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悦而的身份本来就十分特殊,乃是皇上心系的女子,如果她真的留在京城必定会有隐患。
到时候找个不注意的功夫那杜寒等人肯定要出手的,所以她还不如回那江南,也可以借此表述心意,得个太平之身。
何况这里也没什么留给她的,隔三差五看那大管家为非作歹,悦而怎能甘心?
叹了口气,白长生没说话,九门提督倒也清楚这其中的缘由,点点头道:
“是了,回去也好,等着老夫带着他们去江南看你,你现在头顶格格的名号回去,想必也不会再让人为难了,好生过活吧。”
悦而点点头,低头拜了三拜,又转过身子给吴老三和白长生深施一礼。
要说着悦而果然聪颖,去宫中学了半日就如此懂得礼数,说话行事半点不露怯,也难怪老太后都对她心喜。
听说悦而要离开了,老太后虽然有些不舍但想一想原因,倒也同意了,只是“那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叹口气。
过了好半天这才开口,安排了一众官兵护送,又叫了几个贴心的侍女陪同悦而返乡,这倒也算是一种心意。
悦而领了赏,拿了格格冠,谢过了皇门之人便也出宫了,一出来直奔九门提督这里,一为谢恩二为告辞。
和几个人客气聊了一会,悦而看天色不早,也要起身离开了,这一次相别,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见。
现在她是格格了,不能轻易下榻别院,不然可不合规矩,再谢众人,悦而登轿藏身,这就要离开了。
这几日来跟几个无赖一般的人厮混,悦而倒是有些不舍,最后看了一眼白长生,忍不住是泪挂两腮。强牺 lingchenks.com 读牺
这份情谊,怕是历经数十载也不会消散。
白长生看悦而要走,那轿帘刚刚放下,这才想起了一件没弄清楚的事情,赶紧问道:
“他那天到底和你说什么了,让你动了恻隐之心又肝肠寸断?”
问起了往事实在让人揪心,但白长生没有顾虑许多就开口问了。
那帘子里面听到了一声隐忍的啜泣,然后送出了一句话:
“为大义,死又何妨?我想错了,我父的胸襟,不是那般狭隘的。那人的眼,也从未浑浊过。”
说完这话,再无回应,轿夫嘹亮的嗓音高昂道:
“格格起驾!”
一伙人执起避让之仗,随着棒鼓齐鸣的行在出发了,迎着暮色苍茫,街两旁的百姓拥簇着轿子朝着城门方向缓缓而行。
暮色渐沉,云开雾散,悦而带着不甘和遗憾离开了,纵容了狡诈,谁是谁非在这朝朝暮暮的起伏中汹涌,只能留待后人凭吊。制大制枭
白长生沉默无言,看着渐行渐远的行在,心中百味陈杂。
他想明白了,想明白当初为何悦而放弃了。
因为“那个人”再一开始就跟她坦白了,说出了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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