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暖的内衣=保暖内衣=秋衣。
还是玫红色的。
谢肆真想给郗酒拍个照,让人看看第一个上他床的女人,竟然穿了一套玫红色的秋衣等着他。
郗酒似乎看出他不高兴了,把被子撩开:“你别生气,我也给你准备了一套。”
谢肆看着被子里,很贴心地按照人形摆放的灰色秋衣秋裤。
哇,他也有。
谢肆生无可恋地微笑。
真的好开心啊。
谢肆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套灰色秋衣拿起来,放到一边,充满讽刺意味:“谢谢你。”
“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谢肆抬眼对上郗酒开心得亮晶晶的眼睛。
他不是娶了个呆子吧?
让郗酒躺下,谢肆倾身压了下去,很快他就发现,他根本无处下手,他身下的女人僵硬得就像个只会眨眼睛的木乃伊。
发现他在看她,她还咧嘴给了他一个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微笑,鼓励他继续。
这他妈怎么继续?
谢肆直起身,调整心态,一低头就是郗酒颤抖的微笑脸。
闭了闭眼,想出个办法:“你翻过去。”
郗酒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好像从没听说过翻过去的姿势,还想跟谢肆打听一下细节,却被谢肆冷冷的眼神吓到了,乖乖闭上嘴翻过身。
看着像一条被遗忘在冰箱角落,冻得邦邦硬的鱼的郗酒。
谢肆:……
郗酒感觉身上的人翻了下去,转头看向谢肆,表情极其茫然:“怎么了?”
“不想做了。”谢肆冷淡地起身,随手拿了本书,倚在床头看起来,“你先睡吧。”
郗酒的眼眶慢慢泛红:“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谢肆皱了皱眉:“躺下,挡光。”
落在书页上的淡影晃了晃,谢肆听见了郗酒极其压抑的抽泣声,侧目一看,她正用他最讨厌的,满含深情的眼神看着他,晶莹的泪珠吧嗒吧嗒砸下来,莹白的小脸满是泪痕。
谢肆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眉眼凉薄,语气淡淡的:“他们没告诉你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么?”
这句话果然管用,郗酒吓得马上咬住唇,纤细的小身子还一抖一抖,但不敢出声,也不敢再看着他哭了,转身把自己藏进被子里,还怕谢肆嫌弃一般地将自己裹成了茧子。
谢肆皱着眉继续看书。
他是在结婚以后才听人说起,郗酒很久以前就喜欢他,那么拼命通过谢家的考查,一方面是为了郗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如果他早知道她喜欢他,他是绝对不会娶她的,他之所以答应这场没有意义的联姻,就是因为他懒得谈情说爱,也厌烦别的女人痴缠肖想他。
谢肆眼前闪过刚才郗酒直勾勾看他的眼神,突然觉得跟一个对他有那种想法的女人在一张床上,好像有点危险。
抬起眼,准备到客房对付一晚上,明天就离开。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身边的床垫一沉,他不禁奇怪地看过去,慵懒的桃花眼忽地睁大。
king size的大床,他和郗酒各占了一个边,中间隔着还能睡下另外两人的距离,而此时,那个距离里,真的多了两个人。
两个谢肆完全不认识的人。
因为他们出现得猝不及防,谢肆一时忘了发声,而那两个人就好像没看到瞪着他们的谢肆,还有睡在一边的郗酒,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俊美非凡的男人跪坐在床上,妩媚娇软的女人像小妖精一般盘着他的腰,男人倾身,女人顺势躺下,气氛暧昧,甚至还有粉色的心形泡泡不知从哪吹出来。
酒池肉林的派对谢肆也参加过不少,更劲爆的画面他也见过。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床上会突然长出两个动作片演员。
而且,他也无法忍受有其他人在他的地盘做那种事。
谢肆伸出手准备把这俩货拎起来丢下床,然而他的手就像碰到了一个玻璃罩,隔在那男人的手臂边,再也无法前进。
谢肆又尝试了几次,均已失败告终,目光落在郗酒的身上,更觉得奇怪了,这两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郗酒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越过在别人的床上热火朝天的狗男女,拍了拍郗酒。
床上的男女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有人按下了暂停键。
接着郗酒从被子里抬起小脑袋,无辜地看向谢肆:“怎么了?”
她的鼻尖距离咬着嘴唇的娇媚女人就有一掌的距离。
谢肆不动声色地问:“你看不见?”
“看见什么?”郗酒还转了下头,目光从那对男女身上滑过好几次,也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