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箓不喜,不意味着,他就要别人也不喜。
“少年,你从山顶下来?”
赵箓不打扰别人,别人却是拦路问了话。
“是啊,请问有何事?”赵箓平静的问道。
“只是觉得你很面善,像一个故人。”书生说话时,眼神里有些追忆的神色。
“哦……”赵箓拖了一个尾音。
“在下姓赵,名菩。”书生赵菩介绍了自己后,笑问道:“少年,你的姓名叫什么?”
“我与你同姓,我也姓赵。”
赵箓介绍了自己,笑道:“名箓。”
“赵箓……”念了这个名字后,赵菩脸色一变,然后,拱手问道:“不知封县城的县尊,是贵家何人?”
“我爹。”赵箓简短的回道。
“原来是赵家公子,失敬,失敬。”赵菩的神色显得非常恭谨。与先前他问赵箓话时,那种带点随意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啊。
不过,对此赵箓倒也不觉得意外,赵箓一见赵菩的穿着打扮,就看得出来。这赵菩的出身,不咋的。
那书生的袍服,已经是洗得有些发白了。虽说,没打了补丁,可也看得出来,必是浆洗的次数多了嘛。
要是有富裕的钱人家,哪会穿得如此寒酸呢?
“赵公子在这青泉寺,可是上香?”
“小生听说,这青泉寺的香火,甚是灵验。”赵菩的态度,放得很谦卑与恭敬,又道:“依小生看,赵公子这般俊杰,将来必然是封候拜将,前途远大,不可限量。”
“这佛主受了香火,定然是赐了锦秀前程。”
赵箓倒是挺受用这态度啊。说起来,这赵菩还是赵箓这些年来,在读书的成年人里,得到了第一个这般低姿态。
说到底,赵箓还是一个小不足十岁的小少年,被人吹捧着,也是有些飘飘然的。
“赵兄过赞了。我哪当得起……”
“说起来,咱们都姓赵,你要不嫌弃,我还能唤你一声世兄。”
“有一句不是说,一个姓,一个地,五百年前,咱们指不定还是一宗一族啊。”赵箓笑哈哈的说道。
“要能有赵公子这般的族亲,小生是三生有幸。”赵菩恭维话道:“只奈何,小生一介寒生,就怕着高攀,污了赵公子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