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生低声道,“我做梦了,梦里栗子送了我一个荷包,醒来没有,有点失望,可是看到栗子在身边,又觉得很满足。”
秋栗子静默半晌,问道,“要什么款式的?”
柳木生亲昵的在秋栗子胳膊上蹭了两下,“只要你绣的,什么款式都行。”
不是只有男人才容易在床上夸下海口,女人不遑多让。应下给教主绣荷包的当天下午,秋栗子就傻眼了,她无语的攥着绣花针,看着绣花撑子,她忘记了自己跟绣花的这一套不熟这件事了。
“要不,我缝一个布袋怎样?绣花真是太难为我了。”
“真是太为难你了,你不会绣花,你就不会编一个?”
秋栗子一转头,发现右护法就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了,她竟然没发现。秋栗子也很无奈,“我尽力了。”
右护法忍不住心疼教主,教主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能看上了这么一只又傻又笨的妞。他叹了口气,往秋栗子跟前的桌子上倒了一堆荷包,各种材质,各种款式都有。
秋栗子看的瞠目结舌的,右护法这得坑害了多少姑娘呀,这都是罪.证。
右护法并没有发现秋栗子此刻内心的波澜,他从一众荷包当中去出来一个麻绳编织的彩色荷包甩给秋栗子。
“编麻绳总会吧?”
秋栗子打量着那个麻绳编成的荷包,发现那荷包虽然算不上精巧,可是心思却很新奇,忍不住赞叹,“右护法手头资源真广,连如此手拙心灵的姑娘您那里都有。”
右护法得意道,“江湖人称女诸葛就是她。”
秋栗子惊呆了,“廖红药?您认识廖红药女侠?廖女侠还送过您荷包……”
右护法摆摆手,“低调低调。”
瓦擦,我女神眼睛是被眼屎糊了吗?竟然看上了右护法这个渣男。
秋栗子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女神的东西,虽然是女神瞎了眼才弄的,然后还是阻挡不了她膜拜的心情。她细细的观摩了女神的荷包,默默的揣摩了制作方法,决心按照女神的制作方式好好的弄一个荷包送给教主。
端午节很快就到了,柳木生早就约了秋栗子一起去看热闹,秋栗子觉得吧,作为女孩子,她有必要娇嗔一下,于是她表示,“除非不带左护法,否则我不去。”
“也对,良辰美景带刀出行有碍观瞻。”
于是,端午节那天,柳木生跟秋栗子两个人就这样抛下左护法出去过端午了。
秋栗子换了一身传统苗族服饰,还拐带着教主换掉了他的白色衣衫,穿上了苗服。两个人漫步在充满异域风情的苗寨中,感受着他们的欢乐,感受着节日的喜气。秋栗子总觉得这样的情景,让她觉得教主也跟着温暖亲和起来。
秋栗子看好多少年少女都往一个方向走,就问,“他们干嘛去这是?”
柳木生说,“可能是拜傩公。”教主为了跟秋栗子同游,还特地做了下功课。
秋栗子想到炎天说的话,一时间还真生出来几分见傩公的意思。她想了想,决定拉着教主去旁观了一下。然而少男少女貌似都很在意自己的姻缘啥的,傩公身边人非常多,秋栗子尝试了几下都没钻进去,教主一直紧跟左右。
秋栗子担心教主被磕着碰着的,就说,“教主你抓紧我胳膊。”
教主应了一声,紧紧的把秋栗子搂在怀里。
秋栗子以为教主是不适应这样的场景,于是安慰道,“教主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弄丢的。”
柳木生说,“我是怕把你弄丢,人太多了。”
秋栗子脸刷的就红了,连忙低头,生怕让教主看到,莫名的心虚,又莫名的觉得甜蜜。
教主见秋栗子跃跃欲试,就问道,“栗子不去算算吗?”
秋栗子摇摇头,“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爹不让我算命的,他说人三分靠命七分靠拼,他让我活那七分。”
教主笑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自己太过拘于这些。我小时候有个得道高僧给我算过,说
我七岁和二十岁有生死劫,若是挺过去就一生顺遂,我还真信了。”
秋栗子脸一下就黑了,“可是你今年十九……”
教主无所谓的表示,“所以我还有一劫。”
秋栗子默默无语,教主说他信了,那么他七岁的时候定然是遭了大劫。还是拉着教主离这跳大神的远点吧。
教主很诧异,“不再看看吗?”
秋栗子紧紧拉着柳木生,“不看了,不就是算个卦带个锁,等我回头研究研究周易,自己给自己算。”
柳木生笑了,“你也再给我算算。”
“还用算?就凭教主这容貌,这地位,这坑人的态度,这撒谎的水平,这一生过的肯定逍遥自在呀。”
柳木生总觉得秋栗子不是在夸他。
秋栗子和柳木生走了一会儿,见柳木生还是不甚欢喜,就说,“要不,咱们回去算算吧,我也挺好奇我这是什么命呢,三岁克母,十七克父的,就没见过比我更命硬的人。”
柳木生心知秋栗子是在为他去心病呢,很感动于这份心意,“还是算了,人太多。”
“不能算了,就这些老神棍,不砸砸他的招牌都对不起他。”
秋栗子说风就是雨的把柳木生往人群中拖,她暗施小计,迅速带着教主来到傩公跟前,“您给我算算我这是什么命,要是命好,姑娘有赏,要是说我命不好你就等着挨揍吧。”
那傩公问了秋栗子的生辰八字,又端详了一下秋栗子的面相,闭眼掐算半天才道,“姑娘少小离家,虽然漂泊,却处处贵人相助,帮夫运盛。”
教主也乐了,“原来栗子是帮夫运,我们赶紧成亲吧。”
秋栗子不乐意了,“合着您看上的是我的帮夫运?”
教主笑了,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温暖了,秋栗子忍不住的点了点柳木生的梨涡,“别笑了。”再笑就忍不住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