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一愣,没有说话,但这已经表示承认了,她提到的这个今年高考的考生,就是她闺女。
开始我还觉得奇怪,明明是自己家的闺女,为什么偏偏要说是别人家的孩子遇到的事情,直到后来,我也开始帮人处理邪祟的时候,事主一开始经常是跟我说的含含糊糊,闪烁其辞,只要能不暴露自己就是事主本人,铁定要说事情是别人身上的,我才明白,这撞邪祟,也跟隐疾一样,大部分人都觉得遇上这东西不是什么体面事,能不让人知道,肯定不会让人知道。
现在这个大婶被吴婆婆点出她就是考生的母亲,她倒是也没有否认,顺着吴婆婆的话道:“也就是因为她是我亲生闺女,我才相信,确实是头疼影响了她高考。
我这头疼的毛病,就是在生她前一年得上的,每每一到关键时刻,这头疼就来了,耽误不少事情。
不怕您笑话,以前我也是个女强人性格的,要不是这个头疼的毛病总是看不好,我现在早就成就一番事业了。开始肯定是很不甘心,但是后来也就慢慢认了。
没想到现在居然连我女儿也开始头疼了,而且她描述的头疼的情况跟我一模一样。
我也怀疑过这会不会是什么遗传病,所以我和女儿两个人一起去了医院,但检查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们两个都很健康正常,脑袋都没有毛病。
那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了,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而且不出我所料的话,肯定就是底下的东西,祸害我这么多年不够,现在又来祸害我闺女。”
吴婆婆听的直摇头,道:“能闹邪祟的东西很多,你怎么就知道折腾你们的是底下的?你莫非是曾经冲撞过下面什么东西?”
大婶赶紧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都是普通人家,从来没有接触过死人的行业,也肯定不会是冲撞上了什么。”
吴婆婆道:“这就奇怪了,按你说的,你女儿没有任何被下面索债的迹象,你为什么要觉得她的事情跟下面有关系?”
大婶道:“婆婆您就别问这么多了,我这也大老远的来了,钱也都准备好了,就当我是为了排除一下,图个心里踏实吧,下面没有人找她的事儿最好,要是有的话,我就赶紧替她还一还。
就算是我猜错了,确定不是这方面的原因,我也好赶紧去从别的方面找原因,也就不琢磨这事儿了。”
吴婆婆叹了口气,道:“你一定想要查的话,我就替你走一趟。
不过现在你女儿不在身边,我需要先给她做一个替身,把替身摆在屋子中间,然后才能去下面查她的事情。
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还是你刚来时,我跟你说的,老婆子这里是讲先来后到的,能不能先问你的事儿,还得看那三个小伙子能不能谦让你。”
大婶一见吴婆婆答应,自然是十分高兴,生怕吴婆婆会反悔似的,赶紧先交了五千块押金到哑巴女孩手里。
然后大婶还堆起笑脸跟万鹏说:“小伙子,之前的事儿,都算我不对,但我真的很着急,难得婆婆也答应了,你们要是不急的话,就让我加个塞吧,要不万一你们的事儿十天半月解决不完,我怕我是真等不了。”
这大婶还真是能屈能伸,刚才就差指着万鹏鼻子骂了,现在为了加塞,居然硬生生一百八十度掉头过来道歉了。
万鹏也没反对,看了看她说:“行,反正我们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了的,先给你看就先给你看。”
然后万鹏又对哑巴女孩道:“我们估计得在这住几天,一会儿帮我们把那边屋子收拾一下吧。”
哑巴女孩瞬间眼睛放出光来,指了指耀哥,应该是问万鹏,耀哥是不是这几天也住这里?
万鹏点头说:“嗯,我们三个都住这。”
哑巴女孩脸上挂着笑,脚下踩着风,嗖的就钻去旁边的屋子收拾了。
吴婆婆笑着摇了摇头,跟万鹏说:“行,你有本事,把我的人使唤跑了,那弄纸人的事,你们来吧。”
得,原本打算下午商量我的事情呢,结果现在变成给人家帮忙了。
耀哥被万鹏打发去帮哑巴女孩收拾房间,我和万鹏一起去买纸人。
路上我问万鹏:“这个大婶头疼,肯定是那个无壳龟啃的,她好像是一生气就会惊醒那个无壳龟,然后无壳龟就开始啃一通。那她闺女头疼又是怎么回事儿啊?这无壳龟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难道她闺女脑袋里也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