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奸臣直播间 四藏 2320 字 6天前

只听府上的下人说,崔游傻了,有说是发烧烧傻的,也有说是春|药吃的太多给祸害的,还有说是报应。

说什么的都有,但崔游是当真傻了,连句囫囵话都讲不利索,看了太医也没用。

宁安郡主那边说什么也不肯嫁给崔游,竟当真去京中的庵堂里代发修行了。

一时之间京中骂她的有,可怜她的也有。

而陆明芝那边,裴迎真来时提起,陆知秋要休了裴素素,带两个女儿回家去,休书都已经写好了,只是裴素素在寻死觅活的闹着,小女儿也太羸弱,没出满月一时也走不了。

裴家这会儿阖府不宁,几乎都在骂陆知秋绝情,咬定了陆知秋是因为裴素素生不出哥儿,又伤了身子才要被陆知秋休了。

阮流君是有些惊讶的,虽说裴素素到今日也是活该,但她没想到陆老爷会在这个时候休了她。

裴迎真问她:“你也觉得陆大人是因为这个要休了裴素素?”

阮流君摇了摇头,她并不清楚陆知秋的为人所以不好下评断。

裴迎真道:“原本陆大人是打算原谅裴素素的,她早产又伤了身子,那日跪在院子里向陆大人认错,连我瞧了都觉着可怜。”他嘲讽的一笑,不得不承认裴素素当真是会服软,丝毫不嘴硬,披头散发的跪在大雪地里哭的可怜极了,陆知秋不是铁石心肠如何能不心软。

“可是她犯了一个大错。”裴迎真看阮流君道:“她在私下里劝陆明芝认命嫁给崔游,说她如今就算回去嫁也只怕嫁不了好人家,嫁给寻常的贩夫走卒倒不如嫁给崔府,崔游已傻,宁安不肯嫁,她已正妻身份嫁过去那就是世子夫人,日后若是再生个小世子,崔老侯爷定是当祖宗一样供着她。”

阮流君惊讶至极,一个母亲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且不说崔游是个什么样的畜生,这个畜生是强|暴过陆明芝的啊,要如何才能认命日日面对着这么一个给自己造成伤害的人?

裴素素可当真是现实至极,冷血至极。

“她这话正好被陆大人听到了。”裴迎真冷笑一声,“当天夜里陆大人就写好了休书。”

阮流君是明白了,陆大人大概失望极了,这样的妻子如何能教养好女儿?倒不如休了好。

阮流君没再问什么,只催裴迎真多吃点。

裴迎真吃完饭才跟她说,“你大哥那件事我央求恩师向杜太医提了一下。”

“如何?”阮流君忙问。

裴迎真略有沉思道:“杜太医那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杜夫人……怕是不同意,大女儿定的人家是朝中大员,小女儿……她是有些介意你大哥如今的身份。”

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阮流君也想到了,就算杜太医再如何开明,也是不好接受的。

裴迎真看她道:“我会再想想法子的。”

阮流君笑笑道:“你还是将心思放在备考上吧,这件事不急,慢慢来。”

或许可以等许家的事情解决了,再谈这件事。

当天夜里许荣庆回来时吓了阮流君一跳,他鼻青脸肿的被人扶了回来,虽然已经看过大夫了但还是伤的非常吓人,手也伤了,衣服也破了。

阮流君吓的忙问他怎么了。

许荣庆连连说没事,不过是今天铺子里来了几个地头蛇,打了起来,只是一点皮外伤,并不碍事。

阮流君将陆楚音给她的膏药找出来,给许荣庆擦药,问他有没有报官。

许荣庆叹气道:“报官要是有用这些地头蛇也不会这么嚣张了,不过我已经差人去雇了几个打手回来,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扯的脸一疼,靠在榻上哎呀了半天。

阮流君看着他又气又无奈,这些市井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她一直以为天子脚下不会有地痞敢如此嚣张,又想许是那些地痞就是故意欺负许荣庆是个外地来的,没有什么靠山。

阮流君总是不安心,想了想进内堂在道具栏里买了一件软甲,拿出来给许荣庆,让他穿上,好歹能防护一些。

阮流君惊奇不已,“娇娇你哪里来的这东西?”

阮流君只恨瞬移的鞋子不能给他,太明显了她不好解释,“之前鹿场圣上赏的,我没有什么用处,便给你穿着吧,你平日里要注意些,你一个老板同他们动什么手。”

许荣庆将软甲胡乱往身上套:“我总不能看他们砸店打人啊,你放心,等我找了打手来,不怕他们。”

阮流君无奈的叹气,又问他知不知道杜太医的事情。

许荣庆的神色果然一暗,沮丧道:“我也理解,杜小姐那样的家世我配不上。”

阮流君也明白,又对他道:“大哥要是当真喜欢杜小姐,就再好好考虑考虑许老夫人一事,有时候地位是把双刃剑,它可以给你带来麻烦,也可以给你带来便利,你也是一家之主了,有得必有失这种道理你是懂得的,但还是要尽早决定的好,不要拖着。”

许荣庆低头不言语,他如何不知这些,有舍必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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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裴迎真便来了。

阮流君看到他有些惊讶,更惊讶的是他还带了两个黑衣侍从。

“你今日不用去顾老太傅府上?”阮流君打量了又打量那两个侍从,“这是……”

裴迎真拉她进屋道:“这两位是我从恩师府上借来的高手,这几日让他们守在这院子里。”

阮流君不明白,“府上有家丁啊。”

裴迎真让她坐下道:“你大哥那件事昨夜我去查过了,闹事是确实是那个地段的地头蛇,但是是有人出了钱要他们去闹事。”

阮流君皱眉,“是谁?”

裴迎真摇摇头,“没查出来,只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你大哥在京都中没有什么仇人,如果要说现在谁看不惯他,怕是也只有一个人。”

阮流君看着他,忽然就想到一个人,“你是说……”

裴迎真没让她说出口,点了点头,“若真是他,却只是闹事也说不通,他不会怕弄巧成拙闹的你大哥心烦,反而认祖归宗吗?”

阮流君细细的想,确实如此,只是闹事也并落不了什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