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钦借着混乱,饶有兴趣地抱臂看着她。
骆从映原先只有159.5。记得这么清楚,倒不是因为别的,是她自己每次在被刺激到身高的时候会不咸不淡的来一句——我还会长的。
她倒像是真长了三四公分,就跟抽条的柳枝一样,身上穿着ol上班会穿的那类颜色,浑身上下不超过黑白灰三种颜色。眉眼带着典型江南人的秀美,眼尾却像委屈的小狗一样略往下垂,脸型也是温润恰好的鹅蛋脸。唯有唇是薄并淡冷的感觉。尤其是她的眼里早已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和唇角那份冷静倒是相得益彰。
骆从映勉强撑着墙壁站起来,呲牙咧嘴的时候,恰巧撞上……不,应该不是恰巧,对面那被人包围的男人就是在看她。
她摸摸自己的脸,有点奇怪,看了慕钦两眼,轻皱了皱眉,心里掠过一丝郁闷懊恼。
刚才,丢脸可算是丢大发了。
果然,不到三分钟,有同事笑眯眯圈上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哟,看不出平时这么文文静静,关键时候胆子很大啊……你真没看见下面有安全台能接住他们吗?”
骆从映咬着唇,面色有些灰败,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发现这疼似乎是忍不住了……那股锥心的令她恨不得尖叫出声的,臂膀貌似都不太受控制了。
同事往她想捂又不敢捂的右手看了眼,僵住了:“小骆……你没感觉吗?”
骆从映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什么?”
“你是不是脱臼了?你看这都松了,我爷爷是中医,我不会看错的……”
小吴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下意识拨弄了下她的手臂,就像齿轮脱落一般轻晃了晃。
骆从映也算是到头了,“啊——”地一声痛呼,没敢扯开声音,却也让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她疼的有点不辨方向,听见有人在朝她走来,在她旁边问你还好吗……不是这不是废话吗??还有在替她喊着叫救护车的……感谢这位壮士。
骆从映心里弹幕滚过两圈,试图把疼痛人为忽略。
还在纠结着呢,人忽然腾了空。
骆从映是被这人固定好位置才意识到自己在哪的,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手是怎么圈上慕钦脖子的,才不可置信道:“你疯了?”
慕钦轻轻松松抱着她,闻言扫她一眼:“闭嘴。”
他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想的只是信不过她的速度,人群也在目瞪口呆中分开一条道,慕钦把她带到车上,安全带系上,低着头问了句:“很疼吗?”
骆从映麻木地回道:“还好。”
她看着这人的发旋:大概他真的是疯了。
慕钦让司机直接开到以前住的地方,旁边的军二院,一是方便,二是靠谱。
虽然情绪不上脸,但是午睡中的辜教授在仿佛病人快要死了一样的通知下晃过来,戴起老花镜看了骆从映一眼,又笑呵呵看向慕钦:“阿钦啊,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一边说着,辜伏山拽着她胳膊,摁着肩膀,两下就接了回去,多一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