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被一双白皙手臂拿起,修长手指按下最前端的红色小圈按钮,电视机里的画面瞬间黑掉,回荡在室内的暧昧音乐与津津水声随之消散。
房间里只留下一盏壁灯,幽黄灯光照在女人卸完妆后依然明艳的脸上,只是目光难掩憔悴黯然,比平日里苍老了许多。
那般相似的脸,昨日重现的幸福,烙在心尖的吻痣,和不会再回来的关棋音。
“关关......”她闭上眼睛,眼角的细纹溺毙在悄然溢出的泪水中。在这场称作遗憾慢性|病里,她的骄傲终将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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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关梦反手把门甩上,捂着脸瞪着沈双竹,难以置信的震惊。
沈双竹站在饮水机前倒水喝,问她:“你要不要来一杯?”
“......要。”关梦艰难地咽动干涩的喉咙,轻咳两声,朝她道:“你怎么,你怎么真亲啊?”
“亲脸也算真亲吗?”沈双竹四平八稳地把水递给她。
关梦在心里幻想她将这杯水连同沈双竹一掌拍飞的场景,而事实是她因为口渴以及沈双竹带着威压的眼神而乖乖接过了水。
“好喝吗?”沈双竹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矿泉水不都一样,还能喝出甜味来?”关梦给了她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沈双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嗯,就是很甜。她舔舔唇瓣,意犹未尽地回味刚才亲吻关梦脸颊的温软触觉。
关梦现在一和她靠近就控制不住浑身发热,抱着杯子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去。
“你躲我做什么?”沈双竹立刻眼尖地将她发现。
关梦背脊一僵,顺着椅子坐下:“谁躲你了?我站着累,找张椅子坐会儿不行啊。”
沈双竹也抽了张椅子过来,挨着她坐下,拉长了语调:“行。”
不是,这小兔崽子怎么回事,排排坐想吃果果?关梦狐疑地看着她,却见沈双竹同样在看她,眼中盛着她看不懂却下意识觉得危险的情绪。
关梦背后一片毛毛的,她顺了顺气,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语重心长地对沈双竹说:“不是不能亲,如果要真亲你应该事先告诉我,刚才在台上我差点都忘词了。”
“说明你的心理素质还是不过关,被亲个脸就不行了。”沈双竹看着关梦眼里蹭地蹿起来的小火苗,立刻抱住她的肩膀道:“好啦好啦,以后会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