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江南省省厅共有两位特助。
原本,众人都以为肯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大变化,搞不好,江南省的官场重新大洗牌也不是不可能。就在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个变革的时候,一连好些天过去了,平静的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可是又等了几天,省厅的各界领导干部们才算是看明白了。
这哪儿是什么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这压根就是啥都不会发生的一切照旧!
来了个卓特助,但有他没有他,几乎没有任何影响。需要特助批阅的文件,照样送去叶特助的办公室。那个永远灯亮得最早,熄灭的最晚的办公室。起先,底下的人也不知道上边是个什么情况。思前想后,没办法,只能把文件一件两分,一模一样,一份送去叶特助的办公室,一份送去卓特助的办公室。结果往往是叶特助很快批阅完毕下发回来,卓特助?嗯……送去卓特助办公室的文件,基本上就是肉包子打狗——
一去不复返了!
能在省厅上班的,各个都是人精儿。要不了两天,众人也都清楚。无非就是两种情况呗,第一,要么是叶特助不肯放权,卓特助是有名无实。第二,要么就是卓特助压根懒得管这些事儿。而且,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卓易才来省厅几天?他就已经得了个不输给权老爷的艳名远播。
白晶晶甚至觉得吧,他们权董花花公子的名号,怕是不保。感觉随时会被卓易抢走。
你不管怎么说,该干正事儿的时候,权子墨那可一点都不含糊。工作场合就正儿八经,私底下……那就比较随心所欲,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可这位卓特助,好么!他才来第二天,就浩浩荡荡的带来了一个美女花瓶秘书团!在官场,女秘书极为少见。就连很多女领导的秘书,那都是男性。女秘书的话……这么多年,也就白晶晶一位女秘书了。可白秘书那工作能力,可是连叶特助都亲口夸赞过无数次的。
有些不务正业,全靠溜须拍马的人心里边就开始猜测了。这卓特助会不会是为了效仿叶特助,才找了这么多比脸蛋,一点不输给白晶晶秘书的美女?
可是当天,答案就出来了。
卓特助还真不是为了效仿叶特助,他就是纯粹来享受被莺莺燕燕环绕的爽快的。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儿是选美赛场呢。而且这么多天下来了,卓特助的秘书们还不带重样儿的。也不知道他上哪儿找来这么多美女。
本来么,大家对新特助就有太多的期待跟猜测了。结果冷不丁来了这么一个家伙,反正省厅上下最开始都听五味杂陈的。就怕跟着这么一位花花公子自己的仕途就彻底没戏了。不过眼下看来,叶特助还没有要退休的打算。很多有野心也有能力的年轻干部们,微微松了口气。
跟对老板,有时候比自身的能力更重要!
总之一句话,你随时去敲卓特助办公室的门,他永远都在跟他那群美女秘书调情!永远!难得卓特助能放下美女秘书,认认真真的坐在办公桌后边,那不用猜了,一定是叶特助亲自给他布置了任务。可认真不超过三分钟,卓特助就会不要脸的把叶特助交代给他的任务,让他的美女秘书拿去给白晶晶秘书。
白晶晶秘书最近因为这事儿,没少发脾气,也没少骂人,更没少跟卓特助的美女秘书发生冲突。不过大部分的时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秘书是明显是在克制,美女秘书虽然工作一塌糊涂,就是个狗屁不通,但脑袋还是很灵光的。在省厅连叶特助都礼让三分的白晶晶,她们也没胆子跟她对着干。最多,就是去找卓特助告状。卓特助嘛,通常都让自己的美女秘书忍了。
可卓特助就算有名无权,可他身份也摆在那儿。一次两次倒也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她白晶晶在叶特助跟叶家少夫人的身边是个什么地位,没人不知道。可次数多了,谁还没个脾气了?更何况,他卓易才是江南省现任的特别助理长官!
于是乎……卓特助终于忍不了下去了,跑去找白秘书理论。两个人在办公室就当场吵了一架。
再然后……?
白秘书自然是被叶特助叫去办公室教训了一顿。可白秘书这个性格,呵呵……
听着卓特助办公室里关着门声音都掩不住向外蹿的低吼,省厅的领导干部们也好,普通公务员也好,炸开锅了!
正巧儿就在卓特助斜对面的办公室,瞬间挤满了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胡乱的打个招呼,然后就——
光明正大的在门外偷听!
“知道么,白秘书太咄咄逼人,卓特助忍不下去了!”
“对对,我刚亲眼看见的,花瓶哭哭啼啼的回办公室告状,卓特助没多大功夫就去找白秘书吵架了。还说什么白秘书对他一点都不尊敬之类的话。”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卓特助的花瓶们又闯祸了,白秘书因为刚刚跟卓特助吵了架,所以不愿意再给花瓶擦屁股了,结果秘书长看到那狗屁不通的文件,差点气的心脏病发。跑去找白秘书,白秘书就直接带着秘书长去找卓特助了。”
“天呐,这么复杂?”
“好大一出戏……”
“安静看戏,吵什么吵?!”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有那聪明的眼睛亮的,已经瞧出些端倪了。
白秘书脾气差,那是有目共睹。可白秘书从来没跟谁红过脸吧?如果白秘书真是一个随着脾气的女人,她有可能受到叶特助如此的倚重吗?
她白晶晶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叶特助的态度!
敢这样直接去跟自己老板平级的人撕.逼,说明什么?
叶特助的态度……很耐人寻味。
当崇房策从秘书那里,得到白晶晶去手撕卓易的消息时候,他似乎一点都不诧异,一脸的漫不经心,笑了笑,他懒洋洋的扫了一眼他办公室中央挂着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