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那邪气儿,从眼角丝丝的泄了出来。
心里狠狠的打了个激灵的同时,安宁却不愿意示弱的冷冷的斜睨着男人那张妖孽的俊脸儿。
“权五爷,别怪我没提醒你。把火儿玩出来了,到头来难受的还是你自个儿。我劝你,别自讨苦吃!”
男人眉头高高的挑起,“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好心的劝告。”
“五爷不要劝告。五爷只要尝尝你的味道儿。”
“……都说了今天很累!你等我睡一觉不成吗?!”
“不成。”
“靠!”
“办不了你,五爷总要先尝尝开胃菜。”
安宁微微的偏过小脸儿,拒绝的讯息完美的传达了出去,但究竟有没有好好的传达给男人,那就不太清楚了。
“姓权的,你丫总是这么强势的霸道。根本就不管别人的意见。”
听了她这话,男人笑的肩膀都在颤动,“安小妖,五爷要是不管你的意见,你早给五爷睡过多少编了,明白么?”
明白!她怎么不明白?
这位权五爷吧,看似霸道嚣张到了极点,可慢慢的相处呢,她就发现了。其实这家伙还是挺照顾她情绪跟想法还有感受的,只要是她的底线,这男人绝对不会去触碰。给足了她尊重——嗯,这么形容,好像太美化这阴狠玩意儿了。
尊重什么的,这男人好像没怎么给过她。但又似乎每一次都给足了她。
反正啊,权煜皇,一个大写的矛盾综合体!
他给她的尊重和照顾,都隐藏在他的霸道与独裁之下。
最开始接触的话,就只会觉得这男人霸道的没有任何人权可讲。得慢慢接触,才能发现权煜皇的好儿。
咦?!
小脸儿忽然一红,安宁现在特想反手给自个儿俩大嘴巴子。
“安小妖,五爷的好儿,你用了才能知道。”
男人当时在床上的下流话儿,又在她耳边轻轻的响起。
虽然是挺流氓的,但权煜皇说的也没错儿。
他的好儿,是得随着与他慢慢的相处,才能够体会到的。
问题是——
这玩意儿她并不想去体会啊!
“妈蛋,姓权的你丫也太欺负人了。”
根本不知道安检官的小脑袋瓜里到底闪过了多少念头的权五爷,有些不解的扬起眉头,就那么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
这小狼崽子,又抽哪门子疯?
五爷他这不是已经都放开她,重新靠在床头上看资料了么,这他妈也是欺负人?
扯了扯因为刚才的‘争执’而从肩膀上滑下去的肩带,安宁没好气的用太空被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恶狠狠的说道,“迟早有一天,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砍死你!”
男人的目光直视浅浅的从资料上挪在她泛着红晕的小脸儿一秒钟的时间而已,随口说道,“五爷只会睡死你。”
“……靠!我睡觉了,不搭理——咦?”
安宁发誓,她不是故意要偷看人权五爷手中的资料,她真是一点儿都没想要去偷看。问题是,他们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躺着,距离太近了,她眼角随便一斜吧,那资料里的内容就一不小心给她瞅到了一丢丢。
相比于安宁心中的忐忑,权五爷倒是蛮无所谓的,听见她带着小小惊讶的声音儿,他索性直接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了她的眼前儿,“看出点什么来了?”
“没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化学方程式,看的我头晕眼花。我上高中那阵儿,化学是最让我头疼的科目了。”
最头痛?
“那你化学还每次都拿满分。”
“死记硬背罢了。高中的化学内容,能有什么复杂的?我把所有的练习题全部死记硬背下来,考试的直接照搬就能拿满分。”
她背的挺多,所有老师发的练习题,以及市面上能买到的化学练习题,甭管是哪个出版社的,只要是化学练习题,她全部买下来回家死记硬背。她早就说过了,她不是那种特别聪明一点就透的学生,她只是一个勤奋的很下苦功夫的学生罢了。
“你刚才惊讶什么?”
“这个名字。”安宁说着,手指点了点资料最右下角的名字,“我挺熟悉的。”
裴华。
“如果不是重名重姓的话,这个人我认识。”
她认识的人里,有一个就是叫裴华,而且很凑巧的是,专业也是化学。
姓裴的人好像不太多,叫裴华的人好像就更少了,恰巧又是化学专业。
怎么想,好像都不该是重名重姓。
想了想,安宁说道,“我代表学校参加奥数比赛的时候,隔壁的化学组有人一路过关闯将都是拿第一名。最后决赛的时候还把我们学校的化学尖子生给轻松打败了,那人就叫裴华。我们俩还作为第一名后续一起参加过几个节目来着。不过都是上学时候的事情了,自从高中毕业,我就再没听过这个裴华的消息。”
所以刚刚看到‘裴华’这两个字儿,她还挺惊讶的。
毕竟,时隔太多年又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是个人都会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