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节(2 / 2)

生随死殉 藕香食肆 2515 字 6天前

他对童画一向耐心,一反常态始终不搭腔,就是不同意童画的意见。

童画更着急了,说:“谢先生这些天看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眼看就是午饭的时候,不去妈妈和阿姨那边,专门叫你去那边问话,是不是要揍你?前天他还说你太笨了,要给你‘开窍’。我看见了,客厅里那么长一根手杖,可不得打坏你?”

容舜绷着的脸色终于破功了,被她的臆测逗得想笑。

“先生开玩笑呢。那根手杖是他送给爷爷的礼物,不是用来打人的。”容舜捏捏童画都急得红起来的小鼻子,柔声道,“放心吧。 先生脾性好着呢。再说,就算先生要揍我,老师不还在么?”

童画被他点一下就有点晕陶陶的,等到容舜再低头亲她一下,她就更晕了。

那边容舜趁机出门,人都走出去二十米远了,童画才醒过神来,气得踢门:“你骗谁呢! ”

先生要是揍你,老师不给他加油助威才是见鬼了!反过来如果是老师生气了,先生说一句话,大概率能劝得住。童画气咻咻地,油盐不进,死脑筋,被先生打死了活该!我才不给你收尸!

容舜回头冲她做个鬼脸,一溜小跑朝着谢茂和衣飞石的别墅奔去。

在园子里干活的工人们都面面相觑,这是咱们高冷优雅的小容总裁?不能吧?可能是小容总裁的亲戚?堂兄弟什么的?反正肯定不是小容总裁!

第550章 两界共主(64) ...

书房总共有两间,原本是预备谢茂和衣飞石各人一间, 忙碌公务时互不打扰。然而二人之间没什么秘密可避讳, 很多时候窝在卧室外边的起居室里就把事情办了, 很少专门使用书房。

容舜过来的机会也很少, 大多数时候在主宅那边就把事情沟通了,就算来也只在客厅里坐坐。

书房布置得很简单,因使用痕迹少, 看上去没什么人气, 像个样板房。

唯独谢茂所在的那一角, 温馨清静,充满了烟火气。

和想象中谢先生坐在书桌一边, 满脸严肃等着训斥自己的场景不同, 谢茂坐在靠近书柜那一侧的阅读沙发上, 边几上放着茶水点心,谢茂右手拿着阅读器, 左手还在碟子里找核桃吃。

衣飞石将容舜带进门, 请他在谢茂面前的沙发坐下。

容舜不敢坐。

“先生, 我来了。”容舜乖乖地站着, 躬身施礼。

“来了, 坐吧。”谢茂再次邀请。

师长吩咐了两次, 再不坐就是失礼了。容舜在谢茂下首的沙发坐下, 尽量保持着谦卑的姿态:“先生恕罪。园子里草木凋零是童童的咒术所致。我很惭愧。”

“这不怪你。你老师说,心思纯善之人学不会咒术。你知道,我这一点咒术也是现学现卖, 那日在正定医院照着常燕飞给的法本反推而出,这细节我不曾顾及,这些天始终督促你修行,为难你了。”谢茂说得很诚恳。

容舜曾向咒术大师宿贞请教,咒术挑心性的常识,他也早就知道。

只是,这件事真的不太好说。如宿贞这样早就知道的也罢了,谢茂是半路出家,用山川咒术咒死了两个海族王者,你跟他说,他就是心思邪恶才能学会咒术,他能怎么想?

别说容舜不敢提,连衣飞石几次看着谢茂催促训斥容舜都没有主动解释。直到今天谢茂被气坏了,眼看真要对容舜下狠手责罚,衣飞石才硬着头皮细说此事。

这话题容舜不止不敢主动开口提,他连接都不好接,怎么接?跟谢茂说,对啊,正是这个道理。我主要就是太善良了,为了学会您教我的咒术,以后我努力坏一点?

他只能起身微微躬身,表示领会到先生的关怀了。

“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咒术的事。你最近手里事忙么?”谢茂问。

忙也说不上特别忙,一直也没闲着。

特事办一摊子事甩不开手,容氏那边也要配合着宿贞的安排。

自从童画怀孕之后,容舜就很少再出盛世安全集团的安保任务了,只负责处理一些决策上的工作。然而,小容总裁是盛世安全集团的金字招牌,他的团队一直是最好的团队,有一些连容氏都要客气三分的客户点名要容舜去服务,容舜也只能换装备去出个短差。

容舜是整个家里当之无愧最忙碌的人,父亲的工作,母亲的工作,自己的工作,还有怀孕的老婆,年迈的爷爷奶奶,外带总是追着他学怎么也学不会的咒术的老师们……

有时候,他都恨不得一天有72个小时。

是的,48小时也不够花!

容舜将所有繁杂劳累的工作,都归纳为四个字:“都是常务。”

谢茂也考虑到了容舜的难处。长房嫡子不好当,架得起势管得了事的总裁更不好当。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特事办这边给你放三个月假,暂时不要履职了。宿妈妈那边你也请假。其他工作拨得开吗?”这个其他工作,主要是问有没有指定让容舜去当保镖的“大客户”。

通常这些无法拒绝的大客户都带着官方背景,徐先生主政之后,太子重斥贪腐,原本许多退下来的老领导给家里上下都配了保镖,以前直接从现役调人,现在不行了,只能找退伍的,这势必有了巨大的落差,原因很简单,现役有后勤保障,退役之后就没有后勤装备了,很多管制器械的使用需要证件,没有单位资质拿不到,弄个保镖容易,弄个带枪的保镖那是得真花功夫。

容舜入主盛世安全集团也是赶上了这么个好时机,往前十年,各位领导在现役士兵随便挑的年代,他也就赚点大商人的保镖钱,压根儿搞不出什么价值几千万的安保服务。

容舜接的单子都是短差,他不提供长期安保服务,他的长期安保服务也没人享受得起。

——初到新古时代的谢茂除外。

“宣先生下星期要去华府,初二就打电话来预约了。”容舜顿了顿,“我让张伟强带队也行。”

有个重要客户,预定安保服务的时间很凑巧,根据他的身份背景判断,他下周去美国可能和谢润秋的死有关系。当然,不管什么重要客户,我都可以推了他的预约。是否推掉这个预约,主要取决于您吩咐给我的差事是什么,两者相较,哪个更有价值。

容舜没有一口咬定行或者不行。

倘若谢茂吩咐他必须拨空,他二话不说必然照办。现在不是在商量么?

谢茂听得懂他话里委婉的意思,解释道:“我认为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工作上能放的暂时放下,不能放的,我把昆仑借给你。”别的事不敢说,昆仑印当保镖是尽够用了。

“是,谢谢先生。工作上安排得开,就不必劳烦昆仑了。”容舜说。

谈妥了容舜的假期,谢茂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一个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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