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的季伟文狠命踩下油门,勇士军车如同发了疯似的,一下子就撞开基地的厚门,冲到了外面的道路上。在季伟文的后面,则是另外几辆车。
上面坐的全是的林必清的死党,面对攻击他们相信了季伟文的话,认为在这儿再留下去,那就纯粹是找死了。
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是,林必清已经死了,而且还有了一个对头出现。那么这里的人还会欢迎他们出现吗,也许军营里的家伙出来,一看有人带头,反而会不利于自己呢?
“还是算了吧,36计走为上!反正林大爷已经死了,何必像刚刚那几个小子那样,搭上自己的命呢!”
这不得不评论一下这些所谓的“铁杆”,说白了以前作为“铁杆”,那是知道没人能够用正常的手段来对付他们。无论新闻、法律,全都在他们的手心里。
但现在不同了,那个站在二楼上的混蛋,不知道是不是有榴弹发射器。那些小炸弹的威力不大,但却也能要人命不是。看他的决心,是要把自己这一群人全杀了的,与其与“黑无常”作对,不如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林必清的铁杆们叫骂着,跳上几车汽车。不过他们出了门之外,就不再和一季伟文起了,因为走那个方向根本走不通。前往小山村的方向,原本只有一条能过拖拉机的土路。但在小山村背后山梁的后面,则靠着条公路。
这还是林必清发现,并开拓出来的。他的车队里的一些车辆,也是这么来的。而且他的军车,并不是他原有的,属于谁这还是个谜团。
“季科长,这边、这边……那边走不通,跟我们走!”
打头的车里伸出一个胳膊,冲着季伟文高声叫喊,拐进了一侧的山梁最矮的地方,然后就消失在了层层叠叠的树林之中。但最后一辆车,可就没有他们的好运了。
远远的传来点50沙漠之鹰响亮的枪声,枪口上射出来令人担心的长长火舌。
“快……”
车里的人发出尖叫声,然而他们正狠狠踏着油门的司机的脑袋,瞬间就就被轰开。明亮的车灯照耀下,前面山梁上的树林仿佛成了来那样扑了过来。
“轰隆!”
重重的撞击声里,车辆的车头因为车速直接就被撞的凹了进去。这时,围墙上又射出来连串的子弹,那是真正军人的点射。大约半梭子子弹之后,整个汽车“轰”的一声爆燃起来。
最后一辆车上的人,完全化成了灰烬的同时,这件事却还没有结束。
从楼上下来,来到大门处的郭震北感觉到有些奇怪。这儿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有一条汽车能进来的路,他怎么不知道。打算强忍着伤痛去探查一番,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处理一群人。
这些人不是别人,而是军营里的各级军官。
他们同样是林必清的死党,不然不会在军队里充当军官。对于军营,郭震北很干脆用一些潮湿的麦草、玉米芯或者杆,就制造出来堪比毒气的东西。
白色的浓烟被扇进兵营里,熏的人涕泪横流的同时,嗓子里就像是有人在拿着利刃搅个不停。没有多久,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再也忍受不住了。因为无论躲多久,这死膛的军营,迟早被别人攻破。而且要是只想要他们的命,只消把洞口弄塌,他们就只剩下一死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里面的人一个个从浓烟里扑了出来。他们拼着被烟雾熏痛了的嗓子,发出尖利的叫声。
“扔下枪,跪下,跪下!”
这时郭震北来到了人群之中,他腰上老大一个伤口,让大家看着都感觉到有些触目惊心。但没人能明白,他怎么还支撑着没有倒下。
郭震北知道自己的伤并不碍事,虽然身上的护甲根本没有什么用,但它阻止了枪口焰对伤口的伤害。而子弹也不过是从肌肉里穿过去,贯穿伤一向都比子弹还停留在体内要轻。
尽管如此,还有丝薇尔在他大脑里的动作,才让郭震北能够强撑下去。在他可以晕过去之前,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除恶务尽。
眼前跪了成排的俘虏,他们被水军、罗光荣还有刘廷慧三人用枪逼着。这是已经挑选过的人俘虏,也有20多个。几乎是所有士兵的小队长。
之所以挑了他们出来,那是因为他们要么是林必清的死党,要么就是在幸存者之中有人告过他们状,犯了强奸、抢劫之类罪行的人。要说过去的郭震北也许还考虑给他们一个机会,毕竟都是经过大灾难幸存下来的人。
可今天,今天他不能!他不能用那种虚伪的仿佛仁慈一样的想法,纵容那些邪恶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甚至他捂住自己腰部的伤口,一步步走向刑场的时候,还有想是不是由于自己的仁慈,所以母亲才遭遇到了不幸。
一想到母亲,郭震北就感觉到心中一阵酸楚。
“好日子就在眼前,可是……”
的确好日子就在眼前,这也包括了眼前小山村基地里的幸存者。郭震北要把他们带到“h县幸存者基地”去,因为丧尸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异,如果他们变异的话,那么也许普通的基地就难以守得住了。
这件事还使郭震北进行了一些联想,毕竟中国没有分发足够的热武器,即是因为准备的时间太过于仓促,政府的反应也不够灵敏。据丝薇尔分析,根据许多城市在尸乱暴发前得到消息的,往往在尸乱暴发的时候,除过军人之外,很少看到政府官员。
“这些混蛋,都不该留在世上!”
郭震北一步步迈向刑场,如果说以前他看到的死亡,多数都与他自己没有多少关系。那么现在,当母亲也去世的时候,他的心痛起来,而这种心痛促使他不得不转变。
毕竟还有一个扶桑帝国在虎视眈眈,现在回味一下,自己曾经的那些期望,未免太过于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