负责发射、一队准备就绪,而另一队则是紧张地填中,明显是刘远所弄的那个三步法,这样可以保证火力持久地输出。
弓箭的程射程明显比不上火铳的射程,于是,无论吐蕃将军怎么用力,怎么也不能射到大唐的军队,盾兵队面前的空间已插满了箭支,可是根本射不到,偶尔有几支越过的也被盾兵挡格在外,而火铳却轻而易举打出去,一时间,吐蕃士兵惨叫声不绝,不少人从城墙上掉来,摔成肉泥。
完全是一面倒的战况,不到一刻钟,波窝的城墙上,都没看到防守的士兵,候军集又连挥了几面令旗,很快,士兵们提着横刀、扛着云梯高呼着口号向前冲去,准备攻城。
不错,用火铳压制,然后乘机攻城,不但大大打击敌人的士气,还能把伤亡降到最低,刘远没想到,火铳的出现,大唐创立了一种新式战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