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烟轻哼了一声,走进健身房。客轮的空间有限,不过设施还是很先进的。本来是和陈雪菲较劲的柳寒烟,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够向苏北身边的人发泄,是谁都好。
两个女人一旦对上,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柳寒烟直接去一个斯诺克的台子,从吧台里选了一根球杆,戴上特质的霹雳手套,用枪粉擦着球杆,目光冰冷的看着不紧不慢的傅宜欣。
本来斯诺克这项活动是和绅士优雅的,不过却被两个女人打得火花四溅,出乎意料的是傅宜欣的球技不仅标准还很优雅,无论是击球还是出杆的架势,都吸引到其他台球桌闲玩客人的注意。
而柳寒烟的击球风格更加火爆,她这个人本来就争强好胜不为人后,进攻起来还是相当犀利的。
就这样,柔中带刚的傅宜欣更多的是强调白球的走位和防守,而柳寒烟一味的进攻和冒险,击出的球发力都很厚重,仿佛要把台球当做子弹一样发射出去。
“乒!”一声清脆的击球声音,善于防守的傅宜欣,打出一个中远台,将几乎贴库的一颗红球击入袋中,而白球的走位,如同手摆的一样,恰好可以做到黑球。
周围掌声不断,柳寒烟轻蔑的冷哼一声,“运气而已,嚣张什么。”
啪!上手后的傅宜欣进攻越来越流畅,台面上的球形也越来越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局是她赢了。
可是,在傅宜欣擦枪粉的时候,却发现苏北的脸上写满了对柳寒烟的忧心忡忡,再偷瞥了一眼安琪儿的表情,她忽然恍然大悟,苏北和柳寒烟不是赌钱,只是在赌气,要是自己顺理成章的赢了柳寒烟,恐怕会让这两个人的误会越来越深。
长年累月的职场生涯,让这位电视台的台花懂得孰重孰轻,她明白苏北其实是攀着柳寒烟赢的。想到这里,下一杆难度很小的击球,傅宜欣故意制造出一个没人察觉的失误,反而给柳寒烟留下了翻盘的机会。
苏北长舒了一口气,欣慰的冲着傅宜欣点了点头,这女人太聪明了,居然能猜透自己的心思,刚才她的那个失误做的非常漂亮,苏北的眼睛不比慢镜头回放误差大什么,他清晰的看到傅宜欣击球时故意抖动了一下球杆。毕竟故意失误,会让柳寒烟有一种被人可怜同情的感觉,只有做到毫无破绽,柳寒烟才会赢得振奋。
柳寒烟马上拿起球杆,抓住机会,连扳了好几个球,情绪也变得稳定下来,不再靠情绪打球,毕竟她还是非常想赢苏北的一百万。
当最后两颗彩球落袋的时候,随着安琪儿的一声惊呼,和柳寒烟拥抱在一起,欢呼庆祝的同时,不忘了向苏北示威,并毫无风度的向傅宜欣竖起了向下的大拇指。
“苏先生,谢谢你的一百万。”柳寒烟冷嘲热讽的说。
“一百万一局?几位玩得这么大,带我一个怎么样?”在一旁看了多时的唐浩抄着兜走过来。
苏北看了眼唐浩,他鼻梁上还贴着一个创口贴,正是昨天晚上和柳寒烟求婚,被陈泽凯打的,模样很滑稽,像个小丑。
“怎么不敢了?两位美女都赌完了,作为男人,你总不会退缩吧,苏北?”
苏北玩味的看着唐浩,惊讶于他挑衅的勇气,笑道:“你要跟我玩?”
“我要现金。”苏北刚才会意傅宜欣输给柳寒烟一百万,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来送死的了,虽然他没玩过斯诺克,但是看了半天规则以及技巧已经熟记于心,对于如何击球也有自己的心得。
唐浩轻哼了一声,脱掉西服外套放在椅背上,选了一根球杆,回头时,服务员已经将台面摆好。他对苏北一直隐忍着,但却无可奈何,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在柳寒烟面前让苏北丢进人,他甚至不惜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如果说打架唐浩不行,但是玩,他没有不会的,尤其是斯诺克和赛车这一类,就算是达不到专业选手的水平,在业余界也算是个民间高手。同时,唐浩也知道,苏北这种土包子别说是打球,就算是桌球俱乐部恐怕都没去过。
“啪!”随着唐浩一杆精彩的开球,白球跑球回来,走位相当精准,回到本方半台的同时,还躲到了咖啡球的后方,第一手就形成了一个斯诺克,不得不说在职业界也是很少见的。
唐浩轻松的一笑,回到座位上喝水,他确定一球定胜负,这个球苏北就算经过反弹,能解开斯诺克,白球也会停在另一边的台面,到那时他不会给苏北再次站起来打球的机会,他就会一杆清台。
苏北只是瞥了一眼台面,几十颗球的球形,和各种反弹路线已经在脑海中行程几条清晰的线索,在战场上的情报分析可比这复杂几万倍。
在击球的准备过程中,苏北因为是第一次摸这个东西,熟悉了很久,靠着肌肉的记忆能力,尽快的熟悉球杆的份量,以此来纠正准度和力量。
砰!清脆的一杆下去,白球依次绕行台面,经过五次库边反弹,准确无误的击中黑球旁边的一颗红球,白球的球体上加了旋转,在红球朝着袋口滚落的同时,白球形成一个缩杆的效果,缩回来炸开红球堆,稳稳地停在黑球上方。
咚!红球落袋。
“漂亮!”傅宜欣忘记了形象,拍手称快,这一球打得太棒了,恨不能献上一个热烈的拥抱。
第141章 上一课
轻松的打完唐浩认为最难的一颗球,苏北已经掌握了这东西的玩法.
柳寒烟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虽然她表面上希望苏北输,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不为人后,轻哼了一声,把球杆放下走到傅宜欣身边。
“傅小姐,我们的赌局还没结束呢,下一项拳击怎么样?”
“不好意思柳女士,我对暴力运动没什么兴趣,而且也没有什么义务当您的出气筒。”傅宜欣可不是一般的主持人,言谈举止中用词拿捏之间,已经将柳寒烟彻头彻尾的讽刺了一番。
傅宜欣也并不是完全不敢跟她比,只不过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赌局的主人苏北的本意就是希望自己输,看来他俩的关系不一般。
转头再看苏北的斯诺克球台,自从唐浩开球后,就再也没站起来过,原本是神态轻松稳坐钓鱼台的唐浩,现在越来越紧张,再打进两颗红球就完成超分了,他有些后悔不该跟苏北比,可是这已经是他唯一能够有优势的东西了。
苏北也没想靠着这种绝对的优势获利,可是唐浩不同,适当的给以教训,省得他总是不知疲倦的纠缠自己。
而在旁观者眼里,苏北虽然不标准却很潇洒的击球动作配合着清脆的落网声音,堪称是看了一场职业比赛。
当苏北打过超分的彩球后,便放弃了这种无聊的羞辱活动,放下球杆,问唐浩什么时候汇款。
“苏先生,没想到你还是深藏不漏,这种球技不要说在业余界,就算是职业选手也不一定能轻松的赢了你。”傅宜欣找准时机,她说话的方式太过于精益求精,在艳羡救命恩人苏北的同时,还不得罪另一位大领导的儿子,对唐浩甚至也是一份鼓舞。
唐浩也把球杆木讷的放下,走到苏北面前,淡淡的说:“你放心,一百万我还输的起。”
说完,唐浩悻悻的离开健身房,一百万不是个小数字,谁说出来都没那么轻松,就算职业选手参加的世锦赛冠军奖金也就几十万。
唐浩走后,柳寒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她昨晚憋着火想要挑衅陈雪菲,现在那女人躲了,她犯不上再和苏北计较下去。
安琪儿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苏北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小子怎么搞得。”
“我做错什么了吗?”
“少跟我装蒜,你和陈雪菲怎么回事?你以为老娘是菜鸟,自己身上什么味儿不知道吗,做完事没有洗澡吧?”
苏北耸耸肩膀,笑道:“这是我的自由。”
安琪儿使劲儿拧了他耳朵一下,“他妈的一对儿冤家,我苦心撮合你们俩,你别不识好歹,发生就发生了我不说寒烟也不知道,你要是心里还有她,以后离陈雪菲远点。”
苏北皱了一下眉头说:“安琪儿,你别跟着搀和了。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对柳寒烟没有敌意,而且是最希望她得到幸福的人。”
“放屁,这就是你说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