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丧尸有些激动地说道，看得出来，他的人类生活没他说的那么光鲜，否则也不用上儿童节目去赚钱了。

像他这种听上去就不检点，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怀才不遇的老头，内心往往都很阴暗的。

觉醒了记忆后，作为丧尸的黄毛竟然会对自己曾经的人类身份如此反感，可想而知那些记忆并不愉快。

凌默想了想，问道，“那时候你什么等级？”

“等级？你是问我属于哪一层生物吧？”黄毛丧尸越过凌默，看向了距离他们足有十多米远的叶恋等人，最后将手指向了叶恋，“和她差不多。”

进阶后期……看来黄毛属于记忆恢复很多的那种类型。

没等凌默发问，黄毛就自觉地将自己的研究过程说了一下。

他先是一路到处晃悠，一边对一大堆丧尸进行了各种研究……

过程较为血腥，最后研究得出的结论和凌默的发现一致：直接吞食病毒凝胶，比起吃肉更有效率。

不过黄毛还不满足，他找到了一条写作捷径，读作乱来的道路。

“本来我是留有大腿的。”

黄毛用长的出奇的手臂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横断面，感慨道：“靠已经硬化的膝盖，也能跑得很快，但我的进化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这样下去我早晚会被淘汰的。所以我吃掉了自己多余的腿，然后利用前哔——和地面的摩擦力，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持续不断地保持兴奋状态。不过这只是辅助办法，最重要的是对病毒结合体的直接刺激。”

说着，他诡异地将脑袋转了过去，露出了自己的后脑，用手掀开了少得可怜的头发。

一根发黑的断针，清晰地出现在了凌默眼前。可以想象，针的另一头一定插在他的病毒母巢里。

“不过这些，其实是我走的弯路。我要比同一层的同类差得多，甚至残缺的肢体都发生了异变。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打造个这个……”

黄毛低头看了一眼，说道：“我曾经是这座山沟里的居民，十六岁的时候接父亲的班当过打铁工人。这家厂就建在我家的老屋地基上。所以我对这里印象很深刻。而且这里没什么强大的同类，我可以躲在这里慢慢提升。那个老丧尸让我意识到了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知道吗，病毒其实是最原始的生命体，而且进化速度非常快。”

说到这里，黄毛的眼神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现在的丧尸比人类完美太多了。普通的丧尸只能算成长的雏形，他们体内具有一定量的病毒，这些病毒会在成长过程中逐渐扩散到全身，并且开始改造他们的身体，使他们的力量一步步变为强大，皮肤的防御力增强。最后初步产生意识。”

“到了第二阶段，其实应该算是一个过渡期，而且也是淘汰率最高的一个时期。这个时期基本还是在靠本能行动，能不能进化，一看个体差异，二看运气。突破这个时期后，就会产生更多的意识，主要是恢复了一些人类方面的模糊记忆。这个时候的丧尸，可以算作一个半成品，就像是她……”

他指向了叶恋，然后又将手移向了夏娜：“到了这个时期，才算是真正成为了丧尸，从此刻开始，只是侵入人体内的病毒，成为了一个与本体共存的生命体。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开端。”

“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用更高等级的病毒结合体来进行刺激。当感受到致命威胁的时候，体内的病毒会自然加快进化速度，而且比任何一种情形下都要快。不过正因为是威胁，所以一般丧尸不会主动去碰触高等级丧尸体内的病毒结合体……其实谁能想到进化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呢……咦？”

黄毛丧尸努力睁大了眼睛，笑道：“哈哈哈哈……人类迟早会被灭亡的，再也没有潜规则，也没有压力，没有白眼……”

凌默瞳孔一缩，精神触手直接刺入了黄毛的口腔里，然后绞碎了他相当脆弱的内脏：“尽管这种攻击很恶心，但为了阻止你的中二……”

他抽出了那根棍子，看着黄毛叫兽摔在了地上：“弱渣也敢叫嚣人类灭亡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