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目前还是停留在欣赏萧昱溶美色(?)以及喜欢萧昱溶能让她做回小孩这样的感觉,毕竟顾家太严格太压抑啦
萧昱溶:实不相瞒,其实我家是……卖玉佩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注:古代女孩子的字的确是要等十五岁及笄并许嫁了才能取,而且也不是人人都会取,但是小字不是字!是小名!
银钱设定参考明朝万历年间的:1000文铜钱为一贯;一贯铜钱可折银一两;两石普通大米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大概是现在的六百多元人民币(/w\)
第3章 鳗面虾饼
顾簪云在晨间给母亲请安的时候交了罚抄。
她之后又自己补了两份,但里头还有十六份是萧昱溶的手笔。顾簪云瞧着顾大奶奶一张一张翻过去,不由得有些心慌。想要低头,脖子却和梗住了似的,一双眼也止不住地盯着顾大奶奶手上的动作。
姐姐顾箫茗见她这副模样奇怪,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顾大奶奶一页纸一页纸地仔细翻看过去,末了微微颔首,顾簪云一颗高高提起来的心这才缓缓放了下去。她偏过头,正巧和顾箫茗诧异的眼神对上,顿了顿,她浅浅一笑。
顾箫茗也没料到她回忽然转过头来,怔了怔,回以一笑,收回了视线。
屋子里的众人又坐着说了几句话。
虽然顾家有晨间请安的规矩,但顾家人实在是多,即便守礼安静,这么一大群地站在那儿也叫人看得心慌,老夫人索性早早免了她那儿的请安。于是余下各房的小辈们便每日早上便只需去往嫡母处。顾大奶奶这儿来的便是五少爷顾荀安、顾三娘顾箫茗、顾九娘顾簪云和顾十一娘顾笙亭。前三位嫡出的都翻过十岁了,唯一一位庶出的不仅是个姑娘,更是才堪堪五岁。顾大奶奶手腕可见一斑。
又轮了一番茶水,顾大奶奶放了杯盏,吩咐传膳。
顾簪云随着众人去了次间。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前,看着丫鬟们捧着菜肴鱼贯而入。食物的香气飘进鼻腔,让人的胃竟然也饿得微微疼了起来。
融寒院的早餐一向丰盛。顾簪云前几日吃多了梗米八宝粥,如今已有些腻了,便看了一眼桌上的鳗面,斜后方的布膳丫鬟就替她取了一碗到跟前。
宽度适中的面条规规矩矩地落在橘红的汤汁里,染上了一点诱人的红。鳗面的汤底是用鸡汁、火腿汁、蘑菇汁调配而成的,和面时就混入了鳗鱼和鸡汤的面条浸入其中,汤鲜味美,口感丰富异常。
她就着凉拌黑木耳和凉拌黄瓜用了一小碗鳗面,又吃了两块虾饼。虾肉柔软而富有弹性,咸香略麻,香油灼透,实在是妙不可言。
顾簪云如今还是个半大孩子,因为怕肠胃受不住是不准多吃的。顾大奶奶在她吃完虾饼后瞧了她一眼,她身后的布膳丫鬟就停了随着她的目光而伸向那叠春不老乳饼的手。顾簪云心知每日晨间的享受又过去了,不免暗自惆怅了片刻。
什么时候能放开来吃就好了。
用罢早膳正是卯正差一刻的时候,该是去书院的时候了。顾簪云等告了退,便带着各自伺候笔墨的贴身丫鬟或是小厮一道往书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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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昱溶今天也起得早。
身为顾家客人,老夫人那儿也免了各处的请安,他倒是落了个清闲自在。这会儿早早起来了,便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微风拂过萧昱溶的发梢。鹅黄衣衫下,少年的身形还略显单薄,但背脊挺直,腰身劲瘦,已经依稀可以窥得三五年后的风采。
顾清桓站在门边,垂眼笑了。
一套拳打完,萧昱溶接过晴山手上的巾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转过身就瞧见门边站了个人。
一袭月白的广袖长衣穿在那人身上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他露在袖子外的一双手骨节分明,腕骨也突出了不少,可见十分瘦弱。即便是眉目清俊,也掩盖不去苍白面容下的一身病骨。
他看上去很年轻,萧昱溶有些摸不准他的年纪。十七八?二十三四?或者已经三十上下,只是容貌未老?
门边人看着他开了口,温和而宁静的样子:“你是宣国公府上的世子,萧……溶哥儿?”
萧昱溶看他一眼,却并不答话,扬了扬眉:“你是何人?”
那人低低笑了一声,又猛咳了起来,片刻才顺了气道:“我名叫清桓,表字期宁。是你的……顾四叔。”
萧昱溶点点头应了:“顾四叔。”
顾清桓笑了笑,似乎要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没说,只问他:“顾家规矩,可还适应?”
“其实,做人……不一定要拘着规矩。称意顺心,就好。”
“你如今这样,很有活力,很好。”
或许是因为身体还没大好,顾清桓说话总显得有些虚弱,一字一句都吐得极轻,像飘浮在半空的薄雾。萧昱溶顿了顿,还是谢道:“多谢顾四叔关心,不过您还不曾大安,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待您好全了,我定当登门拜访。”
顾清桓静静地看他一眼,又笑了笑,点头离开了:“溶哥儿,多多保重自己。”
顾清桓这一番话没头没脑的,实在是奇怪。
不过萧昱溶这会儿已经没空管这些了。这个想法只是在他脑子里打了个转,很快就被丢到了一边,因为晴山在一旁已经快要跳脚了:“世子爷!别发愣了快些!快去用早膳!马上就要去书院了!”
萧昱溶被他叫得头疼,皱了眉仗着身高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好了好了别喊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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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书院在顾宅的东头一处僻静的大院里。里头就读的除了顾家子弟,便只有那些颇有天分又努力上进的顾家至交的儿女。不过如今又多了个“以权相逼”的、顾四老爷的至交好友的纨绔儿子,萧昱溶。
大院辟做两边,以一道院墙相隔,左边做了男孩们学习四书五经君子六艺的地方,右边则专供姑娘们学习琴棋书画女红礼仪。
按说寻常贵女,专攻一两项便也足够了,至多学个三四样,否则便只能囫囵吞枣,学得再多也学不精学不透,样样只涉猎个皮毛,不如不学。
但顾簪云却是个“不寻常”。
自她四岁入学后,女学的先生们便欣喜地发现这位姑娘实在是聪慧过人。虽然学的速度与常人无异,但能做到样样皆精,这就足够让人惊诧了。也因此,顾簪云一向深受先生们的喜爱和“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