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做早饭的时候,梁氏转身进厨房,打开储粮的缸子,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当下大惊,家里怎么会半夜遭贼呢?这可不得了,她第一反应是转身进屋里翻箱底,箱底里的三十两银子躺得好好的,这些是留着四儿这次秋试的时候用的。
看到银子,梁氏放下心来,拍了拍胸口,刚才心都快被吓没了。
可是没有遭贼,那又是谁偷走了那些豆子,不可能翻个墙摸进来只为了这一点豆子吧?
梁氏不知不觉来到三房的门口,里面没有半点声音,她推了推门,门从内闩住,推不开,她皱了皱眉,莫非这豆子是两孩子偷走的。
这还了得,今个儿在家里偷豆子,明个儿在家里偷银子,哪能纵容他们这种小偷小摸的手段。再说当初三儿与家里分家的时候,说的那番话,梁氏现在想起来就胸口痛,本就不喜欢三房,三房还不省心,现在两个大人一个离家出走,一个烂醉如泥,成日不着家,莫非分了出去还想把两孩子留家里给他们两个老的照顾不成?
梁氏敲了敲门,敲了许久,有些恼火了,“美姐儿,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昨个夜里你是不是偷了家里的豆子?”
方美抱住弟弟方忠躺床上,听到梁氏的话,吓得身子发抖,梁氏一向就不喜欢方美,从小到大方美最怕她,现在家中没有爹娘撑腰,她又偷了家里的豆子,哪还能好受的,她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开门。
“你不开门,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么?”梁氏越发恼怒,方美是个女娃,就数她最大,什么鬼点子定然都是她出的,她这模样,别把小孙子给带坏了。
梁氏往左右看了一眼,拿起锄头把门撞开,门闩坏了,梁氏怒气冲冲的来到屋中,看到床上躺着两孩子,她冷笑一声,“好吃懒作的东西,你爹娘是这模样就算了,如今你们两也这样,现在还打起了家里的注意,做起了贼,美姐儿,我跟你说,你娘当初就因为她好吃懒作,当家就把她打得躺下了,你昨儿夜里偷豆子,是不是没有被我打过,皮肉痒了。”
方美吓得脸都白了,她从床上下来,来到梁氏身前跪下,“阿奶,美儿错了,我跟弟弟饿得没法,爹爹又成日不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找他,昨夜里饿得睡不着就煮了一点儿豆饭,求阿奶不要打忠儿,要打就打我吧。”
梁氏睥了她一眼,一把把人甩开,冷声道:“忠儿是个好的,都是被你带坏的,我看就该让你爹爹把你给卖了,讨债鬼似的。”
方美听到梁氏说要把她给卖了,心里慌了,“阿奶,你打我吧,我不想跟弟弟分开,就算饿死也不想跟弟弟分开。”
方美缠上来,梁氏又把人甩开,转身出屋,“你这精明模样儿就像你娘,指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方美在屋里哭。
梁氏觉得厌烦,看到这个孙女就让她想起元南花,方忠毕竟是家里的孙子,梁氏不打算计较,但这个孙女她不想留,反正他们爹娘也不知还回不回得来。
方美不哭了,上前拉住身子颤抖的方忠,两人穿好衣裳,把昨夜剩下的豆子藏在袖口,拉着方忠的小手出了屋,见梁氏不在院中,两人轻轻的出院子。
路上,方美回身望了方家院子一眼,对方忠说道:“弟弟,你记住这个地方,记住他们这些人,等我们长大了再回来。”
两孩子手拉手越走越远,慢慢消失在阳光中。
方河终于熬过去三个月,今个儿袁氏同意他回房与小媳妇儿住,这下把他给高兴坏了,两个人这么久不能同房,把方河给憋坏了,终于他也不用住苏家村里干不完的农活,他想今年田地里的收成必然比往年好,否则对不起他这几月的悉心照顾。
当天苏阿吉也过来,再过一月要农忙,这一个月里大家都轻松一下吧。
苏小月坐完月子出了屋,又养了三个月,恢复的跟当初小姑子似的模样,腰身细了,又露出了小蛮腰,脸上笑容多了,容光溢彩。
今日吃个团圆饭,苏小月亲自下厨,这几月为了喂奶,苏小月吃的都是清淡的吃食,嘴巴都快没味道,今日就纵容一下。
六菜一汤,样样做得精巧,看得全家人食欲都来了,拉面也拉得细,小家伙看着眼前的细面条眉开眼笑,有好几个月没有吃到这样的面条。
袁氏厨艺也好,但没有苏小月这样的花样百出,拉面的时候也没有苏小月拉得匀称,粗细得宜。
一家人坐下吃饭,苏小月把方嫣抱了出来,方嫣这个名字是苏小月和方河一起取的,苏小月这次想了几个名,一一说给方河听,平时藏而不露,就怕方河知道自己穿越的身份,这一次太过兴奋,一不小心就露了一手,好在方河没有专注这方面,逃过一劫。
袁氏立即从苏小月手中接过孩子,把孩子抱入怀中端坐着,一家人围着桌子吃了起来。
吃完饭,苏阿吉住下了,方河想起两人终于可以在一起,心里的跃耀,干起家务活儿也勤快,挑水放羊,办得是利落。
苏小月身子利落,在袁氏的搓使下,跟着方河上山放羊。
坐在石板上,方河揽住苏小月的腰,使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指着前面几条母羊道:“有几条羊要生了,以后羊要养得多就不用再买羔羊。
苏小月也高兴,这些羊到年底卖了,能得十几两银子吧,买下这个山坡简直是太赚了。
方河忽然沉默,苏小月还想着年底卖羊的银子,就听到方河伏在她耳边轻轻问道:“你那儿还涨么?要不要我帮你吮一吮。”
他简直是……
做为现代人的苏小月,感觉自己还没有方河开放。
“这里是野外,万一有人在对面山头砍树,俯视就能瞧见咱们了。”
这话说得对,方河往对面山头看去,还真有身影走动的样子。
“要不咱们寻个好隐避的地方怎么样?”方河这么说着,收到小媳妇儿一个眼刀,不痛不痒的没当回事,心里却活洛了,上前扛起苏小月从石板上纵身一跳,隐去林子中。
苏小月发现方河特别喜欢在野外。好在这山林深,树木多,人往里一窜,真要寻起来还是难。
来到一处遮隐的地方,方河把苏小月抱入怀中,“我帮你检查一下,可还有痛处?”
苏小月受不了他那阴阳味,双手分别抓住他的两只不安份的手,说道:“你别急,这野外万一被人撞见了怎么办,不如晚上回去再说。”
方河苦了脸,“家里人多不好施展,我现在看到你娘我就害怕。”
苏小月忍不住笑了,“怕我娘作甚,咱们又不是少男少女没成婚。”
“不知为何,我看到你娘我就不敢往那方面想了。”方河一边说一边脱苏小月的衣裳。
两人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了,怎么感觉像少男少女初动真情偷偷摸摸似的。
“我娘只不过想让你节制一点,我的身子才恢复,不能承欢太多。”
方河停下手,错愕的抬头,“我懂的不多,那今个儿你能行吗?”
苏小月很想说不行,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不忍心憋着他了。于是点了点头,这下方河笑了,接着手中的动作,柔声诱道:“我能不能尽尽兴?”
苏小月的俏脸红得似火,垂首不说话了。
小媳妇这邀请的姿式也太撩人了,方河三两下脱了她的衣裳,刚要扑上去时,却发现苏小月胸前聚拢的奇怪衣裳,圆润的挤在一起,中间一条沟,看得他目光都要直了,他指着那个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