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提了。”秦唐揉了揉冯子期的头发,“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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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之后,纪年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
回到酒店,纪年坐在床边,失魂落魄。
池简琛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事情。
开颅手术的确不是小手术,秦唐自己的态度又那么消极……怎么可能不担心。
其实池简琛心里也没谱,但是这种时候,他必须要给纪年信心。
池简琛坐到纪年身边,张开手臂抱住她,“等秦唐手术结束,我们就去领证吧。”
他想说一些别的事儿分散纪年的注意力。
“嗯……如果手术能成功的话。”纪年空前地听话,甚至还点了点头。
“会成功的。”池简琛替她整理着头发,“不要太紧张。”
“我之前一直觉得我很烦他,恨不得他去死。”纪年闭上眼睛,靠到池简琛怀里,“但是真的看到他这样子,我又很不舒服……因为他对软软还是挺好的。”
“他其实算不上坏人。”池简琛回忆了一下秦唐的所作所为,“只是,他的价值观和我们都不太一样。可能是受成长环境的影响吧。”
“大概是吧……”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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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的前一晚,秦唐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他一直在想,可能这会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个夜晚,所以他不想睡着。
病房里的灯已经关掉。
秦唐转过头看着另外一张床上的冯子期,她蜷缩着身体,背对着他。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衬得她的背影更加瘦弱。
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
秦唐就这么盯着冯子期看了一整夜,一直到太阳初升。
……
手术定在第二天上午十点钟进行。
一大早,纪年和池简琛还有沈南回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