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拆迁队长 简梨 3082 字 13天前

第三,《一家之主》中对几兄弟的安排不合理,为什么让他们一起科举考试,考试那么难,他们完全可以做其他行当,支持蓝生啊!还是那句话,科举难,但对于有经验的蓝生而言不难。科举难,对于有名师(蓝生)教导的余家兄弟相当于有人领着上路。在古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既然有能力,为什么让兄弟去从事所谓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科举难,但余家人的要求并不是个个进士及第,能考个举人秀才他们都满足,在小乡村,一个秀才足以安身立命。读书,才是农家子唯一的出路。在封建背景下,就算你是怎样厉害的匠人、科技发明者,都不如功名带来的社会地位。真为兄弟着想,应该领他们走上科举道路。现在不是追求灵魂升华的时候,余家现在最要紧的是取得世俗认可的成功。

其实,这些观点,在文中都有表达,只是有些一笔带过,有些引而不发,快穿文受篇幅限制,很多话没说出来,所以在这里补充说明一下。

小梨子自认逻辑还是没问题的,万一真有问题,就是智商限制了~~~

欢迎亲们继续提出宝贵意见,我很开心有人留言。不是喜欢,谁会费力气打这么多字?直接弃了不就完了。看到密密麻麻的字,第一反应是好开心啊!

第60章 番外-老祖宗(倒v)

“喵喵, 喵喵~”阿贞刚从垂花门出来,就听见有人拙劣得学猫叫。阿贞轻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走到花丛旁边,问道:“又怎么了?”

从半人高的花丛里冒出一个人来,只见他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人, 却躲在花丛里, 实在不搭。

“好妹妹, 怎么样?老祖宗今日心情可好?”

“老祖宗最是通情达理不过, 你有事说事, 管这些呢?”

“好妹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事儿太大, 必须找个老祖宗心情好的时候。事情不成是小,万一气坏了老祖宗是大。”

“且放心吧, 老祖宗什么没经历过, 还能让你给吓着了。”阿贞轻哼一声, 转身就走。

那青年从花丛中跳出来, 拉着她往亭子走去。两兄妹笑笑闹闹到了亭子,那青年才正色道:“阿贞, 我想从武,宋世叔已经答应我, 只要我在今年六月之前到边城,他便收我为徒,授我武艺兵法。可我不想一个人偷偷摸摸去, 边关凶险,总要禀明父母长辈。”

“二伯三十大板还没打掉你的妄想呢?”阿贞佯装惊奇。

“随意更改那就不叫志向了。”那青年想得非常清楚,“爹娘、爷奶都不同意,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老祖宗了。要是他老人家愿意为我说一句,爹娘肯定愿意让我闯荡一番。”

“你又凭什么认为老祖宗肯为你说话?”阿贞问道。

“我听小叔说,小叔年轻时候,本在翰林院做庶吉士,那时候老祖宗还在朝中,又有几位爷爷、叔伯帮衬,先做翰林储相,兼任学士,再在各部侍郎的位置上历练历练,等时间到了,自然而然入阁,多么清贵的路子。可小叔就想外放当个治理河道的浊流官,当时气得爷爷、大伯、我爹他们直追着打,还是老祖宗站出来支持,这才有咱家这‘高行清粹’的牌匾。”青年叹息一声,笑道:“小叔能得老祖宗支持,我也抱着希望呢。”

“那可不一样,就算是河道官也在文官的行列,咱家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出过武将?”阿贞并非愚昧村妇家里对男女一般教导,甚至因为他们这支,四代以来就她一个女儿,更显金贵。

余家自老祖宗余蓝实开始,族内有三十二进士,举人一百一十位,是有名的诗书之家。老祖宗当年在正三品都察院御史上致仕,十年之后,又临危受命,做了十年阁臣,这才彻底退下。这样的官宦名门,文官世家,怎么会允许子孙走武途。不是心胸狭隘瞧不上武将,是现实不允许家中人文武双全,把持朝中选官。

“总要试一试。”年轻人总以为自己能开天辟地,不愿意志向为现实折腰。“你快告诉我老祖宗心情可好?老祖宗最疼爱你们这些女孩子。”

阿贞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叹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青年兴高采烈得跳起来,又佯装淡定按捺住,他爹娘难道不知道说服老祖宗是唯一的路吗?早就让人把着院门,不许他进去,青年这才求到了堂妹身上。

阿贞趁着晚膳的功夫,偷偷溜出来,把堂兄带进了老祖宗的院子。老祖宗年纪大了,平日里不与晚辈们一起用饭。余家用晚膳自有规矩,两人装病才未列席。

两兄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进了老祖宗院子,正在用膳的余家长辈却放下筷子,轻叹道:“听老祖宗的。”他们不愿委屈了孩子的志向,也不愿坏了家族大事。即便在外人看来已是功成名就的余家人,遇到不决之事,仍旧信任老祖宗的判断。

蓝生正坐在摇椅上发呆,他已经八十多岁了,年轻时候锻炼得好,等到年老便佝偻得不那么厉害,即便头发白了,仍旧稳当粘在头皮上,没成一个发秃齿摇的可怜老头。

“老祖宗,阿贞来给您请安啦。”阿贞站在月亮门前,就脆生打招呼,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蓝生侧头看了一眼玄孙和玄孙女,微微一笑,招手道:“阿贞、阿立,过来坐。”

两个晚辈作揖行礼,乖巧依偎在蓝生身旁。

老祖宗身强体健,没有普通老人身上那种老迈腐朽的味道,身上总泛着淡淡的皂角清香,为人又慈祥和蔼,家中晚辈都喜欢在老祖宗身边晃悠。

“正是吃饭的时辰,你们怎么来了?”蓝生轻声问道。

“来给老祖宗请安。”阿立笑着给蓝生捶腿。

蓝生又有什么不知道的,阿立为了去边关的事情在家里闹了好几场,让父母追着打了好几回,他这个隐居深宅的老头子也有所听闻。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蓝生就只当真是来请安的。迷迷糊糊眯着,让阿立捶腿,半点不接茬。

阿立和阿贞趁蓝生闭目养神的功夫,你比我划、挤眉弄眼,好半响才打定主意。在蓝生悠长的呼吸声中,好不容易找到插话的空子:“老祖宗,阿立有话想说。”

“哦,说吧。”

阿立看着老祖宗似笑非笑的面容,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仍旧硬着头皮把想去边关的事情说了。阿贞在一旁严阵以待,若有气着老祖宗的迹象,马上给堂兄一脚让他改口。

蓝生懒洋洋听了,懒洋洋回道:“哦,那就去吧。”

“我是真想……啥?老祖宗,您刚说什么?”

“想去就去啊?难不成是叶公好龙反悔了。”蓝生慈祥笑道:“我这一辈子从农家子挣扎着走上科举仕途,不就是为了祖孙后代多条路。若是为这所谓家族,连自己都不能实现志向,岂不本末倒置?”

阿立大喜过望,他本以为即便老祖宗再通情达理,也要磨半天,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阿立喜得原地翻了两个跟斗,单膝跪在老祖宗面前,朗声道:“老祖宗放心,孩儿定当奋勇杀敌、忠君报国,不负我余氏门楣!”

蓝生却没有那么大奢望,抚摸着他的头道:“平安就好。”

年亲时候冲动,年老之后保守,这是人生理心理的客观规律,即便蓝生这样的老妖怪也受到身体机能的影响,思想有微妙变化。

玄孙儿笑着跳着蹦出院子,蓝生估算着天时地利,微微一笑,“是时候了。”

蓝生把自己的三个儿子召集起来,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树大分支,是时候给你们分家啦。”

“父亲!”三个儿子都是耳顺之年的老人了,可父亲健在,他们就还有不得体、能任性的权利。“父亲,可是谁惹您生气了?怎么能分家?”

“是啊,是啊,父母在,不分家。”老三连连点头。

蓝生虚压一下,开始讲古:“咱们余家本不是什么豪门大族,往前数三四代,只是土里刨食的农民,自我这辈开始科举入仕,而后才有家族兴旺。等我这一辈都入了学之后,我的爷爷,你们曾祖就主持分家了。第四代已出生、第三代已成家立业,正是该分开的时候。都说远香近臭,咱们一家人守望相助,不在形势上。”

“父亲……”几个儿子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声声唤着父亲。

“好了,好了,你们也是入过官场的人,知道我是有的放矢。上面不见得喜欢我们余家枝繁叶茂,前些日子我收到一份折子,说咱们余姓占了半部晋绅录。国朝之中,我余家人已占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