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单薄,十足的少年感。
他抖开月白色的衬衫式睡衣,布料柔软顺滑,勾勒出小细胳膊长腿儿的完美身形,像是披着月光的小王子。
贺灼移开视线,沉声道:“换衣服不能去洗手间?”
闻言,庄简宁速系好扣子,光脚走到贺灼面前:“贺先生……”声音有点抖。
临近夏天,气温升高,贺灼只穿了件宽松的白色棉麻衬衫,庄简宁站在他右后侧,探头正好瞧见他微微敞开的领口。
他前两次借着亲近的机会察看都一无所获,没想到那些已经褪色的青紫痕迹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
胸前很大的一片淤青伤痕。
手腕、胸口,身上还有哪里有?地下室里的什么装置造成的?
“怎么?”贺灼漫不经心地转头。
恐惧害怕是真的,想尽早逃离这个变态。
可其中又掺杂了心疼和好奇。
书中并未详细提及贺家的龌龊旧事,到底遭遇了怎样的伤害,让贺灼即使拥有一整个财团依然隐姓埋名蜗居在此,折磨花草,折磨自己。
他弯腰将手肘拄在轮椅上,凑近贺灼,竭力平缓自己的呼吸,乖顺道:“我在自己家换衣服为什么还得去洗手间,又没有外人,我想在哪儿换就在哪儿换。”
庄简宁用的沐浴露散发着薰衣草加百合又混合了咸咸海水的味道,恰到好处的清新自然,一如其人。
香味和柔声密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贺灼包裹其中。
养小宠物的感觉还挺不错。
他伸手捏住宠物的小下巴,用拇指轻轻擦过湿润鲜艳的唇瓣,微微倾身靠近,盯着那水光潋滟的漂亮眸子,问他:“试卷都写完了吗?”
庄简宁眼一闭,作势往他身上倒:“想睡觉,不想做试卷。”
贺灼问:“还想做什么?”
庄简宁枕在他颈窝,那天咬的牙印已经没了痕迹,他收住再咬一口的心,诚实道:“还想睡床,不想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