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虽然年纪小,定性却很好,在椅子上也坐得住,光是这一点就让傅言之很是刮目相看。他吩咐她写多少张大字,她就乖乖写多少张,不叫苦也不叫累,傅言之见她细弱的皓腕都在抖,便道:“今日便先到这里,过来,我给你揉揉。”
陈酒便含羞带怯地蹭了过去,被傅言之抱到坚硬的大腿上坐着,她满心欢喜,伸出自己的小手,任由他的大手在上面捏来捏去。
捏的她痒了,她还傻兮兮地笑,小梨涡甜的醉人。
傅言之见她笑,也不觉微微勾起嘴角,他性情严肃,又因得的是儿子,鲜少有父慈子孝之时,陈酒这般乖巧,他心中既把她看做女人,又把她看做晚辈,对她有怜惜,亦有愧,自然也比对旁人温柔。
捏完了手,陈酒甩了甩,果真不觉得累了,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姑娘,就让傅言之牵着去用饭。
自打之前在饭厅被闹过几回,傅言之就不让陈酒去前院了,而是在自己院子里陪陈酒一起用,甚至都不怎么给傅冲之与傅容接近陈酒的机会。他能为她做的太少,只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够让她脸上的小梨涡存在的久一些。
如是很快到了中秋佳节,陈酒一直期盼着的出府机会也终于来了,从早上起来她便掩不住兴奋,昨儿夜里也是闹得许久睡不着,这几日都是傅言之陪她睡的,他晚上只拥她入眠,并不曾碰她,平日里又命人给她做些滋补的药膳,陈酒的身子已养好了,就连那个牙印也消失无踪,真真又变回了一身的冰肌玉骨。
大梁一年有叁次灯会,分别是春节、元宵、中秋,在这一天,街上的人也会比往日翻上数倍,许多高门世家亦会出门游玩,可谓是十分热闹。
陈酒老家明西,距大梁都城燕京很远,她因为生得好,家里人都不大敢放她出门,怕被恶人瞧见了守不住,平日她便乖乖待在家中绣花,因此做得一手好绣活儿,这算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才艺了,像今日这样光明正大的玩耍还是头一回。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呢。
今夜出门不宜坐马车,街上必定是摩肩接踵没有个沾脚的地儿,陈酒换上新的衣裙,青丝绾起,露出光洁的颈项,做小妇人打扮,除却头上的一根玉簪,便只有耳朵上戴的一对翡翠耳坠,碧绿的颜色衬得她肤白胜雪,天真中又有无限风情。
傅言之也换了身便装,只是他气势惊人,一看便非池中物,他握着陈酒的手,陈酒开心地跟着,怕她脚小走不快,傅言之特意放慢了脚步配合她的速度。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燕京都沉浸在一片欢乐雀跃的气氛中,街上人来人往,有许许多多陈酒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不过她牢牢记着傅言之的话,一定不可以松开他的手,如果走丢了就不好了。
傅言之对这片人间烟火并无多少触动,只是陈酒喜欢,他才陪着,本是不预带侍卫出来的,转念一想,若是买了东西又无人拿,便让两名侍卫暗中跟着,那些陈酒好奇看过或是摸过的小玩意儿,傅言之都叫人买了下来,准备回去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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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戏不能使我快乐,但又不能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