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命中偏爱 九兜星 2157 字 18天前

贺呈眨巴眨巴眼:“说的也是。”好像还挺有道理。

然而嘴上义正言辞逻辑清晰的男人,说完这些话却不太舒坦,他往温凝那头又瞧了眼,睨着她脸上那委屈落寞的表情,单手扯了扯领带,心里一阵烦躁。

贺呈正巧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一阵重金属音乐震天响,闹得不行,他今天刚回国,兄弟几个要给他接风洗尘,知道他和江恕在一块,起哄让两人一起去。

贺呈歪头问了句:“恕哥,喝酒去?”

几个人都是先前一块混的,关系比较好,江恕心里正烦着,也没多想便点了个头。

“恕哥,他们说让把嫂子一块带去,大家见一见啊。”

贺呈嬉皮笑脸的,江恕一下便黑了脸,眼神冷冷扫了他一眼:“那种地方不适合她去。”

贺呈非常自觉地闭了嘴,这变|态的占有欲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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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跑车贴地飞驰,贺呈边飙速度边问:“恕哥,怎么样我这车?今儿刚提的新款。”

江恕懒懒倚靠在皮质沙发内,垂眸盯着手机没搭理他。

方才他和贺呈出来,并没有知会温凝,给她打电话也一直没有接听,江恕失了耐心,索性发了条短信,让她找任天高送她回去。

没一会儿车子到了会所门口,两人进门时,包厢里已经烟雾缭绕。

一块玩的几个兄弟都是寒城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家族里往上数个五六代皆是呼风唤雨,平日里奢侈惯了,会玩得很。

牌桌上的人见江恕来了,立刻让出个位置,烟酒都替他准备好了,江恕兴致缺缺,只把烟接过,摆摆手,嗓音微沉:“你们玩。”

之后便懒懒地坐到边上软座。

包厢内音乐震耳欲聋,贺呈抱着麦克风唱小情歌,鬼吼鬼叫,江恕手肘曲着,指头捏了捏山根,眉头微蹙,不自觉地掏出手机又给温凝打了个电话。

对面依旧没有人接。

一曲结束,会所经理进来送酒水的空档,对着陪酒小姐使眼色:“懂点事儿的过去伺候伺候江少,没看那边儿单着呢?”

小姐得了指令,悄悄看过去,男人身着精致的黑色衬衣,衣袖随意拉到手肘处,小臂线条流畅有力,慵懒地偏着头,眼眸半阖,头顶一束浅淡的追光正巧打在他脸庞,细碎的黑发在额前投下淡淡阴影,整个画面透着股贵气的欲,桀骜叛道,野中带着些许痞性,明明是坐着,却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气质,让人难以接近。

光是样貌就足以让人垂涎向往,更别提他是江恕。

在寒城,江恕这个名字就是钱权象征,但凡沾上点儿边,几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

是个女人都会肖想的存在。

小姐小心翼翼走过去时,江恕正在拨第二次电话,电话那头还是忙音,耳边却突然来了个娇滴滴的声音:“江总,我陪您喝杯酒吧?”

她说着,将调好的酒杯递到江恕面前,杯中酒水红红绿绿,飘着股特殊的味道,也不知道掺了什么东西。

江恕本就不悦,此刻连眼皮子都懒得掀,舌尖顶了顶脸颊,痞得周围女人心颤。

然而下一秒,就见他沉着眸,手一扬,酒水顷刻洒到地上:“滚。”

旁边原本看暧昧的兄弟立刻起身赶人:“都他妈给老子滚出去,谁教的?屁规矩不懂还出来混!江少的主意也是你们这种东西能随便打的?”

贺呈也皱了皱眉:“今儿恕哥来,别找不痛快,这乱七八糟的女人统统弄走。”

兄弟几个在一块的时候,江恕虽然玩得也疯,可从来不碰这些脏东西,有他的局,大家都识相地清心寡欲。

贺呈骂完那边,过来拉他打牌换换心情。

电话一直没打通,江恕索性收了手机,坐上牌桌。

他这人大概是得天独厚,天生一副好皮囊,事业上风生水起,就连玩个牌也是实力碾压,心情好的时候逗兄弟们玩,放放水输两局,送点房子车子做消遣,心情差的时候也能赢得其他人叫苦不迭,半个月都买不起裤衩。

贺呈在输了海边两套别墅之后就意识到,他恕哥今晚这脾气是捋不顺了。

另个哥们在战术上采取干扰策略,笑着开口调侃:“恕哥,平时也不见你碰女人,出席个宴会连女伴都没有,带的还是男助理,怎么着?真打算单着啊。”

贺呈喝了口酒:“你2g网呢?恕哥已婚了你们不知道?”

边上人听笑了,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婚姻就是个笑话,更别提江恕这样身份的。

贺呈瞥了眼这帮人:“笑什么,咱嫂子好看得一批,放娱乐圈里边随便捧捧,妥妥顶流。”

提起娱乐圈,有几个倒来了兴致:“我听说最近演电影特火的那个汪什么的……噢,对,汪婉婉,身材贼好,听说还是舞蹈学院的学生,还没毕业呢,又嫩又辣。”

贺呈相当不屑:“嫩学生算个屁,嫂子实力碾压。”

“嘶,恕哥,嫂子真有这么天仙?”他们可是知道江恕连婚礼都没参加的事。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把目光聚到他身上,半晌后,见他淡定地丢下手中最后几张牌,勾了勾唇,嗓音微哑:“很漂亮。”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江恕这样夸一个女人,此刻个个对他藏在家里那位起了好奇。

这个干扰战术似乎还挺奏效,江恕自提起温凝之后,脸色变得稍微好看了些,几轮牌下来,有输有赢,明显是放过水的。

然而大家都在有说有笑之时,男人明显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两指间夹了根烟点着,注意力全在桌角的手机上。

手机屏幕一直是黑的没亮过,温凝没回过电话,甚至连短信都不回。

烟燃到最后,江恕也没碰一口,不在意地随手掐了,拿起手机又拨了个电话。

贺呈输了在洗牌,几个人闲着没事讲了两句荤话,笑作一团,吵吵闹闹之间,忽地一阵机械化的女声从江恕手机那头传来。

大家不约而同噤声,那段没有感情的播报音便越发清晰。