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滞了!
安宁的脑袋里天翻地覆,一张端的特平的小脸儿上,浅笑动人,波澜不惊。
她算是彻底的瞧明白了。
他们老权家一家子,那做事情都是诡谲里透着一股子脑抽!
好好的事情,不好好的解决,非要整的云里雾里,兜上一大圈的圈子,最后才肯点出真正的目的。
要利用她就出一条隐藏在京城虎视眈眈伺机行动的毒蛇,权五爷不好好跟她摆事实讲道理,非要把她压在身下演两场成人版小电影儿,还说什么吓死人的要娶她。把她的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乱,然后他才诚实相告,并且还掐头去尾的隐瞒了不少。
至于权小少爷……他比他哥更脑抽!不就是想知道她的身份么,想知道尊贵到镶金边儿的权五爷,为啥会娶了她这个小到尘埃里的小人物。他不直接问他哥,偏偏要搞出一桩兄弟阋墙争夺一个女人的老套陈旧戏码。
这也就是没闹大,如果真闹大了,她岂不是真得当那祸国殃民的褒姒妲己?
有事儿不能直接说啊,干啥非要搞的这么复杂!
去——
一家子脑抽神经病晚期患者!
已经无药可救了,趁早交代好身后事儿的那种病入膏肓。
估摸了一下,这里边没她啥事儿,安宁特别想回去睡个午觉,可又不认识路,更怕现在忽然离开,再次让那两兄弟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于是,只能面无表情的站在权五爷的身后。
权煜皇阴戾着一张俊脸,两条眉头凌厉的挑起,飞入鬓角。
表情再凶煞,他也还是蛮忍耐这个亲弟弟的。
“好好反省你的行为,少他妈操心老子的事儿。”
安宁也是第一次见权五爷对一个人如此的忍耐再三。
这足以说明小少爷在他哥面前有多受宠。
权煜灏忿恨的捏了捏拳头,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但那双眼睛恨的能飞出刀子来,其实还是怨更多些。
“你总是这样儿,什么也不肯告诉我!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做什么事儿之前能不能跟我解释上哪怕一句?不解释也行,你总得跟我说说理由吧?”
“老六,别不识好歹。”权煜皇从性感的薄唇中逼出一句话,“我那是在保护你。”
“你把我送去苍枭手上生不如死,这也是保护我?”
权煜皇眼尾一瞥他身后的安宁,四个字落下,“明知故问。”
“那我就想问问了,权五爷,到底咱们老权家的仇人是谁,这么厉害这么。竟然把你都逼到没法儿保护自己的亲弟弟,只能把你亲弟弟送到与世隔绝的岛上才能活命的地步!你倒是说说看,咱们家的仇人到底是谁。说啊!我就不相信了,这世界上还有人这么的牛.逼,让你权五爷都得绕着走。”
探了探脑袋,权煜灏又把安宁拎了出来,“嫂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安宁摸了摸鼻尖儿,她现在手上如果有把刀,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戳进小少爷的左心房。
绝对不犹豫的!
又有她啥事儿啊?干啥要问她?
权家的仇人……
这么敏感又要命的话题,把她当透明人仍在一边儿不行吗?
她好奇心真的不重,她没兴趣知道的。
瞥着男人那张已经幻化出了凌厉飞刀的妖眸,安宁轻咳了嗓子,“是这样儿的小少爷,你也不用这样再三的试探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哥娶我,我嫁你哥,那真是……”
“安小妖,你别他妈也找收拾!”
在男人杀气四溢的目光之下,安宁淡定自如的踮起脚尖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权五爷,冷静点儿。我跟你,两情相悦,一堂缔约,良缘永结。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尔昌尔炽。可小少爷不知道啊,你不跟小少爷说清楚,他总觉得咱们俩结婚有点子什么阴谋之类的玩意儿。小少爷自行脑补的功力太强大,估计是宫斗剧之类的看多了。您跟他解释清楚不就得了?”
没脾气的一扯嘴角,幽幽的叹气,“犯得着这样儿不清不楚的让小少爷自己胡乱猜测么。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你我咱们俩爱的死去活来!多简单的事儿,到了你这儿,怎么就这么困难。”
两情相悦?
一堂缔约?
还什么桃花灼灼、尔昌尔炽。
权五爷都忍不住在心里佩服,这律师的嘴儿,就是够味儿!
权煜灏狠狠的耻笑讥讽的看着安宁,“嫂子,你认识我哥才多久,我认识他可二十多年了。你要说我哥杀了你全家威胁你嫁给他,那我信。可你说他爱你死去活来?你真当我三岁小孩子?”
说骗就骗?
随便糊弄一下他就傻兮兮的信以为真了啊!
耸耸肩,安宁一脸冷漠,“小少爷你啊,爱信不信。你要真不信,随便你去调查。不过——”她话锋一转,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大男孩,“我猜小少爷你肯定也已经调查过了吧?所有我的资料,你都一清二楚。可你调查出什么内容来了?”
权煜灏死死的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他就是什么也没调查出来,所以才无头苍蝇一样的干着急么!他哥又什么也不跟他说!他要是调查出来了,他至于这样连闹带撒泼的连激将法都用上了,只为了从他哥嘴巴里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