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协议再给叶小姐看一遍!”盛少琛的语气透着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不必!”
如她这种丢了家业,失了爱情的女人,身上唯一值得男人算计的,就只剩下这具年轻漂亮的躯壳。
何必多此一举,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叶舒接过笔,一笔一划,用力的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力透纸背。
“生下孩子之日,便是离婚之时!”纵然她不看,盛少琛还是想再跟她确认一次协议上最重要的内容。
叶舒心底发笑,豪门婚姻,大抵如此。
在乎的无非是家世背景,能否生育。
而如盛少琛这般有恐女症的,诞下继承人,自然成了首要任务。
他日子嗣在手,自是要离婚再娶,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叶舒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怕她日后贪恋盛家的财富,以子相挟,想要母凭子贵,赖着不走。
叶舒笑得明媚生风,娓娓出声,“盛先生放心,我无意跟无爱的婚姻纠缠一生!”
“那便最好!”盛少琛眸意深深的望她一眼,转身,上了车。
“叶小姐,晚上五点,我准时到叶家接你。”关九补充了一句,也跟着上了车。
黑色布加迪威龙启动的声音响起,尾气灼了叶舒一个扑面。
叶舒回过神来,心底发苦——她就这样,在订婚宴第二天,把自己卖给了未婚夫的表哥,荣登为盛少琛的生子工具。
叶舒从酒店回到叶家的时候。
继母温美兰正点头哈腰的给顾左城端茶倒水。
“左城啊,你跟我们家叶舒在一起也有十年了,怎么能说换新娘就换新娘呢?”
叶舒的眉头拧起,脸上的神情一寸一寸的冷下去。
她以为,她会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