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之下怎么给实话都说出来了,他紧抿着唇不准备再说话。
贺灼挑了挑眉,扳过庄简宁的下巴,看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生疏地哄道:“下次让你坐个爽。”
“下次?坐个爽?”庄简宁想起半夜三点钟,被动醒来后的心酸经历,哀怨道,“你就是个骗子。”
贺灼将他放在沙发上,要哭不哭的小模样挺好看,就是话说的不好听。
他吓唬孩子似的,沉声道:“行了啊!再说一句我真给你扔地下室去!让你再也上不了学!”
“你又凶我!”庄简宁伸手夺过他手里的药膏,蹭地旋开盖子,用手指挖了一大半膏体,整个的糊在大腿根部。
将快空了的药瓶往沙发上一丢,他站起身:“我上学去了。再见!”
贺灼伸手拉住他胳膊,“借你腿用一下而已,我骗你什么了。”
“用一下?”庄简宁站着没动,方便小宁帮他系衬衫扣子。
贺灼“咳”了一下,下移视线道:“两下。”
庄简宁瞪他:“两下之后呢!你不还是一直在里面放着!”
趁他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搂着他说要跟他接样东西用。都睡人家床了,人家跟他借东西,好意思拒绝吗!
谁特么能想到借腿啊!
两条细长的腿套上宽松的校服裤,贺灼这才将视线移开,驱动轮椅朝电梯方向去:“行了,上学去吧,小麻雀。”
他倒是想放在小花里。
翻来覆去又看又揉,连药膏都抹了两罐,花始终不开,玉也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只能让腿先江湖救急。
——
庄简宁刚出电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躬身站在旁侧,身前是一滑板车:“庄先生您好,车在前面,先委屈您滑到那边。”
庄简宁看了眼滑板车,又看了眼距自己20米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