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拂桑默了片刻,问道,“这道菜是h市的地方菜吧?”
冯叔一笑,“原来四小姐知道啊,没错,香酥春卷是那里的地方菜,别的地方很少有这种吃法,他们本市的人都习惯馅料里的味道,外地人则吃不惯。”
陆拂桑漫不经心的笑道,“我也是偶尔听说过,对了,那位客人的身份你了解吗?”
冯叔摇头,“没什么印象,应该不是雍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吧,要不我让人去查查?”
“算了,还是我来查吧,你的身份去查不太方便。”
“好,好……”冯叔感激的连连点头,他曾经是在道上混过的,后来帮派矛盾,他伤了人,在狱里待了几年,出来后因为有这段黑历史,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还处处被排挤,活的很落魄,直到遇上陆拂桑,才被信任,甚至被委以重任,他从那天起就决定金盆洗手,这辈子就效忠她一人了。
陆拂桑出门的时候,想到什么,又嘱咐了一句,“冯叔,你最近仔细些,方方面面的都看好,别让人逮住什么把柄挑事儿,有闹事的,就跟我说一声。”
闻言,冯叔一惊,“怎么了?”
陆拂桑笑笑,“没大事儿,有人想跟我玩玩,我怕她把手伸到这里来,小心驶得万年船,总归是没错的。”
“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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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三更喔
☆、三更送上 含蓄表白
陆拂桑从冯叔的办公室出来后,就让天枢去查那个被李雪澜特别关注的客人,天枢很积极,四爷不在,他得帮着给人家拉分啊,他走了后,陆拂桑一个人在后院转了一圈,这里是清平居所有人住的地方,有十几间房子,门口都收拾的很干净,布置的也温馨,处处透着家的感觉。
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店里上班,以冯叔为首,不管年长还是年幼,都会力所能及的帮衬几把,不需要谁的救济施舍,他们都能找到养活自己的位子。
这样的生活不富裕,但踏实,有尊严。
这里的每个人也都是有故事的人,比如冯叔,比如李雪澜,她想到前些天林千叶给她说的那些信息,忍不住蹙了眉,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果不其然。
十分钟后,天枢就回来了,那个客人今天也在店里用餐,他在暗处看了眼,把照片发给天璇,很快,关于这个人的一切就传了过来。
陆拂桑听他汇报着,“夫人,这人叫章长咏,二十八岁,祖籍是h市,不过从十几岁就在雍城上学,大学在国外,修的是建筑设计,目前在他们的家族企业上班。”
陆拂桑心头微沉,“他为人如何?”
天枢道,“为人有些沉闷无趣,搞建筑设计的,大概都这样吧,他没什么不良嗜好,不过是个标准吃货,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清平居的口碑后,就跑来了,一连好几天都在这里吃饭,点的菜里都有一道香酥春卷。”
陆拂桑听后,沉思着没说话。
天枢迟疑了下,又道,“夫人,章义德这个人其实很简单,没什么特别之处。”
陆拂桑点点头,“我知道,有事儿的是他父亲。”
闻言,天枢垮下脸来,“您果然早就知道,那怎么还让属下去查啊。”
陆拂桑扯了下唇角,“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不然你还怎么刷存在感?你要是没存在感了,某些人该急了。”
某些人是谁,不言而喻。
天枢小心翼翼的探究着她的脸色,“那个,夫人,其实吧……”
陆拂桑轻哼了声,“不要为某些人打call,是非曲直,我心里有把尺子,会自己量。”
天枢摸摸鼻子,“好吧,夫人英明。”
陆拂桑提起某人,就难免有些心乱,努力压下去后,继续刚才的话题,“章长咏的父亲是做房地产起家的,干这行的,多少手脚都干净不了,你能弄到他的把柄吗?”
闻言,天枢纠结了,“弄是能弄到,但是,咳咳,夫人,您和他有仇吗?我的意思是,您是随便问问,还是想收拾他?”
“先随便问问,以后再决定要不要收拾。”
“啊?”
“怎么?很为难?”陆拂桑疑惑的看过来。
天枢苦笑道,“为难倒也不至于,就是有点,咳咳,这么跟您说吧,章家跟罗家有些亲戚关系,您明白了吧?”
陆拂桑讶异了下,“罗家?罗云清家?”
天枢点点头。
陆拂桑拧起眉来,“什么亲戚关系?”
天枢道,“章长咏的父亲章义德跟罗五爷的母亲是表兄妹的关系,俩人的母亲虽不是亲姐妹,是堂妹,但听说在娘家时处的关系还不错,所以后来就一直有走动。”
“也就是说,罗五爷的外婆跟章长咏的外婆是关系很好的堂姐妹对吧?”
“对,这关系,说近不近,但说远也不远。”
“那要是我动了章义德,罗家会如何?”
天枢挠挠头,“这个嘛,属下真的不好说啊,您要是想办章义德,肯定能弄到他的一些证据,可他也不会束手待毙啊,求到罗五爷母亲那儿,这是毫无疑问的,届时,罗五爷就苦逼了,不管吧,就是杵逆他母亲的意思,是不孝,可管吧,就是得罪了您,那就是对兄弟不义,哎吆,我都开始替他发愁了……”
陆拂桑抿唇不语。
天枢试探着问,“夫人,章家到底哪儿惹到您了?一定要收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