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我这段时间伤口不许见水,只要不感染不发炎不溃脓,半个月就能好。”
“那就听医生的,严格按照医嘱来!”
“知道了!你声音小点吧,别给你们家嫂子听见了!”杜冰焦急的瞪了一眼蒙古大夫,“我也不想让自己受伤,可实战训练的时候难免——”
“实战训练?!”一听这四个字儿,蒙古大夫表情瞬间铁青极了,“杜检官,你可真能耐啊!嗯?你才训练了几天,你就敢要求实战训练了!你真是不要命了!”
“哎呀你小点声!”杜冰七手八脚的制止着蒙古大夫,“空包弹!空包弹!我的警卫员也不敢给我真的用上实战训练,是空包弹好吧!”
“空包弹也能让你这只手彻底废掉!”蒙古大夫气的浑身直颤抖,“我说的,从此之后不许你踏入九处的训练场!谁敢不听我的话,我就让谁中毒死。”
杜冰翻了个白眼,“白医生,你不要这么激动好吧。我自己有分寸。”
蒙古大夫冷笑一声儿,“你的分寸就是让自己受伤。”
“……我不跟你说,我不去训练了总行了吧。”杜冰知道蒙古大夫也是关心自己,但他的关心,在她看来真的有点小题大做了。
每天只是对着靶子训练,能有什么长进?要长进,就得实战训练。
她必须要承认,对于自己,她从来都是狠得下心的。
“杜检官,你够狠。”蒙古大夫佩服的看着她,“刺杀你遇到一次就顶天了。你以后不会再遇到刺杀,你犯不着对自己这么狠。”
“那我干什么?安宁在忙,大家都在忙,就我一个人无所事事。我如果不给自己找点事儿干,我得憋出毛病来!”
“你如果真的没事儿干,就待在花房给我帮忙。照顾几个病号我累得够呛。”
“照顾病号我不擅长。”
“是,你就擅长把自己搞受伤。”
“……行行行,我跟你真的没话说。”杜冰拱拱手,表示她惹不起,她总躲得起。
“阿宁……?”
“是我,师父,没事儿,你睡你的。我帮你捏捏腿,你不是老寒腿么,我帮你揉揉你睡的更舒服。”
“阿宁,你一定要好好的。”
“嗯,师父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呀。”
迷迷糊糊之中,安宁温柔的声音,让冯教授睡的更香甜了。
看起来,他真的都已经把那些可怕的事情给忘记掉了。
“阿宁呀……你要快点找个好男人嫁了啊……女孩子的青春就这么几年,可不敢再耽误下去了……”
“师父,我已经嫁人了。你忘了,你的权女婿?”
“哦哦哦哦……师父真是老糊涂了,都忘了你已经嫁人了。”
“师父,你别吓我啊。”
该不会催眠太过头,让她师父把不该忘记的都给忘记掉了吧?
“阿宁,师父没忘。师父就是年纪大了,有点犯迷糊了。”
“师父你别说话了,好好睡觉。我给你捏捏腿。”
“嗯,阿宁,有个闺女就是好。”
“还废话?”
“嘻嘻,阿宁,权女婿啥时候回来呢?让他陪我喝点小酒。师父听你的话,好久都没有喝酒了。”
“过两天他忙完了回来,一定让他好好陪你喝一场。你现在别说话了,快点睡觉。”
“嗯,知道啦。”
冯教授的表情非常的祥和,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哪怕是在熟睡中也会紧锁着眉头,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
看来,催眠还是非常成功的。
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安宁回过头,比了个‘嘘’的手势。
杜冰点点头,蹑手蹑脚的也坐在床垫上,跟安宁一起轻轻的帮冯教授捏捏腿。
“怎么样?”
她刚才听到了冯教授跟安宁的交谈声。
“回头再说。”安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师父现在还没有睡沉。生怕她跟杜冰的话,给她师父听去了。
让她师父知道自己被催眠的事情,会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