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所说的,可是当真?”
“君无戏言,朕岂能骗观音婢不成?”李二拉着长孙皇后的手说:“皇后,朕离不开你,以后切莫有什么出家的念头,朕不允,知道吗?哪家敢收留你,朕就把那家寺庙烧了,若是天下的寺院都要留,那朕就把天下的寺院烧了。”
李二说这话的时候,霸气十足,把他帝王之气发挥到淋漓尽致。
“不敢,有皇上在,臣妾哪舍得离开,刚才臣妾任性妾为,还请皇上责罚。”长孙皇后刚才言正词严,可是把李二训得像孙子一般,事后也有些后悔,忙向李二请罪。
“夫妻之间,有些意见相左,也是常事,再说是朕太过爱惜颜面也妄顾儿女幸福,若不是皇后提醒,只怕质儿这辈子可是恨死朕这个父皇了,皇后提醒得对,对了,质儿现在怎么样了,没事了吧?”李二不想再讨论这这个问题,很巧妙地转开话题。
一提成李丽质,长孙皇后有些担忧地说:“这孩子,连父皇说的气话也分不出来,哭得稀里稀哗的,嗓子都哭破了,好不容易劝住,又喂她喝了点参汤,吃了一碗稀粥,侍她睡下了,这才回宫的,没想到看到皇上在这里举棋不定。”
不用说,李丽质肯吃粥喝汤,肯定是观音婢给了她某种承诺。
能说什么呢,李二强忍心中的无奈,一脸关切地说:“这孩子的性子随朕,观音婢,你再看看她吧,哭多了,对身子不好。”
一听到这话,长孙皇后眼前一亮,连忙说道:“是,皇上所言甚是,臣妾也正有此意,那臣妾看质儿去了,去去就来。”
这个好消息,自然要告诉女儿,免得她吃不香、睡不好,早一些告诉她,就早一些让她安心,就是李二不说,长孙皇后也会主动要求去的。
“去吧,去吧。”李二微笑地说。
等长孙皇后走后,李二看着案几上那张划得只剩优点一项的纸,突然气从心来,忍不住一下子把它拿起,揉成一团,然后用力扔在角落里,好像要自己心里的不满也随纸团扔出去的一般。
真是太气人了,在与刘远有关的较量中,再一次以失败而告终。
这已经第三次失败了,第一次是蜀王,一个没脑子的人,竟然抢功臣的女眷,当时朱雀门跪下那么多功勋将士,还有那么多百姓非议,正所为养不教,父之过,这可是给李二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第二次是因打架之事关押刘远,从而引起皇权和士族一次大规模的冲突,好家伙,以清河崔氏为首的士族,集体请辞,一时间朝中无人可用,不仅政令不达,就是甚本的税赋也收不上来,官府可以说处于半瘫软状态,刘远用“饼”的故事再加上宏大的世界观相劝,最后以李二的退让而结束。
这次是第三次了,刘远作为有妇之夫,竟然还勾搭公主,这事别人就是想出头,也不好说情,本想以这个好好教训一下刘远,就是不弄死他,也得给他长一点记性,免得日后无法无天,没想到,这一次,为他出面的竟然是多年相濡以沫的结发妻子,为了让李二退让,连削发为尼的话都说出来了。
结婚多年,就是吵嘴脸红都没一次啊,可是是为了刘远这家伙的事儿,雌威大发,后院起火,李二本来就不想杀刘远的,长孙皇后的态度这般坚决,为了妻女,李二只能强忍心中的郁闷,连忙答应。
身为皇帝,却在一个他眼中乳臭未干臣子前连连吃亏,李二心里别提多不爽了,长孙皇后走后,脸都绿了,那一张脸拉得老长,把那纸团扔出去后,还不解气,忍不住一脚把脚边蒲团飞踢出去,一脸不忿地说:“又是刘远这个臭小子,气死朕也。”
若是刘远目睹长孙皇后这番举动,肯定得大吼一声:皇后威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