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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山庄很大,一行人最起码走了二十分钟,才看到一座房子,房子周围都是草地,无所遮挡,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那房子外表并不多华贵,甚至有些岁月的沧桑,主楼是两层,两侧还有七八间平房,远远的,看到有些保镖模样的人守在四周。
带路的人到这里就不往前走了,“宴大少,赵老就在前面的大厅里等您,请吧。”
宴暮夕随意的点了下头。
那人也不以为意,以前来的其他客人对他这个看门的人都会十分客气,宰相门前七品官嘛,在政界混的哪有不懂这个道理的?但显然,宴暮夕没这个觉悟,可他也不敢往心里去,之前打电话请示时,上头一再提醒,这次来的是贵客,万万不能怠慢了。
果不其然,还真是贵的不得了的客人。
因为赵鸿治亲自出来接人了。
赵南笙俩儿子,都身居高位,俩孙子,也同样不凡,长孙赵鸿博已经踏进官场多年,且做出不小的政绩,赵鸿治比他堂哥小两岁,没他堂哥那么亮眼,可身处的部门很特殊,从事的工作也属于保密性质的,就连何逸川信息网发达,也查不出分毫。
所以,比起众人都觉得赵鸿博将来会不可限量、是赵家的接班人,他却更看重赵鸿治,甚至对他,有些忌惮,因为看不透,所以显得神秘而强大。
但在人前,赵鸿治很好相处,言语轻快随意,并不让人有压力,倒是赵鸿博不苟言笑,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显出老一辈的威严来。
“暮夕,你可算是来了?让我好一阵等啊。”赵鸿治穿的很随意,上面是米白色的t恤衫,下面是一条宽松的九分裤,脚上还趿拉着拖鞋,可谓是很接地气,一点看不出权门贵公子的派头,他长相只能算是中等,尤其是在宴暮夕几人面前,连帅都谈不上了,那那双眼,很令人过目难忘。
柳泊箫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识的撇开了。
这个人的眼神看似平和,但落在你身上时,就像是x光,一下子连你的骨头内脏都扫秒的清清楚楚,她这还是不心虚的,若是藏着点什么事儿的,怎么扛得住?
宴暮夕捏了捏她的手,好像怕她会紧张似的,看着走过来的赵鸿治,表情并不是很友好,“你怎么也在?被单位开除了?”
闻言,赵鸿治也不气,笑着在他肩上捶了下,这动作就显得很亲密了,只有关系很好的朋友才会如此,“你就不盼着我点好啊?我这种人才,到哪儿都是被供着的好不?谁舍得开除?”
宴暮夕呵呵了声。
赵鸿治也不与他计较,视线转向柳泊箫,眼底闪着让人费解的意味,“这就是你女朋友吧?”
宴暮夕看他那眼神,立刻警告道,“别打我女朋友的主意,不然,休怪我翻脸。”
赵鸿治嗤了声,“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兄弟的女人我能抢?”
这话落,东方将白本还没尴尬,但架不住赵鸿治戏谑的来了一句,“将白兄,我可不是指桑骂槐哈。”
东方将白勉强一笑。
何逸川和宴鸣赫站出来打圆场,俩人跟赵鸿治在之前没什么交情,所以打招呼都很客套,“赵少,久仰。”,“赵少,你好。”
赵鸿治客气的笑着跟两人握了下手,“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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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 见面
彼此都打过招呼后,一行人跟着赵鸿治往主楼的方向走,宴暮夕还牵着柳泊箫的手,微微低下头,凑她耳边道,“长的比我差远了是不是?”
柳泊箫暗暗嗔他一眼,你以为你声音你人家就听不到啊?
果然。
赵鸿治无语的转过头来,“暮夕,我耳朵不聋。”
宴暮夕挑眉,“那又如何?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的确比我长得丑。”
赵鸿治嘴角抽了下,“老话说,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儿丑,有本事就够了,一张好看的皮囊不过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
宴暮夕嗤笑,“关键是你好看的皮囊没有,本事也没有啊。”
赵鸿治被他噎的想吐血,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敢置信,“我没本事?”
宴暮夕反问,“难道你有?在哪儿?也给我们露一手开开眼啊。”
赵鸿治瞪着他。
宴暮夕丝毫不惧,还挑衅的笑,笃定他不敢露。
赵鸿治当然不敢,不但不敢,还得费劲巴拉的藏着掖着,谁叫他的工作性质特殊呢,保密是第一要素,他要敢在外面显摆,命都保不住。
于是,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见状,东方将白倒是没多少惊奇,毕竟,这些年他跟宴暮夕走得近、关系好可不是虚的,对方的事,不敢说都知道,但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尤其是他的那些本事,虽很多不能摆到明面上吹嘘,可他能猜到几分,所以,即便是面对赵家人,他也有足够的底气。
但宴鸣赫就是真真正正的震惊了,当然,震惊也是在心底,面上还能稳的住,不至于失态,他原以为,赵家跟暮夕交好,大多原因还是为了钱,但现在,他已经不敢再那么天真了,真要是为了钱,赵家何至于对暮夕这般包容?毕竟,帝都有钱的豪门多得是。
何逸川虽也讶异,却比宴鸣赫好些,因为他也能猜到一些,只是,他不明白,赵鸿治跟宴暮夕到底是为何这么熟悉,明明俩人没多少交集才对。
至于柳泊箫,心情就是复杂了,靠近他的生活圈子越多,就对他了解的越多,他就像是个宝藏,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也像一本书,耐人寻味、引人入胜。
……
进了一楼的大厅,众人下意识的驻足。
这个厅怎么说呢,有种让人不敢随意落脚的感觉,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图案精美,纯手工编织,看上去一尘不染,桌椅什么的也十分讲究,处处都透着历史的厚重,墙上挂着名画,随便一副都价值连城,连角落里摆着的小玩意儿都是罕见的古董。
赵南笙坐在主位,正喝茶,听到动静,抬眼看过来,顿时笑了,“暮夕,你可算是来了,吆,这就是你女朋友吧?果然是个标致的姑娘,难怪让你那么稀罕,哈哈哈,都别站着了,来,来,随意坐,这儿没外人……”
他姿态很亲和的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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