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怎么说,跟谁学谁呢?
她是冯教授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她也是冯教授最得意的宝贝徒弟,她很多观念跟想法,与冯教授是一模一样的。因为,她的三观,可以说就是冯教授给她塑造的啊。
怎么可能不一致?
可她,也是用了这大半年的时间,就待在权煜皇的身边看着他,慢慢的,一点点的了解他。了解了他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权五爷,并不是外界口中形容的那个权五爷。
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她都不管,她会当做参考,却不会完全的去那样认为。她相信她自个儿眼睛看到的东西。
她也不是那二傻子,她有判断力。
权煜皇是个怎样的人,她尽管不能拍着胸脯说一句,完全了解。可她至少能够确定一点,权煜皇这个男人,是值得被她喜欢的男人。
她承认她喜欢上了权煜皇,并且她很骄傲。
“师父,明儿咱们谈判桌上见。可我还是想跟你废话一句,只要你再了解一些你女婿,你的看法会改变的。”
“那就等我再了解女婿之后,再说这些话吧。反正,明天谈判桌上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冯教授平静的说道,“你师父就是一个搞法律的老头子,所会的,所了解的,所擅长的,也就是法律这一亩三分地儿。超过法律的范畴,你师父一窍不通。”
安宁扬了扬眉头,等待着冯教授的下文。
怎么总觉得,她师父这是话中带话儿呢?
“尽管一窍不通,可你师父也不是个傻子。白白的给人家当政治较量的工具。明天的谈判桌上,师父对你不会手下留情。但师父,也不会给人家当枪使。”
“师父?你——”
“别感动,这跟你没关系。”冯教授冷冷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嘛,明天的谈判桌上,我对你不会手下留情。可谁也甭想拿我这老头子当枪使。我不是以为你才这么说,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军方找到我,让我解决的,是使用活体实验标本这事儿。而我答应帮军方的,也紧紧只是针对这件事儿。除了活体实验标本这事儿,其他的,你师父一概不管。也管不着。”
扬了扬眉头,安宁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死老头,这还不算是你心疼我,心疼你女婿啊?你这明摆着就是放水嘛!”
战狼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冯教授不是说的很明白了么,明天的谈判桌上,他不会手下留情的。怎么嫂子却说冯教授是在给她放水呢?
安宁轻笑。战狼当然听不明白冯教授是怎么给她放水的咯,可她却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冯教授的放水,也放的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洪水泄闸么!
她掩嘴笑了笑,看着冯教授,话,却是对战狼说的。
“战司机,你没听冯教授说么?他只负责帮军方在使用活体实验标本上怼九处。除此之外,他一概不管,也管不着。”
战狼还是不解,“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明儿的谈判桌上啊,我只需要避开使用活体实验标本这事儿不谈,咱们冯教授就是有一个军火库,他都没机会使用!”
战狼还是有些不解的扬了扬眉头。似是而非的,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又因为对法律专业一窍不通,就是个外行,所以肯定没法儿听出那些门道了。
“咳咳!”冯教授瞪了安宁一眼,“死丫头,让你这么一说,好像师父真成了那护短的没有原则底线的人了。不是这样的,师父当初答应军方的,就只是九处使用活体实验标本这件事情。师父当时跟军方的人说的很清楚,除此之外的任务事情,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会插手的。”
说的再难听点而,他这老头子就是想插手,他也没那资格。
人家就是拿他当政治较量中的工具,他要是真把自个儿当成是什么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说话特别管用的话,那他真是白活了这大半辈子。
更何况,他也一点都不想被牵扯进那些高层人物中的争斗去。
他就是个搞法律的老头子,没啥本事。他就想一辈子活的干干净净,对得起他自个儿的良心。
要是军方想要把他当枪使,那他也不可能答应。
说实话,如果不是九处使用了活体实验标本,他都不会让军方的人进他家的门!
他两袖清风了一辈子,也干干净净了一辈子,总不能到老到老,惹得一身腥吧?
“我不管。反正我就认为这是你给你女婿放水。”
“随便你怎么理解吧。”冯教授耸肩,“你要一定把这当成是我给你放水,那也成。想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儿,我这老头子管不着你,管不着你了!”
他这徒弟这么能耐,直接给他领回家这么一个权倾朝野的权五爷回家。他能说什么?
只要宝贝徒弟高兴,他?他真不重要。
还是那句话,他自个儿的徒弟他自个儿最了解。他们家安宁能领回家给他看的男人,真差不了!
他这个徒儿,可是让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了。
做梦,那都能乐醒了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