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节(1 / 2)

我正要答应,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这会不会是胡三太奶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说到底她还是不放心我。还有一个,算是我的小九九,我和胡浈浈是有些情愫,但谈不上谈婚论嫁,海誓山盟什么的,一旦以后我再谈恋爱呢,比如蔡小菜。胡浈浈会怎么想,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我的举动,这都不好说。说到底,胡三太奶对我不信任,我同样对她的人也不信任。

这时,外面又是一声鸡叫,这是第二声了,三声鸡叫前,我必须要回去。

胡三太奶倒是不着急,慢慢端茶:“怎么呢?你不喜欢浈浈?”

胡浈浈像是要哭了,媚眼看着我,含泪欲下。

我在脑海里念头转了三转,一鞠躬:“如此甚好,多谢婆婆抬爱,多谢浈浈姑娘青睐。”

胡浈浈这才破涕为笑。胡三太奶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冯,你要做俊杰呦。浈浈,带他回去吧,你要好生侍奉新主,不要觉得脱离我的管束,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胡浈浈甜甜地说:“婆婆,你放心好了。”

胡三太奶看了看我们,挥挥手:“女生外向,赶紧走吧。”

胡浈浈带我出了蒙古包,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盏幽幽灯笼,放着红色的光芒。一路前行,我跟在她的后面。

我们没有说话,在黑暗无边的场院里前进,路上竟然没有看到胡家兵马。

很快我们回到了院子,胡浈浈站在门口,指着大门说:“主人请进。”

我赶紧道:“浈浈,别叫我什么主人,我浑身不舒服。”

胡浈浈甜甜一笑:“知道了,鸡快叫了,你赶紧进去啊。”

我走进屋子,屋里很黑,隐约看到有两个人,床上那个是钱老板,依旧靠着床头睡觉,地中间的躺椅上也有一人,好像是我。我顿时明白,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在出魂的状态下。

我懵懵懂懂过去,头一晕,重重摔在我的肉身上。在晕过去的瞬间,我听到了第三声鸡叫。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阳光刺眼,想抬手挡着眼,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我的一只手上居然打着吊**,这里有很多人,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有人把我抬上救护车,我想说自己没事,可喉咙发干,头还迷糊,索性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隔离病房里,有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进来,离着远远的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动了动身体,说自己感觉挺好的,没什么不适。

医生点点头,跟身边的护士说,再观察两天,如果没有发烧的迹象,就可以转普通病房。

这两天简直是煎熬,一切监测的手段都在,每天还要验血验尿。进来出去的都是上了岁数的老护士,非常严肃,我问什么也不回答。

直觉感觉到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两天之后,我出了隔离,进了普通病房。又来了警察,给我做笔录,问我为什么到钱老板的狐狸养殖场,那里又发生了什么。我问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了,有个警察告诉我:“你还不知道?养殖场里死了十几个人,只有几个幸存者,你是其中之一。”

我大吃一惊:“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是一种特殊的动物传染病,类似狂犬病。感染这种病的人都处于癫狂状态,自相残杀,这种病菌非常可怕和致命。”警察和我说。

我心怦怦跳,我知道这不是传染病,是胡家下手了。

“钱老板呢?”我问。

“死了。死于心脏衰竭,他也感染了那种病毒,你们是在同一间房里,所以依例问询。”警察同情地说:“哥们,你算捡了条命,和钱老板在一个屋子里居然没有被感染。”

既然他们并不知道内情,我就可以编着说了。我告诉他们,我是钱老板的朋友,应邀到养殖场去玩,他们那个养殖场里有虐待动物的嫌疑。然后我把怎么虐待狐狸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告诉警察,这种类似狂犬病毒很可能是那些被虐待的狐狸滋生出来的。

警察一一记录,交代我好好养病,就走了。在他们看来,整个案件非常清晰,不是人为的谋杀,而是病毒感染。最紧张的不是警察,而是卫生部门,听警察说,养殖场现在已经被层层围起来,里面的动物都已经被解救走了,尸体去做专门的实验。

我特别关心钱老板的两个孩子,问他们怎么样了,警察告诉我,那两个孩子现在也在这所医院就医,等我好了以后可以去看看他们。

我在医院又住了几天,基本确定没有问题,可以出院。当天我去看望两个孩子,站在病房门口没有进去,两个孩子已经恢复了健康,正躺在床上吃东西,伺候他们的是妈妈和奶奶,她们也都活了下来。

钱老板生前还是有资产的,不知道能在这次风暴中留下多少,希望她们能够好好生活下去。

我从医院出去,收到了微信短信,是红姨发来的,只有一句话:到停车场。

我从后面到了停车场,看到红姨正在招手。我走过去,她上上下下打量我,激动地说:“小冯,你没事吧,知道你在这里住院,我们几次要进去看你,可医院方面不让,说你的情况不稳定,还需要观察,禁止探访。现在你终于出来了。”

“还有谁想看我?”我问。

旁边一辆吉普的车门开了,车里朝我招手:“是我。你进来。”

红姨冲我点点头,我上了车,后排座坐着一个老者,精神矍铄,正是蔡三叔。

“三叔。”我招呼一声。

蔡三叔对司机说:“出发吧。”

这是上哪?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红姨说:“姨,上车啊。”

红姨摆摆手,把车门给我关上,车里只有我、蔡三叔和司机三个人。

司机发动车子,陡然开出了停车场,向外疾驰而去。

“三叔,这是去哪?”我懵了。

蔡三叔道:“海外。”

“你跟我商量一下啊,我还想回沈阳呢。这算绑架吗?”我口气不高兴。

蔡三叔看看我:“你别瞪眼。这个行程是胡三太奶特意安排的,我只是遵命从事。去什么地方,你到了之后就知道了。”

几个小时后,我们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蔡三叔示意我下车。我完全懵逼,眼前是开阔的大海,海风强劲,汽笛声声。

“我们去哪?”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