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尴尬把自己翻出来洗了一遍,这才拉着衣飞石回榻上躺好。
——抱?抱不起很丢脸吗?
衣飞石躺在榻上努力憋着笑,谢茂恼羞咸怒,翻过他半个屁股,啪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地一声,巴掌抽在臀上,其实也说不上疼痛。然而,这动靜震慑住了衣飞石,他愣了一瞬,忙收敛住笑容,目光谦卑下斜。
眼看衣飞石就要低眉赔罪的话,谢茂连忙将他搂住,哄道:“没打疼吧?朕手上没轻重……”一边伸手揉衣飞石被拍红的小屁股,一边亲吻,“朕同你玩笑,没有生气。小衣,是朕不好,以后都不碰你了……”
这习惯还真得改一改。谢茂在床榻上颇有些粗粝些的毛病,若是穿越前的炮友,狂野些地张口就反咬回来,前两世床笫间服侍的倒也不敢反抗,然而,他对别人是欺负了就欺负了,搁衣飞石身上就舍不得了。
谢茂搂着衣飞石细细地亲了一回,衣飞石也松了口气,修长有力的腿根磨着他要害处蹭了蹭,白皙的脸颊又是一抹红润。
谢茂着意温存,剥开怀里爱人衣裳,从肩膀一直亲吻到小腹,亲得衣飞石浑身发红。
“陛下……”
谢茂堵住他渴念的小嘴,只觉得他披散在枕边微微湿润的长发,衬着这一张泛看红润春潮的小脸可爱极了,忍不住就用舌头吮吸看他脸颊上那块淡淡的疤,吸得衣飞石浑身一颤:“不……”
“朕想你,小衣。想你的眼睛,想你的鼻子,想你的笑。”谢茂拧开装了润滑膏药的瓷瓶,轻轻在他股间抚弄,一边说情话,一边亲吻,“想你的脸,想你的发梢,想你的肩窝……”
说一句亲一个地方,猛地低头含住衣飞石胸膛微微凸起的乳头,齿间微微啃噬。
衣飞石被亲得眼角微湿,不解道:“咱们不是做那个吗?”为什么和以前的一样?
谢茂被他逗得想笑,看看他一副受骗了的表情,忍不住又亲他眼角,低声道:“直接就做‘那个’弄疼你了。朕亲亲你,你身子放软和些,做起来才舒坦。”
衣飞石点点头,又耐着性子让他亲,亲着亲着终于耐不住了,反手搂住谢茂,照样顺着谢茂的肩膀胸膛亲下来,叼着谢茂乳头还咬上两下,咬得谢茂火气;中天,抽气道:“咱能不捣乱吗?”
话音刚落,衣飞石就埋下头去,咬住了他最火热要害的地方,深深吮吸了数次。
谢茂舒服得直抽气,看着埋头辛苦的心上人,只觉得又喜欢又可笑。
毕竟是憋了这么长时间,衣飞石动作亲昵得过分,谢茂没多久就想射了,忙捏捏衣飞石下巴。
哪晓得衣飞石根本不让他抽身,舌尖故意在他顶端舔了一下,他心想,要了命了。腰下一颤,火热的浑浊全数喷溅在衣飞石嘴里。
灌注的滋味非常销魂。谢茂飘飘然地扶住衣飞石的脑袋,一直到高潮的余韵结束,才压抑住射精后的空虚与厌倦,转身拿毛巾接住衣飞石吐出的污秽。
“上回就说了,不许再含住了。”谢茂换了毛巾给他擦嘴,又室水给他漱口,“你这是什么毛病?”
衣飞石讨好地抱住他:“陛下不喜欢吗?”
当然是喜欢的。谢茂笑了笑,搂着他一起歪在榻上。
御榻宽阔无比,二人搂着转了个圈,亲昵地躺在一处,谢茂顺手抚摸着他紧翘的臀瓣,抹过润滑膏药的缝隙软化了一些,他又涂抹了一些软膏,手指在爱人承欢处轻揉。
衣飞石侧躺着面对着他,被他揉得有些不好意思,闭着眼睛就亲他嘴角。
谢茂爱煞了他这样活泼天真又热情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慢慢开启爱人承欢之处,就像是在打开一条通往未来的秘径,他即将走向一条此前从未经历的道路。
二人相对侧躺着,听着彼此浓重的呼吸,听着彼此剧烈跃动的心跳。
“小衣……”
“唔?”
“稍微有些疼,可以吗?”
“嗯?”
“朕想要你,朕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谢茂狠狠堵住衣飞石的嘴,肆意在他口腔中索取吮吸,仅余下的一只手也死死搂着衣飞石的肩膀,恨不得把近在咫尺的爱人彻底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衣飞石被侵占了口舌无力说话,他只是用力地回抱住皇帝,张开双腿夹住身侧的爱人。
得到准许的谢茂借着深吻平息自己疯狂的欲火,唇分之时,他额上已渗出火热的汗水,翻身起来扒开心上人年轻修长的双腿,这动作他做得很粗暴,然而,当他低头看见小情人柔韧双臀间贞靜柔软的小口时,升腾的欲火一点点炙烧成温柔。
汗水啪、啪嗒地从谢茂颈间坠落,他仍是耐着性子,重新涂抹了一次软膏,慢慢扶着胯下粗长挺直的欲望抵上去。
“小衣。”谢茂声音变得沙哑。
衣飞石其实有些无措,他被放躺着,不知道该要做什么,闻声连忙抬头:“陛下。”
谢茂看着他殷勤温柔的双眼,一点点抵进去。润滑做得很好,衣飞石也很放松,耐着性子磨进去半个顶端了,谢茂就往前倾身子,低头亲吻衣飞石因胀疼微撇的眼角,无比温柔地哄:“放松些就好了,不会疼,宝贝儿,朕好欢喜……”
衣飞石就很认真地与他亲吻,抵在身下的滋味很奇异,很胀,可正如皇帝所说,确实不怎么疼。
谢茂双手撑在衣飞石身侧,一边亲吻一边往内,进入的每一寸都像是越过了几辈子的岁月。
这是他从未到达过的地方。
本该灼烧身体神志的欲火,在这时候似乎变得很遥远,谢茂伏在衣飞石身上,更多的是感动。
他不知道自己在感动什么,他甚至觉得自己很感激衣飞石。
谢谢你今生回应我,谢谢你为我敞开你的身体,谢谢你让我进入你的生命。我爱你,谢谢你愿意让我爱你,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永远都不会辜负你……
“小衣,宝贝儿……”谢茂不断地亲吻着衣飞石,一边往内深入,一边温柔亲吻。
当他的身体彻底贯入衣飞石股间,彻彻底底与衣飞石合二为一的时候,他的眼中有泪水滑下。
衣飞石正被交合的奇异滋味鼓捣着,突然之间,感觉到有湿润的东西砸在他脸上。他本来以为是皇帝的汗水一一他知道皇帝忍耐得很辛苦,汗流如注。然而,他还是听出了皇帝声息间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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