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审的人毕竟是权五爷,各方势力嘛,或多或少都需要做一些准备的。有几个职业杀手混入人群之中,这不足为奇,蛮正常的。
远的不说,他们九处不也布置了两名情报人员在人群之中么。所以也没有资格去说别人了。
“我倒是不信谁家的杀手,敢在这儿对我动手。”安宁随口说道。
“夫人,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警卫员说着,轻轻的推着安宁的手臂,让她继续上楼,而不是拐弯去洗手间,“所以,夫人去洗手间,我得陪着您。去顶楼的洗手间吧,那儿几乎没什么人。”
一楼的洗手间人就是挺多的,安宁远远的就看到有好几名女性在排队,她点点头,走上了楼梯打算听警卫员的,去顶楼的洗手间。
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上洗手间,她就是想找个清净点的地方躲避一阵子,所以去哪儿她根本就无所谓的。
当安宁从审讯庭一出来,九处的保镖们便立刻不动声色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呈扇形的将安宁包围在他们的保护网之中。
“你还真打算陪我进洗手间啊?”安宁在进门之前,没好气的笑骂了一句,“我就算不上洗手间,只是想安静的待一会儿,你也应该懂得男女有别。在门口等着就成了。你别放人进洗手间,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待在里边安全的很。”
安宁很少会为难警卫员,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警卫员怎么说,安宁就怎么做。她很少会反对什么,也很少会拒绝什么。因为她总觉得警卫员负责她的安全,已经很辛苦了。大家都听不容易的,她就尽量配合,别给人家添麻烦,给人家的工作增加负担。
一个很少会拒绝的人今天忽然拒绝了,的确也是让别人无法拒绝的。
警卫员尽管心里很不情愿,却还是点点头,“那好吧,我在门口等您。”
“我就是在洗手间坐一会儿安静安静,不会出事儿的。”安宁说着,已经推开女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
警卫员一脸严肃的站在女洗手间的门口,两手背在身后,一双眼睛犹如猎鹰一样的在每一个经过的路人脸上刻过。
军事法庭的洗手间,那是相当的干净,非但没有一丁点的异味,反而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安宁走进洗手间之后,先吸了吸鼻尖儿,觉得这香气还挺好闻的。她扬了扬眉头,觉得有点奇怪。
别说是军事法庭的洗手间了,它就算是一个高级私人会所的洗手间,它也是洗手间,洗手间不该这么香吧?
而且这种香气……明显不是为了遮盖气味的熏香。而是一种……嗯……类似于是香水的香气。特别好闻,特别清雅的味道。
安宁纳闷的歪了歪脑袋,也没有多想。她站在洗漱台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鬼脸。
等会儿见了权煜皇,她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呢?
如果给权煜皇知道了她要替他定罪——不对,是等会儿权煜皇亲眼看到了她帮他顶罪,那个阴狠玩意儿……肯定该发火儿了。
她还真有点担心那阴狠玩意儿为了不让她帮他顶罪,会直接当众阻止她,或者是拆穿她。不过还好啦,这些事情郝助理都有帮她考虑好,并且也都已经做出了解决的方案。
很简单,不想让权煜皇阻止她帮他顶罪的话,那就不给权煜皇开口的机会嘛。郝亦花都已经安排好了,但郝亦花具体是怎么安排的,郝亦花没说,安宁也没问。
反正郝亦花办事情,安宁是特别放心的。郝助理都说了没问题,那肯定是没问题嘛。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安宁狠狠的叹了口气儿。
这脸色,太难看了。
她摇摇头,从包包里摸出一支口红,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有点气色,别那么憔悴。结果,从包包里摸口红的时候,不小心把包包里的圆珠笔给掉在了地上。
“呃……”
安宁无语的看着圆珠笔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才停下来。她翻了个白眼,被毛手毛脚的自己气死了。她蹲下去,伸手去捡圆珠笔的时候,手,僵在了半空中——
“操……”
一声低低的暗骂,下意识的从口中骂出。
“来人!”安宁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声音别颤抖,却不自觉的变得尖锐了起来。她一双狐狸眼儿,都在微微的颤动。
门外的警卫员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随之冲进来的,还有五名保镖。他们一进来,就看到安宁蹲在地上,一只手伸在半空中,表情还算是正常吧,但瞳孔明显是紧缩的状态,这是一种收到惊吓的标准表现。
“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