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蒋欣然疯狂的摇头,“不对不对,郝亦花,你这样想是不对的。我认为你们都不该忘记她。她是你们的妹妹,就算她不在很多年了,她依然是你们每个人的妹妹。死了的人之所以还能算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人惦记着他们思念着他们啊!如果连你们都要忘记她的话,那她才是真正的死了。更何况,在我看来,你们也忘不了她。郝亦花,心里留出一个位置藏着她,好好的放着她。她可是你们所有人的妹妹。这才是正确的。”
郝亦花叹气,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可我不想你心里不舒服。”
蒋欣然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有病吧?”
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的郝亦花也不敢反抗,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她是陆越川的妹妹,是你们所有人的妹妹。你心里记着她,留有一个位置给她,我心里如果要有不舒服,那我就是傻.逼。连最基础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的傻.逼。你又不是在心里留了一个位置给你的初恋,我干嘛要不舒服?那不是别人,是你的妹妹!我蒋欣然还不至于丢人到跟你妹妹去争什么。如果我连你妹妹的醋都要吃,那我真的,不配做这个郝太太。”
郝亦花比了个大拇指,可他脸颊上的五指山更醒目,“我媳妇儿真大气!”
“拉倒吧你——”蒋欣然翻了个白眼,“少废话,等会儿你就瞧好吧。我今儿必须要让陆师爷给我抹眼泪儿!”
蒋大小姐殊不知呀,陆部长今儿已经抹过眼泪儿了。不止是抹眼泪儿那么简单,还是痛哭流涕呢。只是可惜了,这回事儿蒋大小姐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也不会有机会给她知道。
很快,新晋的小夫妻就来到了军医院。
从外表来看,军医院一切如常,什么变化都没有。可一旦走入军医院的大门,就能够把空气中诡异的气氛感受的清清楚楚。
大概是干尽了杀人放火的事儿,却从来没有干过给人庆生这样的事儿吧,平日里九处那些个精英人士今天都有点手忙脚乱。这个手忙脚乱不是说不知道该干什么,而是心理上的慌乱。做事情,这些精英人士照样的有条不紊。
所以就显得今儿的气氛特别的诡异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诡异的笑容,真的,一点都不温情,只有诡异。
蒋欣然不是不能理解,拿惯了刀枪剑戟的人,现在忽然要让他手里拿着幼稚的气球儿和彩花,的确是挺为难折磨人的。大家也都攒了劲儿想在陆越川离开九处之前,为他们的陆部长举办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生日宴。所以每个人都暗中攒着劲儿,拼这一口气儿。
不仅仅是为了陆越川,也为了权煜皇。
以后不是不能在相聚,相聚的机会多了去了。可身份就已然不同。
就算坐在一起喝酒,那也不再是跟权五爷和陆部长,而是跟权先生跟陆先生。他们的权五爷与陆部长,以后不会再有了。
所以大家也都想借着今天陆越川的生日宴,高高兴行的把他们九处的两位boss给送走。送他们去过他们想要过上的,正常人的生活。
理解是一回事儿,但蒋欣然还是感觉瘆得慌,她下意识的搂紧了郝亦花的手臂,“你们九处就连给人送温暖,也要搞的这么诡异吗?我要不是很确定今天是来给陆师爷过生日的,我真的会以为你们要在军医院搞生化危机了。”
郝亦花无语,“没有这么夸张吧。”
气氛的确是诡异了一点儿,不像是张罗忙活着给谁过生日,更像是暗中策划什么要命的东西。这点没错儿,他也感受到了。可没有欣然说的那么夸张了。还生化危机?她以为她玩游戏看电影啊?!
蒋欣然撇撇嘴,一副‘我不多说,你自个儿用心感’的表情。
郝亦花又是一声叹息,“这也不怪大家。九处的确是经常给别人送惊喜,但都是‘死亡’惊喜。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所以才会把一个好端端的,温情又感动的生日宴,搞成了这幅生化危机的德行。
欣然形容的很精准,这气氛,就是跟丧尸来临,九处作为最后仅存的一道防线正在想办法击退消灭丧失。嗯,这形容很精准,现在的军医院整体就是这个氛围。
“在医院过生日,我估计陆师爷再聪明他都猜不到。”蒋欣然无语的扶额,“宁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医院给陆师爷过生日?真亏她想得出来哦!”
又不是缺钱,在外边包个地方过生日不是更好么?
如果是因为权五的身体原因,那也不需要太远,军医院马路对面就是一个酒楼。虽然档次蛮普通的,但好歹比医院强吧!
在医院庆生都不会觉得晦气吗?!
不过蒋欣然转念一想,在九处可没有晦气忌口这一说。毕竟九处干的就是‘杀人放火’的勾当呗。
“我今天好像打扮的太隆重太正式了。”
她还专门穿了小礼裙。虽然不是参加慈善夜宴那种的晚礼长裙,可也结结实实的是小礼裙。
郝亦花早就无数次的提醒过她了,今天的生日宴就是家里人坐下来聚一聚,不用搞的那么隆重,可她就是不听。现在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但舔狗郝助理显然不会实话实说,他只说:“配角也需要有亮眼的,不然岂不是太黯淡无光?你穿什么都好看,不用想那么多。我喜欢你这么打扮,特别好看。”
“舔狗,闭嘴。”
“哦。”
“……权煜皇,是你听不懂我说话,还是我说的是英语?!就算我说的是英语,你也一定能听懂吧!我说让你把气球挂在灯上,你为什么要给我粘在天花板上?!显示你个子高腿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