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2)

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已经要走到中间了,也就是说,白獠要回来了。

只要坚持到白獠回来,他就有办法活下去。

站起来,凌霄脸上的老实和恭敬消失,一脸面无表情,既然已经被人看穿了,那么继续装下去也没多大意思。

龇着脸轻轻摸了摸背后的伤,凌霄说道:“好,既然狂大人想看,那么我就给你看。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狂来兴致了,一个奴隶居然还敢提要求,“说,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

好,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凌霄已经发现了,这里虽然是原始社会,但已经发展出了一些文化,除了肉和繁衍,也有了其他的想法,只要试着交流,也是有一定几率能够成功的。

也就是说,他们虽然仍旧野蛮,但却在脱离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社会,可以说,这是一段逐渐发展出文化的时期,逐渐脱离用武力战胜所有人,试着用言语也能达到自己目的的时期。

具体,就可参考大巫与首领枭对白獠的威胁。如果时间再往前一点,那个时期的大巫和首领,应该是压住白獠,直接把他赔偿给狂,绝对不会让白獠有机会说出用荒牛交换的提议。

凌霄心里不留痕迹的松了口气,指着大河和大石,说道:“我年龄比他们小,身体还没长成,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如果要我和他们战斗,我需要一样武器,武器不过分,不会要石枪,一根木棍就可以了。”

有武器才能打赢两个人。

木棍,狂眼里的掠夺意味更重,这小子就是用木棍才把大石和大河打赢的。

“好,给他一根木棍。”狂答应了。

大石被大河推了一把,战战兢兢的找了一根木棍给凌霄。大河看到大石给凌霄的那木棍,脸上的后怕消失,变得狰狞。

凌霄一看手里的木棍,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同时,也拿出更郑重的态度应对眼前的情况。

大石被凌霄打怕了,凌霄的阴损手段也让他记忆深刻。

见给凌霄的棍子,还没手腕粗。直溜溜的一根,没有任何凸起。

这样的棍子,别说打伤他们,就是把这棍子打在他们身上,棍子断了,他们也不会受伤。

狂笑了,大声叫道:“好了,棍子给你了,快点打。”这样一根小棍子,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赢。

就用这么一根小棍子,肯定是赢不了的,凌霄又不傻,除非给他一根粗棍子,才有可能趁大河和大石没防备打赢他们。

不过,凌霄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胜利,而是拖延时间。

所以,在狂说了打之后他就拿起棍子转身就跑,狂,大河,大奔三人愣了一秒,狂一声怒吼,大河和大石连忙拔腿追了上去。

狂气炸了,他以为那奴隶会正面攻击,没想到这么没骨气的跑了!简直没种!

呵,他有没有种,他未来老婆知道就行了。

凌霄在跑,大河和大石在后面追。十几岁的未成年是跑不过成年人的,于是,看似很长,实际只有一两分钟,大河和大石就追上了凌霄。

追上凌霄,他们看准凌霄的背心一拳头就捶了下去,大河和大石速度快,凌霄也不是吃素的,反应也不慢,肾上腺素飙升到极限,在大河和大石捶下来的那一刻,他猛地转身,身形如一条滑溜的鱼从他们中间穿过,与此同时,整个人矮下身去,手上的棍子横着拿在手里,狠狠的往他那边拉。

于是就成了这样一幕,大河和大石保持着往前追认,同时还攻击的姿势,而凌霄则是蹲在他们中间,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横在大河和大石的小腿处。

砰的一声,大河和大石被脚上的棍子绊了一脚,两人齐齐往前扑去。

大河和大石狼狈,凌霄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河和大石冲击的力道太大,他拿着棍子的手差点就断了,他整个人也被带着往前滑了一段距离,屁股差点冒烟。

凌霄不敢浪费时间,趁着大石和大河还没爬起来,快速爬起来追上他们,抬起腿,狠狠的朝他们胯下踹了下去,再次来了一记史前版的撩阴腿。

招数不怕重复,有用就行。

大河和大石还没爬起来,刚转过头,就感觉到胯下一阵剧烈的疼痛,捂着跨在地上打滚。

凌霄狠狠一笑,动作仍旧不停,拿起棍子,朝准那两个人的头就狠狠打下去。

要知道刚才大石和大河那一拳头要是捶严实了,他绝对会吐血,去半条命。既然这两个人想杀他,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男人的身体锻炼得再强壮又如何,胯下那二两肉,有本事也给他锻炼起来啊。

大河和大石的反应也不慢,他们捂着胯下用力打滚,凌霄的攻击就落空了,打在他们头侧,激起一片浊黄色的尘土,可见凌霄的力道有多大。

他们逃,凌霄继续打。

他找准一个人,还是大石,一下一下的攻击,几次下来,大石也挨了几下,被打得头晕眼花。凌霄下手狠,和之前的言语威胁不一样,这次他是真的往死里打的。好不容易缓和了点的大河过来一看,大石的惨状立刻让他头皮发麻。

大奔那小子,真的下狠手了。

这小子,绝对不能让他活。

下了决心,大河弯腰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拿着就朝凌霄冲了过去。凌霄知道大河肯定会缓和过来打他,但他仍旧没有停手,两人他打不过,那只能先干掉其中一个。但凌霄绝对没有想到,大河竟然也拿了武器,而且还是石头。

等他察觉到背后的寒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来得及转过头,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就朝着他的面门打了过来。

时值正午,在阳光的暴晒下,所有在外打猎的战士只穿了一块兽皮群,上身全都裸露着,晶莹的汗水顺着晒成古铜色的胸膛上流下,隐进了下方的兽皮里。

打到了猎物,战士们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休息,等太阳弱了一点,下午在继续打猎。然而在这些战士的远处,一个高大的战士扛起了身上的猎物,已经准备离开了。

那些战士见到那战士离开,也不阻拦,只是嗤笑了声,继续休息了。

别看他现在走了,到了晚上,还是得继续打猎。一上午评了命的打猎,下午和晚上还不是不能休息。

是的,离开的战士就是白獠。他一上午拼了命的把今天的需要猎到的猎物猎到了,两头,一大一小,大的给部落,小的自己吃,就回去了。

吃过中午饭,不能休息,他就要出发去狂风草原,荒牛距离部落的位置很远,必须提前出发,到了晚上,才能到达荒牛所在的地方。如果等到下午出发,那么晚上他们就不能到达荒牛的地方了,而且,晚上赶路,很危险。

白獠也可以直接出发去狂风草原,但部落里,白还没吃的,那奴隶要是饿死了,也是损失。

扛着猎物,白獠回了部落,先把大的猎物交给部落里的饲养处,然后扛着小的猎物,面无表情的往山洞回去。路上遇到部落里的人,那些人无视白獠,白獠也把他们无视得更彻底,眼睛里都没他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