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淡定地说:“当然。”
贺骁笑了笑,迎着齐厦走过去,刚走两步,又转身过来问聂铮:“你这能放烟花?”
聂铮被他气得一笑,“你说能就能。”
贺骁有心大肆虐狗,这一到齐厦身边,就浑身散发恋爱酸臭味地把人搂住了,“走,带你去转转。”
不远处码头聂铮还站在那,齐厦心里头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由他搂着往海滩上走,嘴里问了句:“你跟聂先生怎么认识的?”
贺骁也知道聂铮之前在国内的事跟娱乐圈有关,问齐厦:“不喜欢他?”
齐厦摇头,说:“他口碑倒是很好,要真说污点勉勉强强也就一个,不,大概也算不上污点。”
说到污点,聂先生的污点就真来了。
这时候他们还离栈桥不远,又一艘小游艇在码头停下了。
从艇上下来的人神色非常焦急,贺骁和齐厦同时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都停步看着。
那人对聂铮小声说了句什么,聂铮二话没说跨上游艇,不一会儿出来怀里打横抱了个男人。
齐厦一看那怀里人从毯子里头露出的小半张脸,立刻愣了,聂铮抱着的就是传说中被他包养了三年的小明星,名叫童延。
他以为只是传言,看眼前的情形竟然是真的,而且还一直没断,异国恋?
童延眼睛闭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晕红,像是晕过去了。
聂铮抱着人从游艇上下来,旁边人见他脸色难看,忙说:“您别担心,刚才大夫说了,童先生只是受凉发烧。”
果真是他啊,齐厦捏了捏贺骁的手,朝贺骁使了个眼色,人家的八卦,咱们别看了,走吧。
聂铮刚才笑话他,贺骁本来还想反过来看看这位老友的笑话,但齐厦如此君子做派,他当然得跟着,于是搂着齐厦的手略微用力,“走。”
但齐厦也不是一点八卦心思都没有,两个人往另一边去,他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正好看见聂铮怀里刚才还烧得人事不省的人,白皙的手和小臂蛇一样地顺着聂铮的胸膛缓慢地往上游走。
那节奏像是在爱抚,又充满色情的意味,过了好久那只手才攀上聂铮的肩。
齐厦赶快转回头,但这一幕对他冲击太大了。
只是一个动作,攀个肩像是做爱似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齐厦本人也是个纯零,这一有比较就开始反省自己床上是不是太过死板。
于是这晚上贺骁又多了项福利,他把齐厦压在床上亲的时候,齐厦胳膊和手顺着他背肌往上缓缓逡巡到肩膀,接着又放回去,再次不轻不重地在他肩胛骨上摩挲,如此反复。
贺骁在齐厦面前浑身都是敏感点,被他摸得肌肉紧绷,本来还想多温存一会儿的,这时候一个没忍住就把自己插进去了。
齐厦对自己的动作一点不满意,本来还想再研究研究,猝不及防就被挑在枪杆上,“啊……”
他身子被贺骁撞得颠动不停,手指紧紧掐进贺骁的背,嗔怨道:“没出息。”
他还没开始作弊,贺骁就自己给他放水了。
贺骁力道又重了些,咬住齐厦的耳朵,声音沙哑地说:“记住,我在你面前没有控制力。”
这一晚,他们从日落一直做到深夜。
齐厦累了,晕沉沉地睡过去,贺骁反而起床穿好衣裤,接着给齐厦也把衣服套好。
齐厦睡得很实,被贺骁翻来覆去地弄,也只是勉强睁了下眼睛。
贺骁亲一下他的头顶,温柔地说:“你睡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接着把他从床上抱起来。
齐厦歪在贺骁怀里,眼皮想抬又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地说:“好……”然后就由着他去了。
这是全然想信任的姿态,贺骁心软得像棉花似的。
他抱着齐厦出门,径直往海边去。
夜晚,海风柔暖中透着一丝清凉,让人浑身舒畅。
栈桥旁边果然有一艘小木船停在那,看着几乎铺满船底的红玫瑰,贺骁心里头打了个哆嗦,无故觉得娘气。
他本质还是个硬汉,为他如此布置不知道是不是在揶揄他,但想着齐厦或许会喜欢,贺骁两条腿先后坚定地迈进船里。
他坐着,让齐厦靠在自己身上躺稳,有力的臂膀划动船桨,小船漂泊着离岸。
而齐厦此时还在梦中,他似乎梦见他和贺骁还是躺在家里的浴缸里,浑身都被温水泡着,舒适惬意。
他是被哗哗的水声弄醒的,齐厦恍惚睁开眼,他躺在贺骁坚实的肩膀上,头顶是黛色的苍穹,天边有一轮明月。
海上没有灯,只是就着月色,海面水光粼粼。
映着水色和冷月清辉,不远处一条延绵的线依稀是沙滩泛白,再往远处去是夜幕上乌压压的群山。
而船桨划开水波,哗哗的声音回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晰,除了海风的咸腥还有鲜花馥郁的方向飘在鼻间。
齐厦好半天才明白自己不是在梦里,转头看着贺骁:“咱们去哪?”
贺骁把船划得更快,“去一个,让你属于我的地方。”
齐厦没再说话,如此花般静夜、月光下的海,一切太过美好,美好得像是梦境般的不真实。
而耳边的海浪声像是在吟唱序曲,他又好像知道贺骁要带他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